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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明路過桃園時,遇到了正要去給王妃請安的世子李衡,與李衡的奶嬤嬤陳嬤嬤起了衝突,最後以陳嬤嬤被杖責二十而告終。王府總管馬常回府後,得知孫全的事,便決定見一見啟明,結果啟明的不同尋常,引起了他的注意。
啟明過分精緻的面容,清冷如雪的氣質,再加上不卑不亢的態度,讓馬常對他倒是有幾分欣賞,同樣的也升起了幾分警惕,畢竟啟明是小皇帝送來的人。
馬常微微側了一下身子,避開了啟明的施禮,笑眯眯的說道:「公子客氣,這是王爺的吩咐,咱家也是奉命行事。」
馬常說完拍了拍手掌,緊接著就見一群男男女女井然有序的走了進來,馬常笑著說道:「這些都是王府的下人,公子挑幾個得用的留下伺候。」
啟明也沒推辭,畢竟這麼大的院子,還是需要幾個下人來打理的。他仔細的看了看面前的一群人,冷清的問道:「馬總管,他們這些下人應該都有等級吧,小民初來乍到不是很懂,還請馬總管賜教。」
馬常聞言一愣,隨即解釋道:「王府里的下人都有三個等級,最末等的負責灑掃,二等負責主子的飲食起居,一等貼身服侍主子。他們都是前段時間剛剛採買的下人,還沒有等級,公子看著喜歡就留下,至於等級公子自己決定,知會咱家一聲就好。」
啟明點點頭,隨手指了指,點了四個小太監,語氣淡淡的說道:「就他們四個吧。」
「這樣吧,他們就充當公子的貼身侍從。至於負責灑掃的,咱家再另外指派四個,公子看這樣可好?」馬常笑眯眯的說道。
啟明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說:「那就勞煩馬總管了。」
馬常揮揮手,除了啟明點的那四個小太監,其他人有訓練有素的出了院子,緊接著從外面又進來一群人,每個人手裡都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各色衣物和鞋襪,還有幾個托盤裡放著各種配飾,大多是淡雅的玉飾。
馬常仔細觀察著啟明的表情,試圖從他平靜的表情後看到一絲情緒波動,可惜觀察了半天,啟明的臉上除了平靜,就只剩下疲倦。看著這麼多價值連城的東西居然一點貪婪的情緒都沒有,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這人真的能做到清心寡欲,純潔無瑕;要麼就是這人心機深沉,無法揣測。可以馬常閱人無數的眼力,怎麼看啟明都是第一種情況,他眼睛裡的淡漠和純淨,根本就不是偽裝,他是真的不在意這些。啟明的表現讓馬常又迷惑了,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嗎?
「這些都是王爺賞賜給公子的,王爺還吩咐,如果公子還缺什麼少什麼,只管和咱家說,咱家一定讓人給補上。」
啟明面朝李昊寢殿的方向深施一禮,轉過身看著馬常說道:「勞煩馬總管代小民謝王爺賞識,小民一定竭盡全力輔佐王爺,不負王爺重望!」
「公子的話,咱家一定帶到。咱家見公子很是疲憊,就不打擾公子休息了,咱家先走一步,公子留步。」馬常攔住想要送出門的啟明,客氣的說道。
啟明躬身施禮道:「恭送馬總管。」
馬常略一點頭,便步履匆忙的離開了竹園。
啟明疲憊的捏了捏眉心,看著留下的四個小太監,冷清的說道:「你們去燒些熱水,我要沐浴,順便給我準備一些吃的。」
四個小太監齊聲應道:「是,公子。」
啟明走進正房,疲倦的坐到椅子上,仔細的觀察者房間的布置,房間裡的家具全都是上好的紅木家具,博古架上簡單的擺著幾件瓷器,啟明知道這幾件瓷器並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不是他懂,而是他清楚,攝政王府不會用廉價的東西。不過這些對他來說都無所謂,除了任務其他的他沒興趣。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小太監過來復命,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啟明簡單的吃了一點,就去了臥室,並吩咐下去,除了王爺、王妃,無論誰來都說他在休息,不方便見客。
啟明將門反鎖,脫掉身上的衣服,坐到了浴桶里。微微有些燙的水,刺激著他的皮膚,讓他白皙的皮膚染上紅暈,他將浴巾疊成方塊放在自己腦後枕著,閉上眼睛放空思緒,整理著自己的情緒。昨晚的入魔,還有後來的技能使用,耗費了不少精神力,再加上他需要耗費極大的心力來壓制自己的情緒,這讓啟明覺得很疲憊,在舒服靜謐的環境裡,這種疲憊被放大十倍,讓他在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在啟明陷入沉睡的時候,竹園迎來了第一個客人,那就是世子李衡。李衡去給王妃請安,並跟王妃解釋了為何耽誤了時辰,在王妃那裡吃了早飯,又心不在焉的跟王妃聊了會兒天,李衡便急匆匆的來了竹園。
剛到竹園,李衡就迫不及待的攔住一個小太監問道:「宮明呢?」
小太監躬身施禮,恭敬的回答道:「公子說他很累,現在正在休息。倘若世子想見公子,奴才這就去叫公子起身。」
雖然啟明吩咐了,除了王爺或者王妃召見,其他人一律不見,但世子是未來王府的主子,他們這些做下人的絕對得罪不起。
李衡有些失望的擺擺手,說道;「算了,讓他好好休息吧,本世子過會兒再來。」
小太監躬身將李衡送出院外,看著遠去的世子,小太監不由鬆了口氣,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心道:公子真的不簡單,不僅王爺另眼相待,就連世子也十分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