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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父母呢?他們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你也不在乎?」
張蘭一怔,隨即大聲說道:「我們可以離開張家,到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隱居,這樣我的父母一樣會活的好好的。」
「張蘭,你太自私!你父母生你、養你、疼你、愛你,你不知報答,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你有想過他們失去你,會有多痛苦嗎?」啟明最厭惡的便是雙親都在,卻不知珍惜的人。
「我、、、、、、」張蘭喃喃的說不出話來。
第七章 家有小妖三兩隻
啟明身無分文, 無奈之下只能揭了張府捉妖的告示,來張府捉妖。占據張府的是一隻附身於白玉簪的狐妖,與張家小姐張蘭互生情愫, 卻逃不過人妖殊途的命運。
啟明看向張蘭懷裡的狐妖,輕聲問道:「她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那你呢?」
狐妖看著面色蒼白的張蘭, 深情的說道:「我在乎!」
「白郎、、、、、、」張蘭眼角的淚水划過, 哽咽的叫著。
啟明在心裡嘆了口氣, 語氣淡淡的說道:「那你知道該怎麼做,我在外面等你。」
啟明沒在說話, 轉身離開了水幕。
「豆丁, 這棒打鴛鴦的事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幹的!唉,我這心裡還真不舒服。」
「哥哥,你也是為他們好, 不必覺得內疚。」
啟明來到前廳時, 張貴正焦急的在客廳里等待著,看到啟明進來, 連忙迎了上去,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關心的問道:「公子可有受傷?」
啟明見到張貴第一句問的不是妖怪有沒有被抓住,而是他有沒有受傷,不由對張貴的好感又深了幾分,他搖搖頭,笑著說道:「勞張老爺掛心, 我並未受傷。」
張貴鬆了口氣,猶豫了一瞬,又問道:「那狐妖的事、、、、、、」
「已經辦妥, 稍待一會兒,你便可以見到張蘭了。」
「辦妥?」張貴有些不敢相信看著啟明,遲疑的問道:「公子的意思是,那狐妖已經被公子驅趕?」
啟明坦然的說道:「我並未驅趕,是他自願離開。」
「自願離開?」張貴將信將疑的看著啟明。
「狐妖自知和張蘭在一起會有礙她的壽數,所以自願離開。可見他對張蘭確是真情,只是人妖殊途,這段情只能無疾而終。」
張貴重重的嘆了口氣,向啟明一躬身,感激的說道:「多謝公子。」
啟明側身一讓,笑著說道:「我並未做什麼,當不得張老爺這一禮。張老爺記得,以後莫在張蘭面前提及狐妖一事。」
「公子行事坦蕩,能遇到公子是我張府的造化,我感激不盡。來人,將東西拿上來。」張貴揚聲說道。
張貴話音一落,待啟明進府的魏伯便端著個托盤走了進來,上面整齊的擺放著十定銀子,魏伯將銀子放到啟明身邊,朝他笑了笑便退到了張貴的身後。
張貴有些赧然的說道:「家中雖有薄產,但能拿得出手的便只有這些了,還請公子不要介意。」
啟明擺擺手,說道:「我說了無功不受祿。張老爺將銀錢收好,以後多做些善事,積攢福德,遇事便能化險為夷。」
就在兩人說話間,一道白影閃過,撲向啟明,啟明不慌不忙將白影接住,笑著說道:「此間事了,我也該走了,告辭!」
啟明話音未落,人已經走到院中,還不待出門,一道靈力急速向他襲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聲厲喝:「妖孽休走!」
啟明抱著白狐閃向一邊,看向極速而來的人影,不由皺了皺眉頭。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跟蹤啟明的那個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讓啟明心裡升騰起一股怒火,他冷漠的看向男子,不耐煩的說道:「你三番五次招惹與我,到底有何意圖?」
待男子看清啟明明顯一愣,他皺著眉頭說道:「你怎會跟妖族廝混在一起?」
「廝混?呵!果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啟明語氣冰冷的反諷了回去。
來到院子的張貴,聽到兩人對話,連忙解釋道:「這位仙師誤會了,公子他是來幫我捉妖的,這狐妖便是他降伏的。」
男子聞言面色緩和了些許,說道:「此妖既然已造殺孽,必須除之!」
白狐的身子瞬間緊繃了起來,啟明安撫的摸了摸他的皮毛,冷聲說道:「他既是我降伏的,那生死便由我說了算。」
啟明說完不再理會男子,抱著白狐向外走去,眨眼間的功夫,已經消失在眾人眼中。男子見狀眉頭再次緊皺,閃身跟了上去。
啟明看似走的緩慢,其實一步間已經走出了百米,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縮地成寸』。他輕輕拍了拍白狐,安撫的說道:「別擔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白狐僵硬的身子放軟了下來,出聲說道:「我知道。你對我沒有惡意,我能感覺的出。我依附在白玉簪上,看遍了世人,只有你跟蘭兒的味道是乾淨的。」
說起張蘭,白狐狹長的眼睛裡閃過哀傷,他難過的說道:「若是蘭兒也能修煉,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啟明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懂情愛,不知該如何安慰你,卻知世事無常,誰也說不準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就像我,如果事先知道,身後的人這般難纏,一定不會出現在清寧鎮上!」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我纏住他,你走吧,回妖族,他要殺的是你,不會對我怎麼樣。」啟明輕輕拍了拍白狐的後背,示意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