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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非用鋒利的手術刀在女人單薄又清涼的衣服上劃了幾刀,衣服霎時間被劃成了一塊一塊的破布,杜子非嫌棄的將破爛的衣服扔進了垃圾桶,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人,輕佻的吹了一個口哨,說:「身材不錯,可惜就是長得醜了點。不過,你該感到榮幸的,你是我第一件作品。」
女人親眼看著自己的肚皮被劃開,親眼看著自己的五臟,一個又一個的被解剖,被杜子非從她的肚子裡拿出來,當她的心臟被摘除的那一顆,她鬆了口氣,空洞的眼睛恢復了一絲神采,嘴角揚起一抹笑,她終於可以解脫了!
看著被自己摘除的五臟,杜子非滿意的說:「完美!」
將女人的舌頭塞回嘴巴,五臟也統統塞回她的肚子,又給她做了縫合,最後才將他真正想要的那雙眼睛小心的摘了下來,放到了一個灌滿福馬林的玻璃瓶里。用電鋸將屍體肢解,裝進黑色的垃圾袋,將房間清理乾淨,便施施然的開著車,來到離他家最近的一處海邊,將被肢解的屍體綁上石塊扔進了海里。
杜子非站在礁石上,聽著海浪擊打礁石的聲音,感受著海風吹過自己臉頰的涼意,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興奮,他舔了舔鮮紅的唇,宣告似的說:「這裡將是我特殊的領地!」
從那天之後,杜子非就對殺人產生了無比濃厚的興趣,他會經常流連酒吧,尋找他的獵物,那些長得跟馬慧稍微有點像的女人,都是他的獵物,半年多的時間,他的那片特殊領地,已經有十二個女人被他肢解扔在了那裡。
認識路九也是在酒吧,那段時間他已經有一個月沒有找到獵物,心底對嗜血的渴望幾乎壓抑不住,杜子非開始煩躁,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去廁所的時候,突然在廁所里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是鮮血的味道,他突然來了興趣,剛剛還有些昏沉的大腦也清醒了過來。
杜子非順著味道來到了隔間門口,輕輕拉了拉,隔間的門很輕易的就被拉開了,可還不待他看清裡面的狀況,自己就被人用槍頂住了腦袋,然後就聽到一個冷漠的聲音說:「別動!」
杜子非心裡沒有絲毫害怕的情緒,他不閃不躲的任由那人用槍指著他,關心的說:「你受傷了,需要幫忙嗎?」
路九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人出賣,掉進了別人的圈套,經歷了九死一生才逃了出來,身上有一處槍傷和三處刀傷,雖然都不致命,但一路逃出來,來不及處理傷口,流血過多,他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
杜子非的異常反應,讓路九提高了警惕,語氣冰冷的問:「你是誰?」
杜子非笑著說:「我是誰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不是你的敵人就好。現在我想救你,就看你自己想不想要自己這條命了。」
路九是個殺手,天生對危險非常敏感,他感受到了面前這個男人骨子裡的危險,可他此時已經沒得選擇,他眼前一黑,身子便軟軟的向旁邊倒去。
杜子非沒有去扶他,將自己的外套蓋在他的身上,又將隔間的門重新關好,到酒吧大廳叫了兩個服務生,給了他們一打錢,笑著說:「我的朋友喝醉了,麻煩你們幫我把他抬出去。」
兩個服務生將錢收好,高興的去了洗手間,雖然也聞到了血腥味,但他們乖覺的沒有多問,經常在酒吧上班,他們早就學會了什麼時候該問,什麼時候該閉嘴。
兩個服務生將路九抬到杜子非的跑車上,杜子非又從錢包里拿出一沓錢,笑著說:「我想你們應該是聰明人,我就不多說了。」
其中一個高點的服務生,機靈的說:「您放心,今天我們除了上班,什麼都沒做過,也從來沒有見過您。」
杜子非打發了服務生,便開車直接回了別墅,以這個男人的流血量來說,如果再晚一點,那他就不用救了。杜子非回到別墅,將男人拖進來地下室,那裡是他瞞著馬慧建的,裡面所有常用的醫療設備幾乎都有。
將路九毫不憐惜的扔在床上,當杜子非看清他的臉時,不由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這張臉居然跟馬慧有七八分的相像,如果他臉頰的輪廓再柔和一些,他們的臉幾乎是一模一樣。杜子非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開始快速流動,心底的興奮幾乎壓抑不住,他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說:「很好!非常好!」
杜子非壓下心底嗜血的衝動,利落的開始給陸九處理傷口。大約一小時後,杜子非給陸九掛上生理鹽水,便回了自己房間,簡單的洗了個澡,給自己做了些吃的,看了看時間,他又回到了地下室。
此時的陸九已經醒了,警惕的看著走進來的杜子非,緊繃著身體,防備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杜子非優雅的走到床邊,俯視著床上的陸九,譏諷的說:「如果我想殺你,你覺得你還有機會醒過來嗎?」
陸九依舊沒有放鬆警惕,常年生活在生死邊緣的他,對危險有天生的感知力,他從杜子非身上聞到了危險的味道。
陸九冷漠的看著杜子非說:「你想要什麼?」
杜子非摸了摸自己的唇,輕笑著說:「至於要什麼,我還沒想好,你現在只要記住欠我一條命就成了。」
「你是誰?」陸九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
「我是杜子非,木土杜,兒子的子,非常的非。」杜子非笑吟吟的回答道。
陸九點點頭,拔掉自己手背上已經打了過半的點滴,動作利落的坐起身,剛想下床,卻被杜子非上前一步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