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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明揮揮手, 冷清的說道:「起吧,你是殿下的貼身侍從, 不必跟我施禮。」
小錢子躬身道:「公子是主子,小錢子是奴才,不管在誰身邊伺候也越不過公子,奴才給公子施禮是應該的。」
啟明點點頭,說道:「殿下讓你來可是有事?」
小錢子從衣袖裡掏出幾張銀票,還有一塊令牌,交給徐武, 說道:「這是殿下吩咐奴才給公子送來的。」
啟明接過徐武遞過來的銀票和令牌,仔細一看,一百兩的銀票整整十張, 不由挑了挑眉,隨手將銀票放到桌子上,把玩著令牌,問道:「這令牌是殿下的?」
小錢子躬身應道:「是。殿下恐公子出府不方便,便命奴才將令牌送來。公子出府時,只需將令牌交給門房守衛一觀便可。」
啟明語氣淡淡的說道:「替我謝過殿下照拂。」
小錢子躬身說道:「奴才一定轉達。公子若無他事,奴才告退。」
啟明想了想,指了指桌上的食盒,說道:「這是我給殿下的回禮,希望殿下不要嫌棄。」
「哥哥,一碟山藥糕,一碟綠豆糕,還有一碟花生糖,一碟玉米糖。別忘了,要賠我雙份!」豆丁掰著手指頭數著。
「今天晚上就賠給你,囉嗦!」
小錢子拎起食盒,笑眯眯的躬身道:「公子的話,奴才一定轉達,奴才告退。」
「徐武,替我送送。」
見兩人都走了,啟明笑眯眯的拿起銀票,說:「豆丁,咱們有錢了,待會兒咱們就出門購物,想吃什麼儘管說。」
豆丁高興的跳了起來,說:「我要買買買,買好多好吃的!」
啟明好笑的說:「瞅你那點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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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星從攝政王府出來,直接回了皇宮,順著密道來到了密室。原本以為還在上早朝的李南辰,居然正在密室里,李南星皺了皺眉問道:「怎麼沒上朝?」
「今天李昊稱病沒上早朝,早早就退朝了。」李南辰回答完李南星的問話,神色認真的問:「哥,你去哪兒了?是不是去找他了?」
李南星也不隱瞞,點點頭,說道:「去了。不過,我沒殺他。」
李南辰仔細的觀察著李南星的表情,見他不似說謊,不禁在心底鬆了口氣,說道:「哥,為什麼瞞著我去找他,你昨晚是不是去殺他的?」
李南星點點頭,李南辰能猜到他一點都不奇怪,誠實的說道:「我不是他的對手。」
「那你昨晚沒回來,是因為被他制住了?」李南辰猜測的問。
李南星脫掉身上的黑色勁裝,神色淡然的點點頭。
李南辰面色古怪的問道:「那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奇怪的事?」
剛才還淡定的李南星,驀然想起昨晚的那幾巴掌,白皙的耳根泛起紅暈,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什麼奇怪的事?把我綁了一夜算是奇怪的事嗎?」
「哥,你耳朵紅了。」李南辰毫不猶豫的拆穿李南星,說道:「哥,你可是說過,我們兩個之間不能有秘密的。」
Mmp,這就是大型打臉現場,真TM疼!
「不就是把我綁起來當了一晚上的抱枕嘛。」李南星用最快的速度將這句話說完,原本只是紅了耳根,現在整張臉都紅成了番茄。
「抱、抱枕?」李南辰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說道:「哥,你該不會讓他抱著睡了一整夜吧?」
「有這麼大驚小怪嗎?我們又什麼都沒做。」李南星臉上火辣辣的,卻還一副不以為然的口吻。
李南辰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泛酸,有些悶悶不樂的說道:「哥,你還想如何?男女七歲不同席,你們倆可是相擁著睡了一夜!」
「你也說『男女』了,我和他都是男人。我們不也經常同塌而眠嗎?」不知道為什麼,李南星總有種心虛的感覺。
「我們怎麼能一樣,我們是親兄弟!」李南辰心裡很是糾結。
「他說他是我們送給李昊的男寵。」李南星轉移話題的說道。
「男寵?怎麼可能?他那樣清冷如雪的人怎麼可能是男寵?哥,你是不是搞錯了?」李南辰不願相信李南星的話。
李南星的眼神黯淡了些許,平靜的說道:「他親口說的。而且,我們前天不剛好送了一批男寵給李昊麼,那些人里應該就有他。」
「前天,男寵,名單!」李南辰急忙向桌案跑去,在一推奏摺里找到了一份名單,李南辰一邊仔細的搜索著名字裡帶『明』字的名字,一邊在心裡祈禱著啟明千萬不要是這些人里的一個。可是真相往往都是殘酷的,名單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宮明』兩個字。名單從李南辰的手裡滑落,掉在地上,李南辰不願相信的說道:「怎麼會這樣?哥,怎麼會這樣?」
李南星將地上的名單撿起來,看著宮明的名字,冷靜的說道:「召占揚過來問問吧,為什麼他那樣的人會被當成男寵送進王府?現在時間尚短,他應該還沒有受什麼苦頭,一切還有挽回的可能。」
李南辰連忙點點頭,說道:「哥,你說的對,我這就去召占揚進宮。」
李南星拉住有些六神無主的李南辰,無奈的說道:「還是我去吧,你在這兒等著。」
李南辰神色黯然的問道:「哥,你說他是不是已經、已經被、、、、、、不然,怎麼會住進竹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