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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明無奈的笑了笑，轉頭看向溫柔似水的男人，禮貌的說道：「秦朗的性子便是如此，有些傲嬌，脾氣也火爆，族長還請多擔待。」
狐仙驀然跪倒在地，嚇了啟明一跳，連忙過去扶他，說道：「族長這是何意？快起來！」
狐仙執意的跪在地上，臉上溫柔的笑意消失，虔誠的說道：「狐仙拜見大人！」
啟明見狀眸光微閃，俯視著狐仙，平靜的問道：「你知道我的身份？」
狐仙恭敬的回答道：「大人，九尾狐一族是大人親手點化，世代守護神界通道，大人賦予了我們特殊的能力，我預知了您的回歸。」
啟明點點頭，接著問道：「你的修為可是神階？」
「是的大人，因為我們使命的特殊性，必須有實力守護神界通道，所以九尾狐一族的族長都是神階，不受神階修士不得在仙界停留的制約。」
「你先起來吧。」啟明抬抬手，示意狐仙起身。
狐仙恭敬的應聲說道：「多謝大人！」
「萬年前，人類修士的中仙帝相繼消失，這事你可知道？」
狐仙躬身答道：「知道。不過雖然我的修為達到神界依舊可以留在仙界，但為了這個世界的平衡，規則限制我不得離開妖之森，否則將會被規則抹殺，所以即便知道我也無能為力。我能做的便是守護好這裡，還有撐天樹，等待您的歸來。」
啟明沉默的看著狐仙，半晌後方才繼續說道：「你既已預知我的到來，便該知道我的來意，對麼？」
狐仙坦然說道：「是，樹靈已經等候多時，請大人隨我來。」
啟明跟在狐仙身後，來到書房內，只見狐仙右手輕揮，書房的牆壁上赫然出現一道透明的門，狐仙恭敬的站在門前，躬身說道：「大人請，樹靈就在裡面恭候。」
啟明看了看狐仙，又看了看門，抬步走了進去。隨著啟明的進入，門隨之消失，啟明看到的是散發著綠色光芒的空間，裡面有許多綠色的光點，在空間中飄蕩，這裡的靈氣濃度是外面世界的兩倍，到處充斥著啟明熟悉的氣息。
突然那些綠色光點慢慢匯聚，一個綠色的人影漸漸在啟明面前成形，柔和的光芒閃過，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出現在啟明視線里，深邃的眼睛裡是歷經歲月的滄桑，他嘴角含笑，看著啟明的眼神就像看著自己的夥伴。他蒼老的聲音透著溫柔：「你來了。」
想要親近的感覺在心裡升起，啟明緊張的情緒緩和下來，他笑著說道：「你是樹靈？那顆小樹苗？」
樹靈笑著點點頭，說道：「看來你的記憶已經回歸了。」
啟明搖搖頭，說道：「也不全是，關於你的記憶就沒有，我只記得小樹苗長成參天大樹，就不記得你的存在。」
「因為那時你從未進來過樹靈空間。」樹靈臉上露出懷念的神色，看著啟明，欣慰的說道：「上萬年的輪迴，看盡世事百態，嘗盡世間悲苦，還能依舊保持初心，不愧是這個世界的締造者。」
啟明笑了笑，平靜的說道：「這是我自己的因果，我不能眼看著我親手創造的世界，因我而毀掉。」
「你變了，變得溫暖，看來人類情愛的力量果然強大。」
啟明點點頭，說道：「樹靈，所有的事你都看在眼裡，你可知那個人究竟是誰，他的目的到底為何？」
樹靈沉默的看了啟明一會兒，嘆息一聲，說道：「他就在你的記憶里，只是你刻意迴避，不想接受事實而已。」
啟明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無奈的說道：「你們就不能直說麼？非要打這種啞謎，讓我去猜？」
樹靈笑了笑，說道：「有些事需要你自己去探尋，待你肯接受事實時，那個人便會浮出水面。」
啟明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說這麼多，就是不想告訴我，讓我自己去猜唄。行，靠誰都靠不住，還是得靠自己。」
樹靈見狀輕笑出聲，右手攤開，一根散發著柔和光芒的樹根出現在他手中，說道：「這是你要的東西。」
啟明看著樹靈，認真的問道：「如果我將它拿走，對你可有妨礙？」
樹靈聞言心裡一暖，搖頭說道：「不妨礙。我還要為你撐起兩界，又怎麼輕易出事？」
啟明深深的看了樹靈一眼，將他手中的樹根接過，說道：「好，我信你。」
樹靈撫了撫鬍鬚，說道：「就在這裡煉製軀體吧，除了你，這裡沒人進的來，待煉製完成，我再將你送去神界。」
啟明笑著說道：「好。」
第104章 回歸
啟明來到樹靈空間, 見到了雖然相伴無數歲月，卻不曾相見的樹靈，鬚髮皆白的老者形象, 深邃的眼神，布滿滄桑的臉頰, 略顯佝僂的身子, 就像一個垂垂老矣的普通人。
啟明曾問他, 為何不用神力改變自己的容貌, 他說從擁有靈智到化形，再到如今, 他經歷了漫長歲月, 人類的所有形態他都想嘗試，孩童，少年, 青年, 壯年，他都已經嘗試過, 現在的形態剛開始，他還不想結束。
聽到這樣的回答，啟明無語了半晌，普通人都想著長生不死，永葆青春，他卻想保持著垂垂老矣的形態，當真搞不明白樹靈的腦迴路。可能是因為他出不了樹靈空間, 又擁有漫長壽命，太過孤獨寂寞，才想用這種方式打發時間吧。
啟明決定在樹靈空間重塑肉身, 可能要花費很久的時間，未免自己閉關，眾人無法走出空間，啟明事先詢問了眾人的意見，若想出去的就提前出去，若想留下的就閉關修煉，最後沒有一人想要離開空間，他們打算利用啟明重塑肉身的時間做最後的衝刺，爭取去往神界後，能幫得到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