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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隊員都愣愣的看著蔡民被咬傷的手,還沒明白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許東走到欣欣的身邊,重新檢查了一遍,當脫掉她鞋子的時候,才發現她的咬痕在腳上,那幾乎咬掉腳趾的咬痕,刺目的呈現在幾人面前。
蔡民搖搖頭,頹敗的說:「幹了半輩子的警察,居然還這麼粗心,這是老天給我的懲罰。這孩子說不痛,大概是本身就沒有痛覺吧。」
許東走向蔡民,想去看看他的傷口,卻被蔡民伸手阻攔了下來,他笑了笑說:「你們都別過來,我不想等會兒我變成怪物,傷了我的好兄弟,不然我就是死,也不會瞑目。」
許東瞬間紅了眼眶,大聲的罵道:「老小子,你說什麼呢,不就是破了點皮嗎,怎麼就生啊死的,別他娘的胡說。」
「隊長,如果以前沒見過,那你說這話,我或許會信,可今天我們可是看見了被咬傷的人變成怪物的整個過程,你再這麼說我能信嗎?隊長,我恐怕是沒時間了,你給我媳婦兒帶個話,就說我不在了,讓她不用給我守著,只要能找到對她好的,就再嫁吧。還有我的女兒,就跟她說、說我出差了,能瞞一時是一時。」說到女兒時這個鐵血的漢子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隊長,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弟!」
滿含熱淚的蔡民拿起自己的□□,看了看地上躺著的欣欣,釋然一笑,「砰」的一聲了結了自己的生命。
第33章 我是你爸爸
蔡民的死給所有執行任務的武警敲響了警鐘, 面對那些猶如怪物般的喪屍,他們絕對不能心慈手軟。這些喪屍喪失了意識,喪失了感情, 就連身體也喪失了溫度,他們就像是一具具行走的屍體, 所以人們又叫這些被感染者——喪屍。
那些從洗手間逃出來的人, 被關在了一間空出來的員工休息室, 經過全副武裝的女武警詳細檢查以後, 又將她們送進了醫院的隔離室進行觀察,三天之後, 確認其一切正常才允許離開。
機場洗手間事件, 對外宣稱的是一名精神異常的白種女人,突然開槍,擊殺了在洗手間的七人, 最後被趕到的武警擊斃。
洗手間的所有屍體運往最近的警局, 經過細心處理之後,再由家屬辨認, 然後立即火化。所以家屬除了知道自己的家人被槍殺以外,並不知道還有其他的傷痕,雖然對官方宣稱的理由有些質疑,但因為每家都收到了國家補償金,也就沒再多做懷疑。
C國最高議會廳,一群人吵作了一團,一個個吵的臉紅脖子粗的議員, 嘴裡罵罵咧咧的髒話,不知道的肯定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這裡哪是最高議會廳, 這裡分明就是喧鬧的菜市場。
杜明輝不耐煩聽一群大男人跟潑婦一樣爭吵,煩躁的將腰間從不離身的配槍,「砰」的一聲砸在了桌子上,怒吼道:「都他娘的給老子閉嘴!」
議會廳瞬間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得見,杜明輝罵罵咧咧的說:「你瞅瞅你們那副潑婦罵街的樣子,我他娘的跟你們在一個議會廳議事,老子我覺得丟人!」
C國最高長官鐘鳴辰揉了揉被吵的嗡嗡作響的太陽穴,無奈的說:「杜老,把槍收起來,有什麼話好好說,在這裡動刀動槍的不合適。」
坐在杜明輝對面的一個中年男人,眉頭緊鎖的說:「杜明輝,你在議會廳里動槍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對總統大人有什麼不滿?」
原本杜明輝想賣鐘鳴辰一個面子,把槍收起來,但一聽馬洪章那個王八蛋挑撥離間的話,他的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他不僅沒把槍收起來,反而上了膛,拿槍指著對面的馬洪章,冷笑一聲說:「姓馬的,這議會廳里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你不用在這裡挑撥離間。如果我今天要幹掉誰,一定先幹掉你這個老王八!」
馬洪章雖然和杜明輝的職位相仿,但是畢竟屬於文官,在杜明輝拿槍指著他的情況下,氣勢上難免會弱上幾分,他麵皮紫漲,惱怒的說:「杜明輝,你仗著自己手裡的兵權,還想為所欲為不成,別忘了這裡是議會廳,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地方。」
剛剛恢復安靜的議會廳,因為馬洪章的挑撥再次哄鬧了起來,不過這次他們的目標變成的杜明輝而已。杜明輝面不改色的拿著槍對著那幾個吵得最凶的人,槍指到誰,誰的聲音就小了下來,一離開又提高了聲音,杜明輝輕蔑的笑著說:「一群慫包!」
鐘鳴辰將桌上的杯子重重的放下,面色難看的說:「吵什麼吵,你們一個個的當我是死的不成!杜老說的有錯嗎?這裡是哪兒,是最高議會廳!你看看你們剛剛那個樣子,罵罵咧咧,口水狂噴,別說一國的實權人物了,就是稍微有點教養的人,都比你們強!還有你,杜老,你說你都一把年紀了,火氣還這麼大,萬一被這幫小輩氣壞了身子,我哭都沒地哭去,快,把槍收起來吧。」
這麼明顯的雙標對待,真他娘的覺得他們聽不出來嗎?!
一直坐在杜明輝旁邊沒出聲的章元華,伸手壓下杜明輝的□□,笑著說:「總統大人說的對,你這暴脾氣是該改一改了,要真看他們不順眼,等議完事出了議會廳,直接請他們去軍部喝喝茶,鍛鍊鍛鍊身體,不挺好的嗎?用得著在這裡動刀動槍的嗎?」
杜明輝一聽,把槍又別在了腰上,翻了個白眼的說:「你他娘的有這好主意不早說,害老子舉了這么半天的槍,胳膊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