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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眼睛一亮,這銀子足有五兩,這幾桌酒席也就值這些錢。
「不過有個前提條件,這事必須是真事,不能胡編亂造。」
郎平眼睛盯著桌子上的銀子,說道:「老爺,您要聽奇聞異事,小的這裡就有現成的,怎的還便宜外人?」
崔淼眼睛一瞪,說道:「你小子休得哄我!難不成你還是這藍田縣人?」
「小的雖不是藍田縣人,但幾年前也在這裡住過一段時日。」
「這位客官僅在這兒小住過,又怎比得過祖輩在這裡居住的我?這麼說吧,這藍田縣發生的事,就沒我不知道的。」
崔淼輕蔑的一笑,說道:「得,你倆也別爭了,索性比比看,誰能說進老爺心坎里,誰就贏了,那這錠銀子就是誰的。」
郎平連忙說道:「那小的就先說。要說這藍田縣的姑娘,就屬春意樓的最漂亮,雖然不如江南的水嫩,但勝在功夫好,帶勁!」
崔淼挑了挑眉,壓下眼底的笑意,說道:「這麼說,你小子當初可沒少在春意樓搭銀子。」
郎平確實在藍田帶過一段時間,還曾是這藍田縣的縣令,多少對這裡有些了解,所以配合崔淼的工作就落在他肩上了。
孫海打趣的說道:「我說你這老小子逛窯子總是力不從心,原來年輕的時候,被這藍田的姑娘掏空了身子。哈哈。」
郎平一聽,頓時不樂意了,笑罵道:「你他娘才力不從心,老子生猛的很,那些娘們不知多喜歡老子呢!」
掌柜笑了笑說道:「這位客官有所不知,那春意樓三年前就關了張,現在咱藍田縣最有名的青樓是春情坊,春情坊里最漂亮的姑娘是春柳,據說之前是個千金小姐,後來家裡獲了罪,被賣進青樓。這春柳姑娘不僅長得漂亮,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們這兒的富家翁,為見她一面不惜一擲千金!」
崔淼感興趣的說道:「這個好,說到老爺我心坎里了。」
沈清眼神一暗,不動聲色的攥住了崔淼的手腕。崔淼一怔,連忙抽回手,沈清也不阻止,只是眼睛裡帶著警告的意味。崔淼無語,撇開眼不去看他。
掌柜看了看桌上的銀子,說道:「那這銀子、、、、、、」
「別忙,我這兒還有!」郎平連忙說道:「老爺,你說奇聞趣事,這漂亮的青樓女子哪兒都有,算不得奇聞趣事。接下來我要講的,才是老爺真正感興趣的。」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
「要說這藍田縣最離奇的,莫過於洪武三年那起滅門案。」
崔淼質疑的問道:「洪武三年?那時你在藍田?」
「這倒不在,只是聽說。不過這可都是真事,絕對不是胡編亂造。」
第77章
洪武二十五年十月初五,崔淼一行人在藍田縣張家客棧住下。
「要說這藍田縣的奇聞異事,莫過於洪武三年那場滅門慘案!」
崔淼質疑的問道:「洪武三年,你小子在藍田?」
郎平訕訕的說道:「不在,是後來聽說的。不過這案子可是真事,絕不是胡編亂造!老爺若不信,你問掌柜!」
崔淼看向掌柜,掌柜連忙擺擺手,說道:「這事我不清楚。後廚還有事,我就不打擾幾位老爺用飯了。」
崔淼眼神微閃,又從荷包里拿出一錠銀子,說道:「本老爺還真就來了興致,你們誰能跟老爺說的詳盡,這十兩銀子就是誰的。」
掌柜顯得有些猶豫,郎平見狀說道:「掌柜不是要去後廚麼,趕緊去吧。老爺,這銀子還是讓我得了吧。」
崔淼看了一眼掌柜,說道:「那你小子就說說。」
掌柜看著銀子,不說話,也不離開,好似在掙扎當中。
「洪武三年四月初八,藍田縣一戶姓宋的人家,一夜之間慘遭滅門,據傳說,宋家的院子裡血流成河,一家三十幾口,全都死於非命!這起案子當時轟動一時,據說都驚動了王爺,官兵一茬一茬的往這兒派,可惜查了這麼多年,依舊是個謎。」
「三十幾口一夜之間被殺?這姓宋的是得罪了什麼人,竟被人下此毒手?」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不過當年的傳言不少,有的說是得罪了某個大官,還有的說他們家壞事做多了,遭了報應。這官府也沒有定論,誰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郎平一邊說,一邊走向崔淼,伸手就想拿桌上的銀子。
「慢著。」眼看著崔淼沒有阻攔,掌柜有些急了,連忙阻止道:「你這銀子掙得也忒容易了些。」
郎平瞥了掌柜一眼,說道:「我說的老爺愛聽,掌柜的又不知曉,銀子自然就是我的。不過這事轟動一時,幾乎沒人不知道,掌柜說自己祖居在此,不會是騙人的吧。」
掌柜見郎平拿了銀子,又說自己騙人,頓時來了脾氣,說道:「誰說我不知道,我張才祖輩生活在藍田,不信你們出去打聽打聽。要說這宋家的案子,沒人比我知道的更多,你把銀子放下,今兒我還就豁出去了。」
崔淼從郎平奪過銀子,重新放在桌上,指著對面的位置,興致勃勃的說道:「掌柜你坐,老爺我還就喜歡聽這種隱秘,咱們邊吃邊說。」
郎平苦著臉說道:「老爺,您不能這樣,這銀子應該是我的。」
崔淼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勾起老爺我的興致,卻一問三不知,老爺沒讓你賠銀子就不錯了,回去坐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