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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微微蹙眉,說道:「這個還真不好說,不過我覺得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輕舉妄動,畢竟現在秦王被皇上扣在京城,他們也不想在這種時候節外生枝。」
崔淼笑著說道:「侯爺,咱們也算是『英雄所見略同』。得了,都回去吧,晚上警醒著點,以防萬一。」
沈清替崔淼拉了拉衣服,說道:「累了吧,快點睡吧,」
崔淼伸了個懶腰,有些疲憊的說道:「你還別說,折騰了一天,還真有點累,咱們趕緊睡,明日還有的忙。」
崔淼一行人都躺上床,打算好好睡上一覺,而方丈房間的燈火一夜未滅。被崔淼打的皮青臉腫的小和尚,被人押到方丈的房間。方丈放下手裡的木魚,抬眼看向小和尚,問道:「了司,傷的怎麼樣?」
了司顫顫巍巍的回答道:「弟、弟子沒事,只是傷了皮肉。」
方丈看向站在一旁的了司,淡淡的說道:「了海,了塵,還不給你的師弟,檢查一下傷勢。」
了海、了塵二話不說,將了司脫了個乾淨,全身上下只剩一條裹褲。了司只能任由兩人動作,一點都不敢反抗。
「方丈,只是皮肉傷,看似嚴重,卻絲毫沒有傷到筋骨。」
方丈看向了司,問道:「當時情況如何,誰打的你?」
了司戰戰兢兢的將方才發生的事,詳盡的敘述了一遍,
方丈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這麼說打你的是那個老爺?」
了司連忙點頭,答道:「是,那人趁我不備,一下子撲了上來,我、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被撲到在地。」
「那個老爺會不會武?」
了司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不、不會,他打我的時候,我看過他的手掌,沒、沒有習武的痕跡。」
崔淼和沈清的手掌,沈鈞都做了偽裝,再加上崔淼打人的時候故意放小了力道,所以了司才會以為崔淼不會武功。
方丈嘴角勾起一抹笑,說道:「這麼說你被一個養尊處優的『老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了司垂著頭,哀求的說道:「方丈,看在弟子伺候您這麼多年的份上,饒了弟子這一回!弟子保證今後再不犯錯!」
「你可是我精心□□多年的弟子!」方丈的臉色異常難看。
了司驚恐的看著方丈,哀求道:「方丈,方丈饒命啊!」
方丈冷漠的轉過身,朝著了海、了塵擺了擺手,兩人會意,拖著了司便往門外走,了司想要掙扎,卻不是兩人的對手,只能不甘的被拖出門外。
一刻鐘後,了海走了進來,說道:「方丈,已經處理了。」
方丈點點頭,手中的動作不停,心中默念著經文。
「方丈,客房的人怎麼處置?」
方丈的手一頓,說道:「今時不同往日,主子被困京城,我們務必小心謹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節外生枝,」
了海應了一聲,退出門外,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
就在崔淼一行人出發趕往西安府時,一匹快馬從燕王府直奔京城,燕王給洪武帝發出一封密信,密信內容便是如何識破死士身份,密信兩天後送到洪武帝手上,皇城內外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首當其衝的便是懿文太子的東宮。
洪武帝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將東宮的人全部控制住,錦衣衛一個個篩查,沒想到的是懿文太子的東宮,居然真的有死士的存在,而且其中一個還是負責太子府膳食的總管。洪武帝大怒,命令錦衣衛將死士控制住,不論用何種手段,務必從他們口中問出懿文太子的真正死因。緊接著便是整個皇宮,崔淼進入玉山的這天,京城兩匹快馬疾馳而出,直奔北平府,緊接著一隊錦衣衛從京城出發,快馬加鞭趕往西安府。
崔淼睡了個好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從床上爬起來,嘴上卻嫌棄的說道:「啊哈,這床硬的要命,睡得老爺腰酸背痛,老馬,老馬,死哪兒去了!」
馬強連忙應聲,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說道:「老爺您吩咐。」
「你去問問,這都什麼時辰了,怎的還不送早飯?想餓死老爺不成!」聲音大的隔著一個院子的方丈都聽的一清二楚。
馬強說道:「老爺,小和尚送早飯的時候,您還在睡,我們不敢打擾,所以、、、、、、」
「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這才吃了幾頓和尚家的飯,就向著他們了?若不是昨個廟裡鬧賊,老爺能起晚?讓你去,你就去,再那麼多廢話,你乾脆剃了頭,在這裡當和尚吧!」
馬強被罵的劈頭蓋臉,心裡直嘀咕,幸好這是在演戲,若不然他可不保證這樣的老爺能活的過明天。隨即他又忍不住在心裡誇讚道:千戶就是千戶,演什麼像什麼。
崔淼故意說得那麼大聲,方丈想聽不見也難,直氣的牙痒痒,在這裡做了這麼多年的方丈,還沒見過這麼囂張跋扈的老爺,這分明就是個潑皮無賴、滾刀肉!
方丈叫來了海,說道:「你去給他送飯,讓他趕緊閉嘴!」
了海一愣,試探的問道:「方丈的意思是殺了?」
向來不行於色的方丈,面色陰沉的說道:「蠢貨,昨日我說的話都忘了?若此時因你節外生枝,我定不饒你。」
了海連忙認錯,畏懼的說道:「弟子知錯,方丈恕罪。」
方丈煩躁的擺擺手,說道:「去吧。他想要什麼就給什麼,儘快讓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