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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淼沒有出聲,只是站在一旁安靜的陪著,沈清上前一步,握住崔淼的手。崔淼下意識的看向四周,見周圍除了常安和崔思雨外,並無旁人,不由鬆了口氣。他無奈的說道:「阿清,如今的局勢這般緊張,我們還是收斂些的好,省的招惹事端。」
沈清與崔淼十指相扣,說道:「無礙,有常安在,若有人靠近,他會警示我們。」
崔淼心中不是滋味,卻也沒在掙扎,感受著愛人手心的溫度,「阿清,我相信,總有一日,我們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沈清眼神溫柔的凝視著崔淼,應聲道:「嗯,清深信不疑。」
宋小虎哭了好一陣兒,才算平靜下來,他站起身,用衣袖擦了擦眼淚,抬頭看向崔淼,問道:「大人,您見過我爹嗎?」
崔淼一怔,隨即笑著答道:「見過。你爹是個很有擔當的男人,他非常愛你和你娘。」
宋小虎難過的問道:「那他為什麼從不來見我?」
崔淼摸了摸宋小虎的腦袋,安慰的說道:「小虎,你能衣食無憂的生活,都是因為你爹,不能陪伴你長大,並不代表他不愛你,只是他有他的苦衷,為了你和你娘的安全,他必須遠離你們。」
「那他到底有什麼苦衷?」宋小虎清澈的眼裡是慢慢的疑惑。
「小虎,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很多事都會明白,你現在只要記住,你爹他很愛很愛你便好。」
宋小虎懵懂的點點頭,說道:「大人,其實我也很想很想見他,可是、、、、、、」
「小虎別難過,我答應了你爹娘,會照顧你長大的。」
眾人下山時,太陽已經西落,天邊的晚霞映紅了半邊天,就像是燃起了大火一般,映在人的臉上紅彤彤一片。
京城的混亂,絲毫沒有影響北平,崔淼整日忙於屯田和山林中,偶爾還會到兵仗局轉一轉,看看最近又有什麼新式武器出現,日子過的忙碌卻充實。
前些天,朱高燧研製出一種新型火器,類似於現代的□□,不過威力較小,穩定性差,做了很多次實驗,都以失敗而告終,無奈之下只得來求助崔淼。崔淼一見便來了興致,二話不說就跟著朱高燧一頭扎進了兵仗局。
沈清回家沒見到人,從下人口中得知崔淼的去向,以為和平時一樣,一會便能回來,誰知這一等便到了晚飯時間,沒等到人不說,崔淼還稍信回來,說今日會留宿兵仗局。
沈清二話不說就去兵仗局抓人,見崔淼和朱高燧正小心翼翼的做實驗,一陣轟響後,嚇了沈清一跳,而崔淼和朱高燧就像沒看到他一般,皺著眉頭討論的熱火朝天。幾次上前想要說話,都被崔淼無意識的推向一邊,就好像他的眼裡心裡除了那個黑不溜秋的鐵疙瘩,根本容不下任何人。
沈清心裡頓時被打翻了醋罈子,二話不說直接上前,扛起崔淼就向門外走,朱高燧看的那叫一個目瞪口呆,見身邊的侍從眼神不對,他冷聲說道:「給我閉緊嘴巴,否則小心腦袋!」
雙腳離地,崔淼心中一驚,一陣天旋地轉後,他看清了沈清,焦急的說道:「阿清,快放我下來。」
沈清到沒讓他為難,臨出門前,便將他放了下來,拽著他的衣袖疾步向懷安伯府走去。
崔淼無奈的說道:「阿清,你慢點,我又不會跑。」
回到伯府,沈清淡淡的問道:「大郎可曾用過晚飯?」
崔淼緩了口氣,說道:「吃了。阿清,你這是作甚,我不是讓思雨回來傳信了麼?高燧新發明的火器,穩定性不好,來找我共同研究,正是緊要關頭、、、、、、」
沈清不由分說,來著崔淼就進了臥房,關門上閂一氣呵成。攬住崔淼的腰,便吻了上去,懲罰性的輕咬著崔淼的雙唇。
崔淼喘息的說道:「阿清,你這是怎麼了?」
沈清趴在崔淼肩頭,悶悶的說道:「大郎不理我,眼裡心裡只有那個鐵疙瘩。」
崔淼一怔,隨即好笑的說道:「阿清,你總不至於跟個鐵疙瘩吃醋吧。」
「至於。」沈清的語氣淡淡,崔淼卻聽到了撒嬌的意味。
「哈哈,行,阿清說至於便至於。」崔淼被沈清的逗樂了。
「大郎,從今往後,你的心裡、眼裡只能有我,其他的人和事,都不准。」
崔淼回抱著沈清,喟嘆一聲,說道:「這輩子無論長短,我崔淼只認準了你沈清,心裡、眼裡只容得下你。」
沈清嘴角勾起幸福的笑意,再次吻了吻崔淼的唇,說道:「大郎,清願與你共赴巫山,大郎意下如何?」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