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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佳又踢又罵:「神經病,我剛洗過臉!」
順治輕易而舉制住她:「是你先動手的,可不能怪我。我難道不是剛換過衣衫,莫非是,你又想來了?」
佟佳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說道:「我是想要,你還行嗎?」
順治現在臉皮厚了,大喇喇躺在塌上,說道:「我的腰傷剛好沒幾日,得養精蓄銳。你休想采陰補陽,在我身上占到絲毫的便宜。」
佟佳嘲諷一笑,起身去淨房洗臉了。
順治跟著走進來,與她一起洗漱,說道:「過幾天就要過年了,你真不與我一起回宮?」
佟佳早就聽得耳朵起繭,煩躁地說道:「說了不回去,不回去,你有完沒完?」
順治斜了她一眼,沉著臉說道:「這次我回去的時日要久一些,至少得好幾日都不能回李園。玄燁也是,你一個人呆著,就不嫌冷清?」
佟佳皮笑肉不笑說道:「那感情好,我要放煙花慶賀。」
順治不做聲,將手上的布巾往盆里一砸,轉身走了出去,重重摔上了門。
佟佳頭都沒抬,洗漱完出去,屋裡空無一人,順治不知去了何處。
到了用晚飯的時候,他又沒事人一樣出現了,悶聲不響吃了兩碗飯,還喝了一碗湯。
吃完飯歇息了一會,順治背著佟佳,送玄燁回院子歇息。
玄燁看一眼佟佳,再看眼自己。雖說不是第一次見到順治背佟佳,還是很羨慕,眼巴巴說道:「我也想有人背。」
順治斜著他,說道:「你沒長腿嗎?」
玄燁嘀咕道:「可是額涅也有腿啊。」
順治笑了起來,將佟佳往上提了提,說道:「你額涅是廢物,你也是廢物嗎?」
玄燁咧嘴偷笑,佟佳覆在順治的背上,手用力擰著他腰上的軟肉。
外面冷,神經病偷懶不想鍛鍊,發瘋要背著她到玄燁的院子走個來回,當做是自己練了力氣。
佟佳反抗無效,主要是他氣力太大,打不過。
不過背了一次,佟佳就很欣然接受了。外面寒冷刺骨,不用走路不說,順治年輕火氣足,被他背著能擋風,還能當個暖身爐。
對於她這種懶人來說,她巴不得腳不沾地,不管到哪裡,順治都能背著她。
可惜他就只肯背這麼一段,振振有詞稱他要省著些力氣。還有她的腿久不下地,乾脆砍斷算了。
順治痛得嘶了聲,手卻始終穩穩托住了佟佳。
他喜歡背她的感覺,這樣他們的心會離得很近。
越近新年,順治癒發忙碌。宮裡有筵席祭祀,他都早去晚歸。只到了新年這幾天,他實在抽不出身來回奔波。
天還未亮,屋子的燈盞次第亮起。順治板著張臉起了身,轉頭看著仍在暖烘烘的被窩裡,睡得一臉香甜的佟佳,臉色難看了幾分。
手伸到她臉邊,又驀然停住了,沒有擰下去。順治邊懊惱自己的心軟,邊趿拉著鞋去了淨房。
洗漱過後,換好衣衫來到臥房,他手撐著炕俯身下去,親了親佟佳的臉頰。
佟佳不悅皺起眉頭,拉起被褥蓋住了頭。
順治扯下被褥,說道:「我走了。」
佟佳敷衍地半掀開眼皮,含糊地嗯了聲。
順治不滿地瞪著她:「我走了,你就算不起來送我,好歹睜開眼睛看一眼吧!」
佟佳痛苦地捂住耳朵,說道:「你說了無數次了,昨晚就念叨了一百遍,你煩不煩啊!」
順治沉下臉,發泄般用力親了下佟佳,「等著我回來!」轉身離開。
佟佳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終於鬆了口氣,甜甜睡去。
迷迷糊糊中,佟佳身上的被褥被掀開,接著什麼東西蓋在了身上,將她兜頭蒙住,然後被攔腰抱起來。
佟佳驚醒過來,尖叫了聲,叫到一半,聞到熟悉的氣味,尖叫聲嘎然而止。
她晃動著頭,掙脫蓋住她的紫貂風帽,罵道:「你發什麼瘋?」
順治緊緊抱著佟佳,大步往外走去,「你別亂動,如果摔下去的話,痛的可是你自己。」
佟佳氣得不行,手還動不了,她想抓壞他可惡的臉都不行,只能怒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順治言簡意賅說道:「回宮!」
佟佳快暈了過去,她才不想跟著他回宮,當即扭動起來,「早就說好了,我不要回去。你個瘋子,快放下我!」
「給她收拾好衣衫,跟著來!」順治轉頭吩咐一臉驚駭望著他們的童嬤嬤,將佟佳摟得更緊了些,冷著臉威脅她:「不許亂動!反了你,夫唱婦隨,大過年的,你豈能不跟著我走!」
佟佳被順治強行帶到馬車上,在座椅上放好,她就張牙舞爪撲了過去,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架勢。
順治張開手臂接住佟佳,掀起大氅將她裹在了懷裡,「這麼冷,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滾你大爺的!」佟佳被圈住動彈不得,氣得破口大罵,「大過年盡給我找晦氣,誰要與你一起回宮。你說話不算話,狗男人!」
狗男人順治別開頭,眉頭皺得緊緊的,說道:「早上起來沒有漱口,臭死了!」
佟佳更加暴怒了,他還敢嫌棄她!
順治見佟佳跟個憤怒的鬥雞般,眼含笑意,親了親她的唇,軟聲說道:「好好好,你看,我沒嫌棄你了,乖點啊。我替你穿好風帽,仔細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