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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竟然哭出聲來。
「anne」sarah怔怔的看著黑暗中的妹妹,不知所措的走近幾步。
「別靠近我!你走開!」
「anne,你別這樣,有什麼心事你就告訴我,我可以為你分擔,可以幫你解決。不僅是我,我們還有朋友,好多朋友,那麼多人,一定能夠幫到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嗎?」
「我說了有什麼用,沒用,一切都來不及了,你們幫不到我,你們給我走開!走開啊!」
一隻渾身濃綠的圓球出現在季想容懷中,包裹在身體上的藤條鬆懈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捆住anne向外拉。
驚恐尖叫:「啊——放開我!放開我!我會死的啊!」
上雲藤卻不管不顧,將人懸在半空中讓太陽直射。
臉色煞白,兩眼一翻,四肢無力的癱軟下來。
「你在做什麼!啊——,你快放她下來,快鬆手!」sarah面目扭曲的撲了上去,抱住anne的腿大哭起來。
季想容:「熱嗎?」
「……」
「疼不疼?」
「……」
「中國有句話不知道在你們國外通不通用,如果你能感覺到疼痛,那麼你就還活著。」
一開始還感到莫名其妙的眾人仿佛有那麼點回過味來,就連sarah都頓了頓,抬頭看向懸在半空中的金髮少女。
少女眼皮動了動,猛地睜開眼,摸摸自己的臉,將手腕放口中一咬:「嘶,疼!咳咳,哈哈哈,疼,我疼!」她邊哭邊笑的看看手上的傷口,在半空中手舞足蹈。
「sarah,我還活著!你看到沒有,我還活著!」
猛子傻愣愣的看著她,戳戳戚恬的手臂:「這個姐姐在幹嘛?」
戚恬也糾結的看著她:「不知道。」
從一開始莫名其妙的大哭大叫到假死最後到興奮的幾欲發狂,在這群圍觀者眼中就像是一場鬧劇,一場anne自導自演,精神分裂的鬧劇。
蔣洪山看向季想容:「組長?」
「她以為自己死了。」
「什麼?!」
「還記得之前出現的死亡墓碑嗎?」季想容讓小種子將瘋瘋癲癲的anne放下,看著sarah好氣又好笑的被anne拉著轉圈,不禁心中柔軟,「死亡墓碑上有anne的名字。」
y一點就通,恍然大悟:「啊,我明白了!」
加拉瓦默默黝黑的皮膚,不解:「你明白什麼了?」
松本眼鏡,眼鏡的一面已經碎裂一片,他卻毫不在意:「anne小姐和一群人被關在一處,被人有意識的催眠他們已經死亡的意識。這些人有部分和人廝殺,也許是那些人催眠他們,只有殺掉什麼人才能夠復活之類的信念痛苦是因為想活下去,但不願意殺人。大致就是如此吧。」
抱著sarah,二人都聽到了他的話哇的一聲哭的稀里嘩啦,sarah表情空白,顯然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
那邊吵吵嚷嚷一片,季想容卻只是打量著四周。變化的不僅僅是血腥指壓板的消失,還有這塊陸地,以及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出現的大型變異動物。
按常理來說,他們現在發出這麼大的喧囂聲,必定會引來一些擁有攻擊性的食肉性野獸,但事實相反,到目前為止,這些東西都沒有出現。陸地變成這樣,就是想要開車,輪胎也承受不了高熱的摩擦。
所以還是得靠著列車嗎?
季想容:「大家提高警惕,跟我走。」
笑過鬧過後,大家的心情算是徹底調整過來,隊伍里稍顯緊張的氣氛也變得融洽起來。
跟著懷表的指針,一路寂靜無聲,無驚無險的進入了另一個洞口。
這個洞口和之前的不同,這裡燈火通明,偶爾能看到幾個人大包小包的提著行李,排隊等在站口。看到他們的到來也並不驚訝,甚至還有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少年衝著他們打招呼:「嗨,上午好!」
季想容只覺得恍若隔世,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不過是她做的一個夢,現在夢醒了,末世沒有到來,一切都是那麼的平和安寧。
不過很快,這種想法被打破。
和他們打招呼的鴨舌帽少年忽然被身後一個男人猛地一推,身子一個趔趄跌入鐵軌上。一輛列車急速衝來,少年放棄了一起跌下來的大包小包,一腳蹬在鐵軌凸起處,和鐵軌擦身而過。
「呼,還好。」少年嘻嘻一笑,拍拍手,忽而臉色陰沉,「只是可惜了我的行李,裡面可有好多食物呢!」
那推人的壯漢兩腳跨立,虎背熊腰,肌肉虬結。身上除了一套黑色秋季運動服外,什麼都沒帶,有極大的可能性為試煉者。他抖了抖強健的肌肉,面上不屑的看了一眼身形單薄的少年。
兩個身形妖嬈的女人跟在他身後,皮膚略白的女人看起來二十二三歲,穿得十分清涼,光潔的手臂抱胸,顯得前面極為波瀾壯闊。也許是隧道里有些陰冷,整個人正在不著痕跡的微微發抖。她的臉上妝容精緻厚重,卻也遮不住她那青黑的黑眼圈。
站在另一邊的女人皮膚略黑,面上淡妝,眼神銳利,身上穿著和男人同色的秋季運動服。和男人不同的是,她的運動服十分修身,身材和容貌比之白膚女人毫不遜色。
少年伸了個懶腰,只淡淡的看了三人一眼,朝著季想容等人走來。
☆、52|3|9
「嘿,漂亮姐姐,搭個隊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