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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幾個膽大的,抱著法不責眾的想法也跟著大鬧起來。
「是啊你們這群人怎麼可以這麼對一個女人!你們有良心嗎!良心是不是給狗吃了!」
「外面那麼多怪物你們不殺,只知道把槍對準我們這些可憐人,是不是慫了!慫了就脫下你們的衣服,不要占著這個位置不幹事兒!」
「我對現在這個國家失望透了,到處都是蛀蟲,把好好的一個國家都貪空了!」
「大姐你起來,別怕,有我們呢!」一個瘦弱的青年走上前來,一把抱住女人的腰,嬉皮笑臉的看著她,「別怕,他們不敢把我們怎麼著的,不然我們聯名投訴他們,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還挑釁的看著那兩個武裝人員,指著自己的胸口:「你們兩個慫泡!有本事殺了我啊,不要朝著別的地方,就朝著老子的胸口,來啊,來一槍啊!」
「砰!」
四周突然靜了下來。
瘦肉青年僵立在原地,看著自己的胸口,看著它慢慢開出一朵血花,美麗妖嬈到令人窒息。
「咳,咳咳」他咳嗽了幾聲,幾滴血沫子濺在那跪坐著的女人驚恐的臉上。
「砰——」瘦弱青年倒在地上,臉貼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睛圓睜。
不知道他有沒有後悔,後悔當初不該這麼囂張,後悔不該這麼藐視這些人。可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他沒有重來的機會。
乘客們扭頭看向開槍的人,開槍的正是那個積分兌換處的俊秀青年。他依舊穿著那身藏青色筆挺的制服,即使剛才殺了一個人,他的眉目依舊溫和如初。
「對不起,是我們的失誤,讓你們經受了這樣的困擾。」青年說完,打了個手勢,兩個武裝人員走上前,一左一右拎起男人的屍體離開了車廂。
「好了,現在我們繼續檢票吧。」檢票員微笑著看著女人。
「我……我沒……沒票,沒買票……」女人嚇得涕淚橫流。
「沒關係,您現在也可以買票,不過現在的價格是雙倍。」
女人的眼淚流的更急:「我……我……我沒……沒錢……不過我願意洗碗,洗碗刷盤子掃廁所,我什麼都願意做,求你們不要殺了我,我不想死,我不要死!嗚嗚嗚,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
「瞧您說的,我們又不是土匪流氓。」
另一個工作人員在檢票員的示意下拉起女人,溫聲細語道:「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放心吧,你可以通過工作償還票錢,我們還供你吃住。」
劫後餘生的感覺太過震撼,女人眼睛一亮,拖著軟軟的腿站起來:「真的?我跟你走,我跟你們走!」
這下,後面的人終於開始老老實實檢票,沒票的雙倍補票,沒錢的就和那女人同樣處理,很快,這個車廂就被解禁了。事情過去沒多久,大傢伙還有心有餘悸,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沒有講話。等到中午吃飯時間,這才逃也似的衝進了列車食堂。
列車食堂里有不少食物,有錢有糧的人算是貴賓,可以直接在那裡點餐並用餐。那裡的食物也比一到時間就推送出來的快餐更精美細緻,當然,價格也更加昂貴。
季想容和陳清翰在那裡逛了一圈,花了一百多積分買了兩碗熱騰騰的米飯和一葷一素一湯。隨後跟來的隊員們眼饞的看了好一會兒,最後幾乎每個人在她這裡的欠費帳單又翻了幾番。
和他們同在這個食堂用餐的還有之前推馮望州下鐵軌的肌肉男,以及他身邊那兩個貼身女人。記仇的少年捧著一碗熱騰騰的蒜薹肉絲從他們身邊經過,還瞥了三人桌上的菜好幾眼。
「我說你也夠了啊!」馮望州和戚恬對面坐著,被戚恬白了兩眼,「雖然你的菜是比那個人的好了不少,但人家至少還是花自己的積分買的,你為了逞能可是欠下組長不少積分呢!有什麼好得瑟的,真是小孩子!」
「哼,老子樂意!」
戚恬放下勺子,看了看四周,小聲問道:「誒,你對這裡熟,你說那女人真的被這裡的人安排去洗碗刷盤子了?」
「嗤,你覺得呢?」少年故作老成的嘆氣,「就是有那麼些人,看不清事實還敢瞎鬧,最後還把自己的一條命給送了出去。可憐!可悲!可嘆!」
想到了剛才那一幕,戚恬頓時沒了胃口。
其實那三個人吃的也不算差,六個饅頭、一碗爆炒素雞和三碗紫菜湯,可和少年的一比就差了遠了。厚重的蒜薹和誘人的肉香吸入鼻中,衣著暴露的白膚女人偷偷咽了一口口水,一直被她捧在手心小口小口吃著的饅頭,現在看著倒像是個仇人,狠狠咬下去,仿佛要將它當做肉給吃乾淨了。
☆、55|3|11
肌肉男倒是很平靜,就著爆炒素雞吃掉了手中的三個饅頭,放下筷子的時候淡淡的看了那個女人一眼:「你要是看不上眼,可以給你姐吃,你姐還餓著。」
白膚女人哆嗦了下,埋著頭不敢吭聲。
男人靠在后座上,在餐廳內掃了一圈,最後將眼睛定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男一女身上。
這一對男女式整個食堂,甚至是整個列車中最出色養眼的一對,不僅是容貌氣質,還有他們的實力。現在人們審視一個試煉者的實力都是和積分掛鉤,積分越多,說明這個試煉者的能力越強。
第一次見到這兩個人是在幾個小時前,他們從一個洞口出現並走入隧道,無論是隊伍的氣勢,還是這兩個人的氣勢,都讓這裡所有人側目。他已經去了南方城兩次,兩次都被拒,在遇見他們之前,他已經放棄了再去那裡的想法。可是看到他們之後,不知為何,想法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