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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蘇月挽對著他的背影喊了聲,瞬間安心多了。
江寒離開了,她也不能坐以待斃,起身下床去找一些替代品,最終在這裝衣服的木箱裡找到了一個繡花的紅肚兜,作為代替先墊著,又繼續等江寒。
等待的過程總是很無聊的,她開始想妖界給江寒安排的房間裡為何會有女子的肚兜,後面想到鳳熹身上,上次的合歡香就是鳳熹下的,這樣想肚兜應該也是鳳熹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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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雖然不理解蘇月挽的請求,但還是去了鳳熹宮。
鳳熹剛起,在院子裡飲酒,看女妖跳舞,很有他一貫的風格。
「呦,哪陣風把魔尊大人吹來了?」鳳熹看見江寒就想到自己昨日被趕走的事,忍不住陰陽怪氣。
但江寒對他這番有意諷刺置之不理。
鳳熹氣悶,還是笑臉道:「既然來了,魔尊大人就一同坐下,飲酒觀舞如何?」
江寒當真在他身側的位置坐下了,難得地給他面子,倒叫他有些受寵若驚。
更讓他意外的是江寒這次來視線竟然落在旁邊伺候的女妖身上。
魔尊大人墮入凡塵墮入的可真夠徹底的。
鳳熹搖著他的孔雀扇,因著江寒是被自己所調製的合歡香拽入紅塵,心中得意了會兒,又笑著打量江寒道:「不知魔尊大人大早上來此,所為何事?」
江寒斂眸,還在斟酌怎麼開口。
鳳熹揶揄他道:「莫非...魔尊大人這是上我這兒要人來了?」
江寒抬眼看他,眼裡沒有任何反駁之意。
「還真叫我說中了?」鳳熹驚訝之餘,笑嘻嘻地繼續搖著他那把孔雀扇,「我說魔尊大人這又是何必呢,上次讓美人們去伺候你不肯,這下又親自來要人。」
「一個夠不夠,要不要多給魔尊大人安排幾個?」鳳熹說著還從凳子上起身,繞到那正在跳舞的女妖中去給他挑,「這幾個美人都不錯,待會兒沐浴後我親自給魔尊大人送去?」
正好他趁機去看看月挽。
「不必。」江寒冷臉粉碎他的希望,「本尊帶一個回去就行,蘇月挽說只要一個。」
「是月挽要的?」鳳熹眼眸微亮,走回江寒身邊,「我就說有月挽在,魔尊大人怎麼還看得上旁人。」
江寒劍眉攢起。
又是那種帶著殺意的眼神,鳳熹默默後退兩步,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裡惹到江寒了。
站定後他試探地問:「月挽姑娘這是怎麼了?想家了還是什麼原因?」
「不知,她就說女妖才能幫她。」江寒也很疑惑。
「哦---,原來如此。」
鳳熹一臉我明白了的自豪模樣。
江寒淡淡睨他一眼。
「魔尊大人是不是也很想知道?」鳳熹故意吊他胃口。
等江寒極不情願地點了下頭,他才笑著開口,「就是月信。」
江寒疑惑的表情還是顯示他不明白。
「就是女子每月都會經歷一次,像第一次一樣會見紅,而且更多的東西。」鳳熹想江寒怎麼也是至少體驗過一次的人,應該明白他這個解釋。
看見江寒耳廓微紅,他滿意地笑了。
江寒頓時理解了為何蘇月挽會拿被子擋著自己,不讓他看,就像他中合歡香那夜,見紅他也是不知所措的,比那時那更誇張,他無法想像。
「你,快跟本尊過去。」江寒不理鳳熹,對著一旁的女妖道。
女妖看了眼自家少主。
「快跟魔尊大人去吧,照顧好月挽姑娘。」鳳熹笑著道。
女妖立刻跟著江寒去了,江寒將女妖領到屋外,放她進去,自己等在屋外。
沒等多久,女妖從裡面拉開門出來。
「如何?」江寒問。
女妖輕輕笑了下,覺得這位可怖的魔尊此刻有些緊張,神色都緊繃著。
之前被嚇,如今也釋然了,笑著道:「魔尊大人不用擔心,月挽姑娘沒事了,只是她身子有些弱,我去廚房給月挽姑娘準備點紅糖水。」
江寒點頭,讓女妖快去。
自己繼續在門外等著。
等了一會兒,鳳熹那玩世不恭的嗓音又通過那連接妖魔的通道傳到他耳邊,「魔尊大人,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女子來月信之時是最虛弱的,飲食都要是冰的最為滋補。」
只傳了一句話,聲音就散了。
鳳熹終日跟女妖廝混在一處,懂女子的事江寒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又過一會兒,那女妖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糖水回來了。
江寒想到方才鳳熹的話擰了擰眉,「給本尊。」
女妖驚了下,以為魔尊大人這是寵月挽姑娘要親自喂,便低頭恭敬地兩手奉上,江寒接到手裡,那紅糖水瞬間涼了三分。
「再去準備些吃食來。」江寒吩咐完自己端著紅糖水進去了。
進裡間後,她看見蘇月挽蔫蔫地躺在床上,沒什麼氣力,跟往常活潑鬧騰的樣子大相逕庭。
蘇月挽聽到腳步聲,揉揉眼睛道:「女妖姐姐,你回來啦。」
睜開眼後,看著端著個碗的江寒有些驚嚇,又有些尷尬。
剛剛女妖姐姐都告訴她了,在鳳熹宮時,鳳熹給江寒解釋了她是來了月信。
江寒打量著她,女妖已經來過,她的狀態怎麼還變差了?
他端著已經讓他冰鎮過的紅糖水走近,坐在床邊,蘇月挽侷促地往裡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