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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賠你一套吧?」她嘗試補救,手已經放在腰側儲物錦囊上。
這是重點?
江寒望著蘇月挽,她的神情再誠懇落在他眼裡也只是離譜。
「剛剛謝謝你帶我飛。」蘇月挽真心感謝,雖然第一次被帶飛的感覺很驚悚,但也是她人生中一段很棒的體驗。
見江寒沒有發怒,她心底微微鬆了口氣。
下一句話又大膽了些,「要不,我們交個朋友...吧?」
江寒冷著臉,沒反駁。
蘇月挽越發大膽,「你好呀,江寒,我叫蘇月挽。」她友好地自我介紹。
又試探著伸出右手,因為真的很想在江寒戳破他們之間存在某種聯繫前先跟江寒建立一點友誼。
而江寒被她這句話帶起回憶。
這句話,還有這聲音...
江寒確認了這是那天他在冰湖加固封印時聽到的那道女聲,鳳眸微眯,邪氣四溢。
「為何?」
蘇月挽忽然覺得更冷了,不安地搓了搓手。
交朋友需要什麼理由嗎?
雖然她此刻有原因,但也是不能直接告訴江寒的。
[要命!你果然是個大無畏的小姑娘,哪有人上來就要跟魔頭交朋友的,你爹方才想除掉江寒,除掉江寒啊喂!]
系統自己找的宿主,只能時刻關注著,這位宿主雖然是孤兒,但很幸運,周圍的人都很友好,像溫室花朵一樣成長起來的,一點也不知世間險惡,它不得不出聲提醒蘇月挽注意自己的身份。
!!!
蘇月挽想起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快速收回自己的手。
「說話。」
頭頂再次響起江寒冷冰冰的嗓音時,有一隻冰塊一樣冷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蘇月挽的頭被迫抬起,「你...你能再重複一遍之前的問題嗎?」
「你動了什麼手腳,為何我能遠距離聽見你的聲音?」
江寒漠然問,聲音跟他指尖溫度一樣寒冷刺骨。
原來不是問為什麼想跟他交朋友啊,蘇月挽從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解脫出來又掉進另一個難題。
「我...我也不知道。」她心虛地說。
系統這種黑科技做的事,她說實話江寒也不會信,只會覺得她在撒謊,掩蓋事實。
捏著她下巴的手比先前更用力幾分,蘇月挽驚奇地發現自己能感受到這力度卻並不會感受到痛,她觀察江寒的表情,見他面色也沒有一絲變化,應該也沒受到影響。
[不用猜了,江寒不會替你痛,他只會感知到你的一些微妙情緒,而你替江寒痛了,在你自己身上產生的痛覺便感知不到了。]
原來是這樣。
系統的話讓蘇月挽靈機一動。
她踮起腳,一隻手攀上江寒左肩,另一隻手直接摸上江寒臉上那道天雷留下的傷口。
「嘶...」
蘇月挽疼出氣聲。
江寒拂開臉上的手,又將蘇月挽推開。
神色已經很不耐煩。
仙門的女子都像她這樣大膽,隨意對男子動手動腳嗎?
更何況他不是一般男子,是眾仙門都忌憚的魔尊。
這女子實在古怪。
煩躁之際,他又聽到蘇月挽的聲音。
「江寒,我還覺得是你動了什麼手腳呢!」
不同先前的軟綿,這次是有些怯怯的,但又氣鼓鼓的。
「一派胡言。」江寒嗤笑。
顛倒黑白是仙門中人慣用的伎倆,不管事實如何,總歸是他魔界的錯。
「就是你。」蘇月挽抬手捂著自己臉疼的地方,繼續控訴道:「如果不是你動了手腳,為什麼你受傷,疼的是我呢?」
由於心虛,她不敢看江寒那雙藍色冰瞳,視線只定在他眼下。
江寒聞言,面色微滯。
心裡莫名多了種微妙感覺。
第6章 . 水牢 別讓她好受
蘇月挽心虛地後退幾步。
這兒天寒地凍,她穿著合封魔山下時宜的淺橘色夏日輕紗,凍得不行,索性一邊跺腳一邊搓手取暖,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江寒雖是人人懼怕的大反派,但看完小說的蘇月挽知道江寒早期不是半點理也不講的,瘋魔程度尚輕。
何況江寒要殺她之前就殺了,不會把她帶到這兒來。
她應該暫時是安全的。
如果江寒知道他們的命運已經徹底綁在一起,她會更安全,只是她剛剛才將'傷在江寒身,痛在她'這事甩鍋給江寒,生命共享這事不可能再自己主動交待。
江寒自己發現最好,她現在也只能祈禱江寒早日發現。
此前,受一點苦,怕是必然。
江寒冷眼看著面前凍得不行的女子。
她是玄天宗宗主蘇清河老兒的掌上明珠,方才在戰地上,那些仙門人無一不表現得極在意她,就算是仙門又有什麼陰謀,也不會拿她犯險。
可仙門人狡詐...
江寒攜一身冷氣走近蘇月挽,蘇月挽不知江寒要對她做什麼不安地後退。
忽然,她眼前亮起一縷藍色法術光芒,想再退已經是動不了了。
「怕我?」
江寒瞬移至她眼前。
帶起的冷風吹散她如墨的柔順長發。
蘇月挽閉上眼。
待那陣風過後,她睜大眼睛看著江寒,說:「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