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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沒有注意到,當初重生在黎景非身上,我以為黎景非本身是異能者,只是他不知道怎麼修煉。可是現在到了這具身體的身上,我發現木系靈力和水系靈力還在,而治療異能也能轉化,所以這應該不是黎景非的關係,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景非問。
「是你靈魂的關係。」命運之書回答,「你在那個世界是煉藥師嘛,你的靈魂具備你原來身體的靈力,倒是這個世界沒有修仙的,所以你原來那個世界的靈力可以等值轉換。」
原來如此。
煉藥等同於治療。
「那為什麼靈力又是從一級開始?
「靈魂是從零開始的,等級是源自身體的修煉,跟靈魂沒有關係。」作為一本全宇宙最聰明的書,可惜了它是炮灰命。哎……命運之書自我哀愁。
「以後每個世界都會如此嗎?」景非又問,如果是,倒是不錯。
「這我不知道了。」命運之書道。「你們是不安分因素,我這裡有記載你們的開始,但是沒有記載你們的結束。不對,之前19999個代理的結束已經有記載了,就差你了。」所以,我把我的炮灰書命也交給你了。
不過,一旦任務完成,主人喚醒之後,它一定要好好的教訓這個代理,讓他知道書也是有尊嚴的,也是有主人的。嗚嗚嗚……
命運之書的暗自埋汰,景非是聽不到的。景非現在希望的是,袁傑還沒有供出他是養子的身份。一旦袁傑供出他是養子,他就會被放出去。那麼將來再見皇帝,恐怕會有很多阻礙了。畢竟罪臣之子的身份,要見皇帝,是非常困難的。
但是現在,如果袁傑還沒招供出他的身世,他以有事情要招供為理由,還是可以見到皇帝的。
因為獄卒前去稟告,又因為這次的事情牽扯到從一品的武將,事關重大,所以任何一點證據,都要經過刑部尚書細查。
刑部尚書於常秋,從一品,年過四十的中年男子。
接到獄卒的稟告,他匆匆趕來。畢竟是叛國的事情,他一刻也不得馬虎。能坐上刑部尚書這個位置的人,於常秋當然是個極其聰明的人。他的聰明在於皇帝有眾多皇子,他卻從來不站隊。皇帝正值壯年,雖然皇子眾多,但是老子的身體硬朗,最不喜歡看到的就是兒子拉幫結派,盼著老子死。而這個於常秋,向來只聽皇帝的話。比如這次審判,皇帝想要袁傑死,他便是讓袁傑無法翻身,如果皇帝不想要袁傑死,便是這次的證據再足夠,他也有辦法推翻。
可現在,於常秋拿捏不住皇帝的意思。
按理說,叛國的證據是從袁傑的書房裡直接找出來的,證據也已經足夠了,但是為什麼皇帝還要他繼續查呢?
關於這一點,於常秋一直沒懂。不過,既然皇帝沒有催,他也就不急著定案。到時候看帝皇怎麼說,他再決定。
從一品大將軍的叛國案子,其實刑部和大理寺一起調查才是最謹慎的,可是皇帝偏偏只下旨讓刑部調查。於常秋知道,這件事,恐怕皇帝有其他的安排,所以內幕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聽到獄卒的報告,於常秋匆匆趕來,看到靠在牆壁上,低著頭,全身都是傷痕的少年,他面無表情。在刑部二十多年,雖然每年勞駕刑部的大案子不多,但是這等仗勢的傷痕,於常秋早就見怪不怪。別說刑部大牢,就是尋常衙門的大牢也是常有的。
不過,得私下。明面上朝廷最忌諱的就是屈打成招,雖然屈打成招的事情多了去,但表面上就是要做的漂漂亮亮的。
第64章
「袁二公子,你知道威武大將軍叛國的事情?」於常秋問。
景非看向於常秋。尚書大人的官威不小,但是,並不讓人反感。也許是掌管刑部的關係,於常秋的身上有一種肅殺之氣。
於常秋的面上雖表現的沒有表情波動,但是眼底略帶的不屑和輕視,卻是無法掩飾。
也是,就算袁傑真的叛國,他作為袁傑的兒子,即便真的有證據,也不該指證父親,這是不孝。
景非點了點頭:「此事我只願告知大人一人,不知大人可否屏退左右。」雖然景非不知道於常秋這個人的官品怎樣,但是他知道,就算此刻他冒險,他也不會死,因為袁傑很快就要招供了,他要的就是在袁傑之前說出自己皇子的事情,這樣袁傑的定罪和招供,就會延遲。一旦延遲,想個辦法救袁傑就有一線生機。
於常秋皺眉看著景非,在判斷這人話中的意思。
「這裡是刑部大牢,到處都是大人的人,難道大人還怕我一個在酷刑下體無完膚的人逃跑不成?」景非輕笑著反問。
於常秋是個聰明人,並非不願意在獄卒面前提袁傑叛國的事情,而是要私下跟他談,可見這件事,並不那麼簡單。他當然也不怕眼前的少年逃出刑部,外面重兵把守,他根本逃不出去。
想到這裡,於常秋揮了揮手:「你們都退下。」
待眾人退下之後,大牢里只有景非和於常秋兩人。「說吧,關於威武大將軍叛國的證據,你知道哪些?」子揭穿父,這傳出去,怕是太過諷刺了。
「我要說的並不是我父親叛國的事情,我父親乃從一品威武大將軍,請問尚書大人,我父親叛國的目的何在?為了榮華富貴?可笑,武將從一品,此等富貴已經滔天。尚書大人公正無私,難道不曾懷疑過我父親叛國的動機在哪裡嗎?」景非雖然全身疼痛,但站姿筆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