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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陽哥。”沉默了會,阮初秀不太習慣,喊了聲,嗓子有點微微的乾澀,是緊張。
曲陽應了個鼻音。
阮初秀覺的他的嗓音真好,不說話,只是一個輕輕的鼻音,也顯的分外好聽,一顆心有點兒蕩漾,她猶豫了下,伸手握住了曲陽的手。
曲陽垂眸看了眼倆人相握的手,將前面的人往懷裡靠了靠。“倚著,舒服點。”
“嗯。”阮初秀全身放鬆倚在了他懷裡,只覺這胸膛真厚實,溫暖,心跳特別有力,很有安全感,她忍不住嘆了下。“真好,我們成親了。”是夫妻關係,想撩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來,這是她的男人了。
“對。”曲陽點著頭,若有所思的道。“有家了。”
聽著他這話,阮初秀有點莫名的心疼,當即說道。“阿陽哥你扶著我,我要和你面對面的坐著。”
曲陽愣了下,默不作聲的扶著她,穩穩地換了個方向。倆人雖面對面,相差的身高還擺著呢,阮初秀還得微微仰著腦袋,她有點不適應,拉了拉男人的胳膊。“你低頭唄,仰著不太舒服。”
曲陽低下頭,視線里首先看見的是她的眼睛,明亮透著神采,接著才是她的臉。發現有時想起她,模樣有些模糊,印象中她很喜歡笑,眉眼彎彎,讓他心曠神怡。
“嘿,阿陽哥。”阮初秀眉開眼笑的打著招呼。
曲陽被她的笑容感染,情不自禁的露出個微笑,黑幽幽的眼神透著亮光。
阮初秀皺了皺鼻子。“你應該說:嘿,初秀。”
“嘿,初秀。”曲陽覺的有趣又好玩,倒也不反感,老實的跟著學話。
“我們今天成親,從今天起就是夫妻關係,往後要過一輩子。”阮初秀說的正兒百經,眼裡卻堆滿了笑。
曲陽認真的聽著。“對。”心想,她想幹什麼?
“阿陽哥,咱們好好努力,把日子越來越好,紅紅火火的對罷?”
“對。”
阮初秀咧嘴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垂頭,拉住他的一隻手,雙手握住,竟只能堪堪握著,瞧這人的手掌多大,跟他的胸膛般,溫暖又厚實。“往後家裡有什麼事,咱們都有商有量的行不行?”
曲陽露出疑惑的表情。
“就是家裡有什麼事,你別自個拿主意,跟我透透底,說不定我有別的想法呢,咱們再商量商量,取最好的法子,便是我沒有別的想法,我知道你的心思,才能更加的了解你,然後呢,就可以和你更好的相處著。”阮初秀笑的眉眼彎彎,帶了點小小的羞赧。“蜜裡調油這詞阿陽哥聽說過罷?”
“好。”曲陽本來有點遲疑,看著她的笑,聽著她的話,尤其是最後一句,他忽地就有點兒恍惚,鬼使神差的便應了這事。話說完,心裡頭罕見的有些虛,不太踏實,他清楚自己的性情,他習慣了獨自生活,有什麼都自個擔著,沉默寡言,能用行動的絕不想開口說話。
阮初秀歡喜的沒法形容,整個人宛如踩在雲朵,輕飄飄地暈乎乎地,有點兒激動,猛地撲進了他懷裡,雙手抱著他的腰。暗暗感嘆,就是這觸感了!真是棒極了!享受了會,才開口說話。“阿陽哥我也一樣,我心裡有什麼想法,都會和你說。”
曲陽突然覺的,或許將來他真的有可能會稍稍地改變一下下性情,想想似乎也不是那麼的反感,他還是挺愉悅的,至少目前感覺還行。
曲陽在山裡的家,自然不是住山洞,而是整齊敞亮的木屋,木屋下面特特搭了層台基,不高,小小的兩層台階。阮初秀頭回來這邊時,看著這精巧的木屋,就有點驚訝且驚喜,這屋子建的真好,里里外外都花著心思,住在裡頭相當的舒服。當她得知這木屋,是曲陽花費了三個月有餘,一點點搭建的出來時,腦海里閃過的一個念頭就是,上輩子她拯救了宇宙了罷?這男人太稱心如意了!
“回家嘍。”阮初秀坐在馬背上,看著敞亮氣派的木屋,笑的見牙見不眼,高高興興的喊了句。
曲陽眼裡流露出絲絲縷縷的笑意,動作利落的下了馬,將媳婦抱下馬背放到了地上,對著馬拍了拍它的腦袋,又撫了撫它的背,吹了個口哨,俊馬對著他打了個響鼻,飛快的消失在了山林里。
“它去哪了?”阮初秀訥悶的問。這就走了?她還想著,有沒有機會學學騎馬呢,這馬真是太帥了!
“找它的主人。”說著,曲陽又解釋了句。“它是榕哥的馬。”
阮初秀踩著台階往屋裡走。“榕哥將馬借給我們回家對罷?這馬真通靈性。”
“是榕哥的好夥伴。”
倆人有說有答的進了屋,拾掇好自個,天色完全暗透,今晚月光好,阮初秀對著旁邊的男人瞄啊瞄,瞄啊瞄,話說今晚是洞房花燭呢,可惜她這身板兒不給力,良宵苦短的夜得往後推推嘍,還不是三五個月能成事,少說也得兩三年,這腰是腰腿是腿的身材,只能先看看或許還可以摸摸?想到這裡,阮初秀一顆色心開始蕩漾著,到底是略有顧及,還不是特別相熟,再多的想法也只得死死按住,待日後的,熟悉了有了感情,就能愉悅的放飛自我啦!
曲陽詫異的瞥了眼媳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笑的有點傻還有點痴,看向他的眼神……早些年他在外面闖蕩,也算是見多識廣,自然知曉一二,有點兒哭笑不得,他這媳婦似乎越來越有趣,跟一般的村戶姑娘確是不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