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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才就鬧著想吃西瓜,恨不得話剛落音,西瓜就出現在自己的跟前,切成片等著她伸手拿著吃。
曲陽笑著應,聲音柔柔的,透著幾分軟和。“才回來,我去井裡打點水,浸下西瓜。”直接井裡湃,是不行的,丈母娘說不能太貪涼。
“噯。去罷。”阮初秀美滋滋的笑著,小樣兒高高興興的。“等會就吃西瓜。”拿著蒲扇搖啊搖。
“等會就吃。”曲陽點著頭,捧著西瓜出了門。
阮初秀起身在屋裡走動了兩下,拿出攢合,裡頭裝著四樣零嘴,有杏脯,薑糖片,酸角糕,金絲蜜棗,甜甜酸酸還爽口,舌尖沾點兒辣,特別好吃,越吃越爽,流著汗也不覺的熱。
曲陽端著溫熱的洗臉水進屋時,就見媳婦坐在桌前,津津有味的吃著零嘴,模樣相當的享受,眼睛還微微眯著,嘴角帶著笑。可能是吃了薑糖片的原因,嘴唇略略顯紅,氣色是極好,白里透著紅,很精神。
“阿陽哥。”阮初秀自己吃的歡喜,見丈夫進屋,立即起身,把手裡的金絲蜜棗往他嘴裡塞,眼睛亮亮的看著他。“好甜,很好吃。”
曲陽張嘴咬住半個蜜棗,吞進了嘴裡,邊嚼著邊把木盆擱桌上放著。“洗把臉,滿頭的汗。”好甜,甜的有點膩。說完話,他連忙給自己倒了杯水喝著,緩緩嘴裡甜膩感。
“洗了一會又出汗。”阮初秀撅了下嘴,捲起袖子低頭洗臉洗手。“是溫水呢。”
“兌了點溫水在裡頭。”曲陽撫了下媳婦的發頂。“洗溫水挺好,咱不貪那一點涼。”往攢盒裡看了眼。昨天買回來的零嘴,今天就沒剩多少。“太陽偏西時,咱們去趟鎮裡,再買點吃的回來,買個八格攢盒。”
阮初秀洗好了臉,手也洗的乾乾淨淨,看了眼攢盒。“我不想走,你去唄,照著這四樣再買點回來,都好好吃。”說著蓋上攢盒,放回了原處。
“不吃了?”曲陽見她吃的開心,以為她會把攢盒裡的零嘴吃完才停手,見她收起來,有點意外。
可能是天太熱,媳婦胃口不是很好,飯吃的少,好在湯湯水水的還比較喜歡喝,糕點蜜餞乾果等嚼的也多。
阮初秀摸摸肚子,衝著丈夫嘻嘻的笑,笑的眉眼彎彎。“留點肚子一會吃西瓜。”滿臉的狡黠。
“嗯。要不要去東廂玩玩?”曲陽怕她坐著無聊,悶的慌,就會越覺得熱。
“胡爺爺出門去了鄰村,你不知道?”阮初秀詫異的看著他。
曲陽還真沒注意東廂,笑著搖了搖頭。“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
“我知道是為什麼。”阮初秀笑的得意洋洋。
曲陽見她興致好,便順著她,頗感興趣的問。“為什麼?”
“你滿心滿眼的都是我唄。”阮初秀指了指自己,然後,撲進了男人懷裡,抱著他的腰,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曲陽聽她笑的開心,淡漠的臉上也有了笑意。“嗯。滿心滿眼的都是你。”
倆人嘻嘻哈哈的鬧了會,才坐到了竹榻上,慢悠悠的吃著西瓜。
阮初秀啃完兩片西瓜,鼓著勇氣道。“阿陽哥,我不是故意沖你發脾氣的。”
“我知道。”曲陽有點心疼她,把她攬在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眉眼裡籠著化不開的柔情。“傻媳婦。”
“都說懷孕傻三年,我這才剛剛開始呢。”阮初秀比了個手勢。
曲陽頭回聽到這話,琢磨了下,有點意思,遂笑出了聲。“傻,我也寶貝著你。”
“我是你媳婦,你不寶貝我,你還想寶貝誰?”
“一輩子都寶貝著你。”
青天白日裡,倆口子膩膩歪歪的說著甜言蜜語,幸好家裡沒其它人,聽到了非得酸掉牙齒不可。
吃完西瓜,肚子飽飽,阮初秀和曲陽捧著半邊西瓜,去隔壁走動著。
隔壁屋裡就只有阮永氏在家,她在編著草鞋。
“娘。”阮初秀還沒進院子就開始喊著。
阮永氏抬頭看去,見閨女笑的見牙不見眼,比頭頂的陽光還要燦爛,她看著也高興。“怕熱,就別總在外面走動,這會太陽大,等太陽落山後,出來走走會舒坦些,還有點晚風呢,清清爽爽。”
“我把西瓜湃井裡去。”曲陽喊了聲娘,留著她倆說話,捧著西瓜往屋後走。
阮三房的屋後也是挖了井的,不是特別深,出了水便沒繼續往下挖。曲家的則不同,出了水後,曲陽還往地底挖了段,防著乾旱。他是練家子,挖深井是樁小事。想著要住一輩的屋,事事都妥當點,總歸是好的。
夫妻倆呆了小會,陪著阮永氏說了會子話,見胡大夫坐著牛車經過,便起身回了家。
鄰村吳家請胡大夫去看病,回來時,見太陽大,特意套了牛車送他過來。
阮初秀站在屋檐下,樂呵呵的衝著駕牛車的漢子打招呼。“吳叔進屋喝口水歇會再走呀。”
“不要,家裡還有事。”吳家漢子憨笑著推了好意,又和胡大夫說了聲,駕著牛車緩緩離開。
阮初秀看著那牛車走遠了,才收回目光,見丈夫盯著她瞧,眼眸幽幽深深地,她眨了下眼睛,忽地就笑了,親昵的摟住他的胳膊。“阿陽哥,我剛看那牛呢,咱們是不是買頭牛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