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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浩明和許晴瓊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了種不妙的預感。
左浩明臉色難看,「你說廟裡的東西活了,廟裡的什麼東西……」
「神像。」
左浩明啞然,那一瞬間他說不上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感覺。驚訝,但他好像又不是那麼驚訝,預料之中,但他也並不是那麼鎮定。
左浩明再一次看向傳回自己手裡的那瓦片,他總算明白他為什麼會覺得那瓦片眼熟,因為他曾經見過類似的東西,這是錢淮山那副本里神像肚子上的符文。
「你們知道?」周寺卿聲音拔高。
「不算知道,我們曾經遇到過類似的東西……」許晴瓊也明白過來,她臉色逐漸慘白。
如果周寺卿他們昨晚遇到的真的就是那神像,那事情就變得相當糟糕。
神像可沒有所謂的附靈物,它殺不死,會不斷進化,而且它似乎還能吸收副本中的陰氣占據副本。
許晴瓊簡略的把之前兩次遇到神像的事情說了一遍,她之後,左浩明稍作猶豫,也把他最開始遇到的那神像的副本的事說了一遍。
「活過來的神像?」醫生一群人面面相覷。
要不是昨夜他們確實遇到,他們根本不會相信左浩明和許晴瓊的話,他們知道這世界上有鬼,但神像活過來這種事太過匪夷所思。
「那東西是殺不死的,只能想辦法破壞掉副本。」左浩明道。
無人說話,屋裡一片寂靜,別說附靈物,他們現在甚至對製造這副本的那鬼是誰都一無所知。
昨夜死了不少人,除了他們這些後進來的玩家,原本在山上的人和攝影組的人也死了不少,製造這副本的鬼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其中之一。
但這概率也只是一半,還有一半的可能是這山里他們到來之前就已經死了的人,之前看大堂的那個女孩說過山里之前就有人消失。
「你們昨夜呢?」醫生詢問。
「我們昨夜……」左浩明把昨夜發生的事情都講述了一遍,除了他簽約了這農家樂那隻鬼的事。
知道這副本里變成鬼的那些人都會瘋狂襲擊其他人,似乎永遠也吃不飽,周寺卿一群人多了個心眼。
「等下天亮我們決定去山裡轉轉,這山裡面有東西,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左浩明道。
「山裡面?」周寺卿低頭看向腳下的地板。
「希望是和這副本有關係的。」左浩明道。
無人在說話,一時間屋裡只剩下呼吸聲和受傷幾人的低吟。
給受傷的幾個人打完麻/藥包紮完傷口後,醫生和周寺卿到外面聊了會,受傷最嚴重的那個人情況相當糟糕,夜裡可能無法跟上他們的行動。
稍晚些時候,九點多時,一屋子人陸陸續續醒來。
醒來發現屋裡多了一群人,方小小和包時天一群幾個才進過一次副本的新人精神都為之一振,話都變得多了起來,屋裡氣氛也隨之活躍。
左浩明和許晴瓊把關於神像的事情說了一遍後,李悅、白蕭和巳眉頭都不由皺起,司青硯一如既往的笑得燦爛。
稍作休息,除了幾個受傷的留守,其他人合作,散開在山中搜尋。
白天相對安全,也是他們了解這副本的機會。
司青硯和李悅以及巳一組,去了司青硯昨夜去過一次的那屋子。
司青硯本是準備讓巳留在屋裡休息,但巳卻跟上司青硯,見巳堅持,司青硯也就沒再說什麼。
原本想要跟司青硯一起行動的還有包時天,但負責分隊的左浩明沒同意,包時天那點心思路人皆知。
經過昨夜一夜後,早上雨逐漸變小,司青硯他們出門時大雨已經變成毛毛細雨。
大雨下小,屋子進水的情況卻並未減弱,不斷的有雨水灌進屋內。
進門,司青硯徑直朝著昨夜看見的裂縫而去,靠近,司青硯卻沒在水下看見裂縫。
所有流淌進屋裡的水只是不停的在屋裡聚集,並沒消失不見,這也讓屋裡的水越來越多,都已經快漫到屋外的草地上。
「裂縫呢?」李悅跟著進門後在大廳打量一圈,沒找到裂縫,他看向司青硯。
「沒了。」司青硯踩在昨夜應該存在裂縫的地板上。
「沒了?」李悅挑眉,他很快明白,「夜裡存在白天不見,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裂縫並不是真實存在的。」
「那是一張嘴。」巳道。
李悅看去,他想像著那畫面,神情變得怪異,「這鬼地方該不會真的活了?」
「能感覺到許春姝嗎?」巳問。
司青硯閉著眼睛嘗試,他能夠感覺到許春姝的存在,但相比起昨夜許春姝變得虛弱不少。
現在是白天,他無法確認那份虛弱是因為天色的緣故還是因為她被那東西吞進了肚子裡。
司青硯看了看周圍,把在他身邊不遠處的沙發往旁邊拖去。
沙發非常老舊,也不像現代的沙發那樣臃腫,是早些年的真皮沙發。
沙發已經相當有年頭,整個木頭的骨架都被泡得軟爛,司青硯稍一用力沙發就變形,好在它裡面的棉絮已經完全爛掉,不算重,倒是好拖。
拖完沙發,司青硯又把地上的一些垃圾踢開,他從背包中拿出一把斧頭,比劃了下,對準昨夜應該存在裂縫的地方全力一斧頭下去。
許春姝對於錢曉涵來說很重要,哪怕錢曉涵已經無法理解「媽媽」是什麼,他也不能再一次讓錢曉涵沒有了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