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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淮山看向一旁他老婆,“夏真,泡壺茶。”
被叫作夏真的那女人有些不情願地看了看司青硯幾人,走開去泡茶。
“我家的事你們知道多少?”錢淮山問。
左浩明道:“知道得不多,就知道你家最近不太平。”
錢淮山點點頭,他顯然也沒想真問什麼,只是想給自己開個話頭。
錢淮山雙手撮了把臉,神情緊張中帶著幾分崩潰,“我就實話跟你們說了吧,我家裡多了個人。”
聞言,司青硯一群人都不由愣了愣,什麼叫作他家裡多了個人?
“多了個人?”左浩明也不解。
錢淮山一時間有些不知從何說起,想想後他道:“最先發現不對的是我老婆。之前我們一家三口是住在城裡的,我老婆不愛做家務,所以就請了個保潔。”
“大概是上個月月末,她總覺得有什麼人在偷看她,特別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一開始她以為是家裡的保潔做的,所以和那個保潔吵了一架後就把人開除了。”
“我當時沒怎麼在意,她不喜歡那就換個,反正就是個搞衛生做飯的。”
“我本以為這事就這麼了了,結果我老婆還是覺得家裡有人看她,特別是夜裡,她總覺得屋子裡有雙眼睛。”
“她神經兮兮,把家裡的鏡子都用布罩了起來,但那種感覺還是沒有消失,反而越發強烈。”
“我一開始不信,直到……”錢淮山咽了咽口水,眼中逐漸有恐懼浮現。
錢淮山喉結再次滑動,“直到有天晚上。”
“我這人愛玩遊戲,一玩就是半夜,我老婆看不慣,經常為這個事跟我吵架。”
“那天我記得很清楚,我帶著耳機玩遊戲玩到夜裡一點多,玩累了,就把手機充了電關了燈睡覺。我老婆當時就躺在我旁邊,我當時還想她今天挺安靜……”
錢淮山白著臉看向司青硯一群人,“結果第二天我老婆卻跟我說她昨天晚上去跟我兒子睡了,根本沒在房間。”
沙發上,左浩明一群人面面相覷。
錢淮山語氣急促,“我當時冷汗就下來了,因為我真的記得特別清楚,我都看見她的頭髮了,被子也是凸起來的,絕對有個人在我旁邊。”
“那之後,我就上了心,然後我就發現我家真的多了個人,睡到半夜門會自己打開,鏡子裡突然多出一道人影,兩米二的大床兩個人睡大半夜居然擠得慌……”
“我在家裡裝了監控,但什麼都沒拍到,我去廟裡求了符,但也沒用。”
“前幾天晚上我在浴室洗澡,隔著浴室我聽見我老婆在跟人說話,我一開始以為她是在打電話,洗完澡出來我問她和誰打電話,我才知道她居然是在跟我說話,可我在浴室里根本就沒說話。”
“我連夜就帶著我老婆兒子回了村里,回來的路上……”錢淮山看了眼端著茶過來的他老婆,“我從後視鏡里看見後排的座椅上,有三個人。”
他家一共就三個人,他在開車,后座就只剩下他兒子和他老婆,哪來的第三個人?
再提起這事,夏真臉色極其難看。
沙發前,第一次經歷這種事的所有新人臉色也同樣難看。
“那之後呢?”左浩明問。
“我是真的看見了,但等我一個眨眼再去看時,後面卻只有我老婆和我兒子。”
“我當時幾乎是把油門踩到底,一路從山裡沖回了家,下車之後,我把整個車子裡里外外都檢查了一遍,但什麼都沒有。”
“回家的第二天晚上,我爸就死了。”錢淮山看向門外,“我早上起來的時候,他被吊在了樹上,兩隻眼睛瞪得老大,直直地看著我們睡的屋。”
沙發上的眾人都朝著外面那棵樹看去,之前他們還覺得那棵樹鬱鬱蔥蔥生機勃然,現在卻只覺得陰森森讓人背脊發寒。
錢淮山抱著腦袋一陣撓,已然有些崩潰,“我到處找這方面的人,想了很多辦法,但都沒用。只要你們能解決,不管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們。”
左浩明臉色不太好看,他並不在意錢,他在意的是錢淮山嘴裡那個多出來的人。
左浩明道:“一般來說這種東西不會隨便找上門,你仔細想想看有沒有什麼已逝的人怨恨著你們。”
“死了的?”
“嗯。”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村里倒是不少人都在背後嚼我舌根,但那是因為他們看我賺了錢所以酸,那就是嫉妒。”錢淮山眼神閃爍,語氣卻堅定。
一直忙著和符文中的男人掰扯到底是小紅眼病好聽還是小可愛好聽的司青硯,突兀開口,“你殺過人嗎?”
屋裡眾人都是一愣。
氣氛一時間變得相當怪異。
錢淮山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下,額頭青筋暴起,似乎馬上就要暴怒,下一刻卻又忍了回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司青硯笑眯眯,語氣輕快,“我聽村里人說,你害死了你前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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