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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望向遠方湛藍的天空,偶有浮雲飄過,她不禁暗忖,奧爾嘉,你是不是已在天堂笑望我們?
「微微,時間差不多,我們該啟程了。」
背後傳來弗雷德的聲音,拉回她飄忽的心緒,她蹲□體,最後一次望向她。照片裡的女孩有著純潔動人的笑顏,在陽光下仿佛有了生命。
微微,你可是搶到我新娘捧花的人,你一定要幸福哦。
風中吹來她曾經說過的話,林微微笑著流淚,道,「奧爾嘉,我會的。我要走了。」
她和奧爾嘉差不多時間懷孕,可是一個死了,只剩下她。世事難預料啊!站起身,她轉身走向等在路邊的弗雷德,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再見了,柏林,這個傷心之地。
作者有話要說:備註:
Mit der Verordnung zum Schutz von Ehe, Familie und Mutters插ft von 1943 wurden die Strafen fuer Schwangers插ftsabbruch (§ 218) erhoeht und Personen nichtdeutscher Volkszugehoerigkeit vom Verbot des Schwangers插ftsabbruches ausgenommen. War eine rassisch minderwertige Frau schwanger, wurde sie oft zur Abtreibung gedraengt.
43年的時候婚姻法新增了個條款,結了婚的婦女不允許任意墮胎。但是,如果不是德國籍的孕婦,尤其是一個被定義為低賤種族的女性,納粹政府有權勒令她接受墮胎。
下集預告:
拔蘿蔔似的將它拉出來,她開心地抱在懷裡,親了下。然後迫不及待地拉開拉鏈,她的護照、手機、潤唇膏、鑰匙都在。
她在地上盤腿坐好,然後對弗雷德說,「還記得嗎,前幾天我說過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他點點頭,靠著她坐下,耐心地等著她的下文。
「我先和你說個故事。這個故事可能有些瘋,有些超自然,但請你一定相信,我沒有騙你。」
……
「2012年?」他接過翻了翻,覺得不可思議,「現在才1944年。」
「是啊,68年後。」
「那你什麼時候出生的?」
「1984年12月28。」
「啊?」他更驚訝,「這麼說來,我比你大了74歲啊?」
……
☆、第二百三十四章 真相大白
再回到梅斯,已是三年後,在這條小街上,曾掉到了邁爾的馬車上。往事如煙,不堪追憶啊。
11月的深秋,路邊的樹葉都泛黃,沒有凋零,也在秋風的吹拂下,孤零零地打轉。跑去邁爾的姐姐家,卻發現他們已經搬了家,屋子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剩下。
按著印象,摸到印那棵蒼天大樹,樹下埋著她來自於21世紀的證據。她的心有些雀躍,也有些緊張,他能接受這個不可思議的事實嗎?
「弗雷德,快來幫我挖洞。」
他雖然不明白她的意圖,可也不忍拒絕她,兩人折騰了好半天,忙得氣喘吁吁,跟土撥鼠似地掘出一堆堆土,也沒瞧見挖出啥寶貝。弗雷德正想罷工,就聽見微微歡呼了一聲,她撥開碎土,露出一條包帶,這不正是她的范思哲包包嗎?
拔蘿蔔似的將它拉出來,她開心地抱在懷裡,親了下。然後迫不及待地拉開拉鏈,她的護照、手機、潤唇膏、鑰匙都在。
她在地上盤腿坐好,然後對弗雷德說,「還記得嗎,前幾天我說過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他點點頭,靠著她坐下,耐心地等著她的下文。
「我先和你說個故事。這個故事可能有些瘋,有些超自然,但請你一定相信,我沒有騙你。」
得到他的承諾後,她深吸了口氣,定下心來,將兩次穿越的事件原原本本地娓娓道來。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從33年一直到現在44年年底,11年裡發生的點點滴滴走馬觀花般地在眼前回籠。天真、囂張、甜蜜、歡樂、悲哀、無助、絕望、恐懼……所有的感情相互交錯,最後編織成一張大網。見證了歷史,同時和歷史人物一起成長。
她在那裡敘述,弗雷德就靜靜地在她身邊聆聽。當她說到簡妮和他一起在蘇聯時,他的腦中突然閃現出一個清晰的鏡頭,那個不停流著淚的棕發女孩,她站在冰天雪地的河邊,緊緊地握著他的手,一字一句地和他說,不要放棄,不言生死。
隨著她的訴說,越來越多的片段不停地在腦中閃過。33年的威斯巴登,38年的捷克,39年的波蘭,41年的蘇聯……這些情景陌生卻也熟悉。
她的話解開了一直糾纏在他心裡頭的疑惑,為什麼他對那個棕發女孩的感情,能夠這麼自然地、毫無保留地轉移到微微身上。他的激情、他的耐心、他的寵溺、他的溫柔全都給了她一個人,誰也分享不到。為了她,他甚至願意一直等下去,直到她回心轉意。原來,這一切都不是沒有緣由的。
他曾反覆問自己,始終得不到答案,直至此時此刻,才恍然大悟。因為她就是簡妮,簡妮就是她啊!即便失去了記憶,但他的心卻不曾忘記過這樣個人,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深深地刻在了靈魂深處。
話音落下,兩人都陷入沉默中,不知道弗雷德會不會接受她這個荒唐的故事,她有些忐忑不安。等了一會兒,沉不住氣地轉頭望向他,沒想到他也正在看自己,那兩道目光藍幽幽的深不可測。
「你怎麼不說話?」她緊張地握了下他的手,一臉失望地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這太匪夷所思,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