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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明白啊,納粹到底以什麼方式讓蘇聯人在知道他們有軍事動員的情況下,繼續沒有防禦?他們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在她糾結這些問題的時候,弗雷德也在忙碌。跟著伯爵大使先生有一堆人要接見,一堆事要處理,尤其是要把柏林發過來的中心思想要貫穿執行。
柏林說,要混淆蘇聯人的視聽,影響他們的判斷,讓他們相信德國人並不會向他們出手。
這個命令才簡簡單單幾行字,執行起來,可真是困難重重。蘇聯人有自己的情報局,他們的間諜何處不在,如何才能阻止德國即將出兵這個消息外流?
以林微微這個腦袋的腦容量估計是這輩子也想不出來了,她的歷史也沒有學的那麼細,不可能將每個大使、每個將軍的作戰計劃都深刻在腦子中。
想不明白,又不敢問弗雷德,只能幹巴巴地等著看歷史一步步循序漸進的發生。
隨著時間的推移,林微微即便不用拐杖也能走路,雙腿恢復得差不多了,就是身體還是很虛弱。稍微跑幾步就會大喘氣,太陽底下還經常會頭暈,以前健壯如牛的簡妮是一去不復返了。
不過經歷了生死大劫,能留下一條小命已經很得天獨厚了,不能再抱怨什麼。簡妮是幸運的,生逢亂世,還能得一痴心人,處處照顧她、疼惜她,將她保護得滴水不漏,真是何德何能啊。
自從兩人到了莫斯科後,身邊便出現了很多人,有俄羅斯人、也有德國人,有企業負責人、也有政界要人,但不管他們是來巴結的,套情報的,交易的,還是交好的,弗雷德一律以禮相待。
他總是說,多一個朋友勝於多一個敵人。
這話說得不錯,可這些人真的是朋友嗎?林微微表示深度懷疑,連她這麼遲鈍的人都能看出他們圖謀不軌,精明的他又豈會不知?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將時間浪費在和他們交際上面?整天敷衍來敷衍去,難道不累嗎?
當她這麼問的時候,他只是但笑不語。這個男人藏得太深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她真的是連一丁半點都猜不透啊。
弗雷德城府深、會演戲,不容易被人一眼看穿;口才好又擅長交際,在那些俄國人中周旋,遊刃有餘。因此,上頭將弗雷德派來當副使,完全合情合理。
蘇聯早在20世紀初期,一戰大敗之後就轉入**,所以他們的情況和中國7、80年代類似。
所謂計劃經濟,就是國家決定需求,而不是消費者。商品的生產數量由國家統籌,每五年制定一個計劃。因此,沒有企業私有化,都是國有化,換句話說,就是無論商店、工廠、還是學校、醫院,全部都歸國家所有。
對於推崇資本主義的西方國家,無疑**的蘇聯是個頭上長角的怪物。政治經濟體制的不同,使得西歐諸國不待見他,甚至不願承認他屬於歐洲大陸的一員。
弗雷德所接觸的人,即便是商人,也是國家『指定』的商人,都是共.產.黨.員。納粹和共產相互示好,而且走的那麼近,委實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但不管如何,弗雷德不是一個會讓自己吃虧的人,誰在謀算誰,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各種原因,弗雷德經常出去喝酒,有時也會帶著林微微。這天,以使館名義召開了一個小型宴會,應邀前來的大部分都是德國官商,只有很少一部分的俄國人。
在介紹給別人時,弗雷德笑著說,這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妻子……還是未過門的!汗,上次是妹妹,這次是老婆,在下一次,該要當他媽了!= =
林微微偷偷地在背後擰他,而他只是伸手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裡,然後面不改色地繼續和對方胡侃海吹。直到那人走了,才回頭看她。
「誰是你妻子!」
「你。」他依舊鎮定,這笑容真想讓人拍死他。
「我不是。」
「在我心裡你已經是了。」見她一臉不樂意,便補充了句,「每晚都睡在一張床上,不是夫妻是什麼?」
聽他說的曖昧,她趕緊反駁道,「可是我們什麼也沒做。」
「聽你這口氣好像有些失望,難道你是在暗示我,今天晚上應該做些什麼?」
我擦!這話說的太不知羞恥了。穿越女pk太保哥:永無出頭之日!
被他堵得氣結,她索性閉嘴。
弗雷德卻還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指著她心臟的地方,一針見血地道,「簡妮,這裡已經有我的影子了,只是你還不願承認而已。我們在一起,就像你所說的德國攻打蘇聯那樣,不過時間問題而已。」
「……」想反駁他,卻找不到聲音。動心是事實,而德國攻打蘇聯,也確實是時間問題。矮油,太保哥哥喂,要不要這麼犀利啊!
雖然只是小型聚會,來的人卻不少。要和不同人接觸,每每見上一個人,他都得要干一下杯。一杯接著一杯下肚,讓他走路都有些搖晃,大部分重量都靠在林微微身上。
「我頭有些暈,去那裡坐一會兒吧。」他扶著額頭道,似乎真的有些喝高。
林微微看著他,心中滿是狐疑,這樣一個自律性極高的男人會喝醉嗎?坑爹的吧。
弗雷德靠在沙發上,伸手在眉心揉了揉,閉目養神。伯爵大人是主使,走馬觀花式的來了一下,發表幾句官話,又很快撤離了。作為他的副手,弗雷德自然成了眾矢之的。即便他喝醉了坐著,還是有人絡繹不絕地過來和他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