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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撥開她頸間的濕發,他俯身細吻她胸口的水珠,水中的波動讓兩人的身體更加敏感,她攀住他的肩膀,纏住他,讓自己更加貼近他。
水中的感覺真是奇妙,渾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張開,讓她情不自禁地咬著他的耳朵喘息。大腦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剩下那一片洶湧的□,她緊緊地抓住他的肩膀,一聲聲呼喚著他的名字。
看見她意亂情迷的樣子,弗雷德微微一笑。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只要她要,他就會滿足,更何況和她翻雨覆雲是這樣美妙的一件事!
匆匆地將兩人沖洗乾淨,他將她抱回房。柔軟的床承受住兩人的重量,他的手掌撫過她的臉,沿著她的眉峰,一直落到她的唇。她使壞,張嘴咬住了他的手指,溫熱、又帶著濕意,那種輕輕被含咬的感覺,讓他全身的細胞都亢奮了。
頂開她的雙腿,他再度長驅直入,這一塊兒寶地是屬於他的,從今以後。他的強勁和挺拔,引起她的顫慄,深吸一口氣,迎接那每一次的滿足感。
黑色的眼珠子中充滿了迷濛和沉醉,顯示出她對他的依賴和眷戀,這讓他欣慰愉悅,伸手穿過她的後腰,將她徹底歸攏在身下。
身心的完美結合,令她在剎那之間達到了巔峰,快感如同海浪,一波波席捲而來,沖刷著她的靈魂。神智早就冰消凍解,只有身上的感官是那麼清晰,她仿佛被那股波濤衝上了雲霄,只是下意識地抓住一切隨手可得的東西。
她尖尖的指甲抓痛了他背部的皮膚,可是弗雷德還是沒打算停下,也停不下來。一遍遍地愛她,還是無法滿足,這種激奮到無法自已的感覺似曾相識。恍然之中,他似乎找回了那部分失落的記憶,更尋回了激情。
他堵住她的唇,將那欲望之火一泄而空,當那雷霆般的衝擊逐漸淡去的時候,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在自己體內留下的灼熱。
她心裡湧出了滿滿的愛意,緊緊地抱住,希望和他融為一體,時光在這一刻,為他們停駐成永恆。
作者有話要說:下集預告:
林微微喝了一會兒茶,見時間差不多,便買了單打算回家,這時門口出現了一些異動。一群穿著皮大衣的人,氣勢凜然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兩個把住大門,兩個把住兩條通道,另外四個徑直走了進來。
又是哪個倒霉鬼得罪了這幫牛鬼蛇神?正感嘆不已,不想他們卻在她面前站定。她吃了一驚,顯然沒料到他們要找的人竟是自己!
一方面是詫愕,一方面是害怕,她呼得一下站了起來。這是本能反應,幾個警察卻以為她要反抗,蜂擁而上,立即將她按倒在桌子上。
「你們抓錯了人了吧?」雙手被反剪在背後,一掙扎就是鑽心的痛,她不禁叫了起來。
「你是袁若曦?」聽她這麼說,其中有一人問道。
她有些遲疑,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我是。」
「那就沒抓錯,帶走。」
……
然而這一頭,弗雷德還沒接到魯爾的消息反饋,就遇上了麻煩。赫斯帶著手下,迫不及待地找上門來。
弗雷德從辦公桌前抬起頭來,用嚴厲肅穆的語氣道,「上校先生,一清早帶著這麼一群人闖入我辦公室,是否越俎代庖了?」
赫斯哈哈一笑,啪的一聲,將一份信函拍到了他的面前,道,「我當然不敢對你這個少將造次。不過,這次是內政部長親自簽署的搜查令,我只是奉命行事。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只能請見諒。」
……
☆、第二百十九章 政治較量(二)
眼睛一眨,已是五月底。馬上就要進入夏天,白晝變得很長,陽光一直伴隨入夜。
弗雷德在家裡安排了一個信得過勤務兵,他說是看守房子,但微微覺得事實上這人是在看守她!每次她要出門,這位名叫魯爾的小兵同志都會無比敬業地一個電話打給弗雷德,得到批准後,他才會開車載她。
不滿歸不滿,但微微知道,弗雷德做任何事情都有原因。以前從來沒有禁足她,這次不讓她出去,一定事出有因。算了算,6月6號就是諾曼第登陸,之後歐洲的形勢就要全盤逆轉了。7月,在軍隊高層間還即將發生一件對德國極具影響的大事件,所以,即便弗雷德不說,她也能猜出幾分。
目前政局動盪,大部分時候她都乖乖地待在家裡,幾乎足不出戶。每天睜眼坐等日落西山,探頭盼弗雷德回家。日復一日,無聊透頂,真是揮霍光陰,浪費生命啊。
在家裡悶了好幾個星期,終於有藉口出門。那天,奧爾嘉興沖沖地打電話來,告訴微微,她懷孕了。
好友要當媽,這天大的喜事,她要不親自去慶祝,實在說不過去。見她興致勃勃的,弗雷德沒忍心拒絕,只好委派魯爾開車送她去,並一路保護。
再次呼吸到新鮮空氣,整顆心都沸騰了,加上和奧爾嘉重逢的喜悅,林微微的臉上溢滿了笑容。
兩人約在街頭的咖啡館見面,林微微先到,等了十五分鐘左右,美女才姍姍來遲。見奧爾嘉走過來,她忙迎了上去,伸手扶她在桌邊坐下。
「哎約,你別這麼誇張,我只是懷孕而已。」
聽她這麼說,林微微才想起來中德差異。對中國人來說,懷孕是件大事;可對歐洲人來說,懷孕也就那樣了。什麼坐月子、什麼養胎保胎,統統都沒有,大著肚子照樣可以跑馬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