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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的領導人恩斯特﹒羅姆政見分歧,最終捏造了謊言,將其謀害。
如果瑪格麗特的兒子位高權重,那就很不妙了。因為羅姆死後,群無首,希特勒很快又掀起了清洗行動,死傷無數,黨衛軍從此取代了衝鋒隊。
「簡妮,你怎麼了?突然臉色那麼差?」
「哪有?」微微摸了摸臉,不經意地問道,「難道您不想念兒子嗎?」
「想啊,可是兒子的事業最重要。我在這裡有一份不錯的工作,他們也不必老掛念我,我這輩子也就只有這兩個兒子,他們是我全部的希望。每天禱告上帝,我其他什麼都不求,只求他們一切安好。」
嬸嬸的聲音哽咽了,而微微的眼睛也紅了。媽媽是基督教徒,也曾和她說過類似的話。
微微啊,我就你一個女兒,我什麼都不求,只求你一生平平安安,那我也就放心了。
雖然父母離異,但母愛從來沒缺少過。在她人生最失意的時候,男友會背叛、朋友會疏離,唯一站在身邊不離不棄地只有骨血相連的母親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
「你也想父母了吧?」瑪格麗特過來抱住微微。
「是的。」幾十年的養育之恩,怎麼能不想?這就是人性,潛意識中無條件反射出來的一種本能啊。
「你父母很欣慰,有你這樣的女兒。」瑪格麗特用手臂抹了把眼睛,在微微臉上用力親了一下,「都是我不好,影響了大家的心情。好了,不說這些傷感的事情了,繼續工作吧。不然一會兒客人來了,沒有足夠的配菜,我們一廚房的人都要倒霉了。」
微微嗯了下,調整了下心情,繼續和土豆奮戰。臉上雖然帶著笑,心裡卻是苦澀的。
媽媽,我好想回家啊。
第六章 宴會(上)
八個小時後,微微一共削了409個土豆,剝了221個洋蔥,134個胡蘿蔔,外加97根蘆筍。看著眼前堆成山的輝煌戰果,微微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過這麼強烈的成就感。
兩隻眼睛被洋蔥熏得內牛滿面,在死撐了一陣後,終於擋不住了。
「簡妮,趕快把這些土豆送到前廳去,記得下面要用蠟燭保溫,千萬不能涼掉了。」
「好的,我這就去。」微微像是得到了聖旨一般,端起一鍋子水煮土豆飛快地沖了出去。這一屋子嗆人的洋蔥味,她是一分鐘也待不下去了。
話說,瑪格麗特的土豆削皮功還真不是蓋的。她第一個小時裡才了削了212個,而後面僅僅花了兩個小時,成果就翻了一倍。這就是效率啊!
她邊走邊想,剛出了廚房沒多久,冷不防從拐角處突然衝出一個人影。林微微來不及剎車,就這樣碰的一聲直直撞了上去,和來者撞了個滿懷。手一松,一鍋子的土豆滾了一地。
微微哀叫一聲,我的409個土豆啊……
「簡妮,有什麼問題嗎?」瑪格麗特的聲音遠遠地從屋內傳出來。
她立馬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忙道,「沒,沒事,我剛踩死了只耗子,馬上就去前廳。」
瑪格麗特沒再追問,微微剛喘了一口氣,就聽頭頂傳來一個好聽的男中音。
「耗子?請問你是在說我嗎?」
她這才想起,自己才是可憐的受害者。
「你怎麼走路……的。」林微微怒氣沖沖地抬頭,沒想到落入眼帘的卻是一張盈滿笑意的俊臉。她聲音一輕,眼睛一亮,頭腦一暈,小心肝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了下,怦然狂跳之。
他看著她挑了挑眉,似乎在等她的回應,林微微再度被他這個表情秒殺了。她林微微對天發誓,在以前的28年裡,從來沒看見那麼標緻出色的帥鍋!眼前的人一頭卷翹的金髮,一雙迷人的藍眼,看年齡應該不超過二十歲。看到他,湯姆克魯斯,貝克漢姆,布萊德皮特什神馬的都得靠邊站。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花樣騷年?
所以說,長相就是一把利器,至理名言吶。林微微頓時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只剩下滿眼的紅心。
鎮定,鎮定,林微微尼瑪好歹是個二十一世紀穿來的知性女性,集中西文化體為一身,前知三百年,後知五百年(喂喂,1933年到2012年好像才79年,哪裡來的500年??)。
深吸一口氣,林微微一甩頭髮,綻放一個用自認為最最動人的笑容,正想來一句,「嗨,帥鍋,喜歡吃土豆嗎?」
突然,一隻手捏住了她的鼻子,「你流鼻血了。」
「流,流鼻血?」她莫名其妙地伸手一摸,果然摸了一手紅。
「剛才我走得太匆忙,所以沒注意前面有人,還撞傷了你的鼻子,真是抱歉。」他仍是溫柔地笑著,嘴邊的酒窩若隱若現,而林微微鼻子裡的血液也流的更歡暢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手絹,也不嫌棄弄髒自己的手,輕輕地按住了她的鼻子。
微微低頭一看,就見一雙白皙纖長的手擱在自己的臉上,她幾乎都能感受到他手指上的溫度。
「頭要抬起來,這樣血才不會吞下去。」他輕輕地勾起了她的下巴。
雖然只是短暫的觸碰,卻仍然叫她的心猛地一跳。這……這動作也太曖昧了吧。哎呀,人家還沒準備好,這麼近距離的接觸。
「血流不止,喊個醫生過來看一下吧。」一雙清澈的眼眸中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擔憂,這神情,配合著這臉蛋,完美無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