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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 you give 你出賣了
And you give yourself away 你出賣了你自己
My hands are tied 我感到雙手被縛
My body bruised, 射's got me with 她莫名其妙地征服了我
Nothing to win and 她把我變得一無所有
Nothing left to lose 一無所有
下集預告:
「水……」微微的囈語傳入他的耳畔,讓他的腳步一頓。
林微微被燒得糊裡糊塗,渾身忽冷忽熱的難受,得不到反應,她索性自己伸手去摸。
弗里茨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他掌心裡粗糙的傷疤磨在她手背上生疼。她皺著眉頭,一把掙脫開他,然後抓住了掛在他腰前的水壺。
「鬆手。」
身上高燒不退,嘴裡乾燥無味,她不顧一切地掙紮起來,死命地拽著他的水壺,嚷道,「水,給我水,我要喝水!」
弗里茨將她手指一根根地掰開,他強大的力道弄痛了她,林微微怒了,張嘴一口咬在他的頸側。她雖然生著病,但力氣卻不小,這一口咬下去,立即將他咬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淋。那時,她只是渾渾噩噩的在想,沒有水,那就給我血!
……
「我恨死你了。」她咬牙切齒。
他卻不以為然,揮了揮手,道,「你要恨,就恨吧。」反正,恨和愛,本來就是相生相剋的。
……
☆、第一百七十九章 彆扭的情感
凌晨,火堆熄滅,第一縷光芒照亮了這個大地。
在這個年代,每一天睜眼,發現自己還活著,都是一個奇蹟。新的一天,新的機遇,弗里茨背起微微,開始了新的旅程。日光將兩個相依相靠的人影拖了一地……
林微微的身體也實在不爭氣,有藥壓著,還算穩定。可當藥性退了,體溫又升高了。沒有足夠劑量的抗菌素,就光靠她自身的體質,殺不了菌。因此病情反反覆覆,沒完沒了,始終好不起來。
弗里茨考慮再三,決定兵走險棋。本來走山谷,是為了避免和蘇軍發生衝突,而現在迫在眉梢,他不得不賭一把兩人的運氣。
山谷邊緣有一個蘇聯人的小村莊,也許是因為離兩軍交界較遠,這裡戒備並不森嚴。話是如此,可萬一驚動了蘇聯人的後備力量,後果也很嚴重。
弗里茨趴在山岩上,觀察了大半天,一直等到夜.色.降臨,才能伺機而動。他要的是醫藥物資,抗菌素在這個年代並不普及,未必每份人家都會儲備。後防軍一定有存貨,但是摸進去之後,全身而退的機率太小,冒這個險太不理智。
大戶人家人多眼雜,而且不好拿捏方向,最後,他選中了一個母親兩個孩子的三口之家。有小孩的家庭,備藥機率總是大一些,更何況,他們手無縛雞,更容易下手。
將林微微安置妥當,確認沒人能夠發現這個藏身點之後,他開始行動了。潛入那個婦女的房子,那時她正躺著床上睡覺,只聽咔嚓一聲,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住了自己的太陽穴。下一秒,有人掀開她的被窩,一把將她拎了起來。剛從夢中清醒的她,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就被堵住了嘴。
「按照我說的去做,如果你敢玩什麼花樣,我一槍打爆你的腦袋。」冷若冰霜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像是從地獄傳來,讓人不寒而慄,她不由自主地連連點頭。
她想回頭,卻被身後的人阻止,他用槍頂在她的後腦勺上,低沉地說道,「我要抗菌素。」
女人怔了一下,似乎沒料到他要的只是這個。見她愣著不動,弗里茨不耐地用槍敲了敲她的頸部,道,「有沒有?」
害怕他真的會開槍,她急忙點頭。看見她的回應,他暗自鬆了口氣,將槍頂了頂她的後腦,道,「帶我去拿。如果你敢玩什麼花樣,這裡三顆子彈,你和你兩個兒子,一人一顆,一個也逃不了。聽見了沒有?」
弗里茨陰測測的話在耳邊響起,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哪敢氣反抗,大氣不敢喘一下,只得一一照做。
接過藥瓶,他迅速投去幾眼,確認無誤之後,塞入上衣的口袋中。四周沒有可以捆綁的繩子,他沒有耐心、也沒有這個功夫去處置她。於是,將她臉朝下地按在床上,拿起床上的枕頭蓋在她腦袋上,決斷地一槍結果了她。
血迅速滲入床單,女人抽搐了一下,便一動不動,他隨手拉起被單遮住她的屍體。剛才開槍的時候,雖然有枕頭擋在槍口前,卻還是發出了一聲悶響。弗里茨怕驚動鄰居,不敢耽擱,飛快地撤離。
在走過走廊的時候,他聽到後面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心口一緊,猛地一轉身,下意識地拉起了槍栓。
然而,站在他身後的只是一個四歲大的男孩子,他抱著一個布娃娃,揉著睡眼,迷茫地看著他。
弗里茨一愣,握緊了手中的槍,心中做了最差的打算,這一槍沒有任何遮攔,火藥爆破的巨響一定會引起人們的注意。一瞬間,思緒千轉百回,想的都是如何逃生。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小孩並沒有尖叫,而只是看著他,脆生生地叫了一聲,「爸爸?」
他再度怔忡,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這顆冷殘了的心竟泛起了一陣漣漪。得不到回答,那孩子走近幾步,又問,
「爸爸,你不會再離開我們了吧?」
他以為自己不會回答,卻出乎意料地點了點頭,道,「快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