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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這小姐瘦弱,該出手時也絕不含糊,只見她一咬牙,嗤啦一聲拉開了弗里茨的上衣。
入眼的是一片血肉模糊,林微微不由地皺起了眉頭,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嘔。」沉默一秒後,貝特維亞突然用手捂住了嘴,連連乾嘔了起來。林微微再度無語了,丫的沒這本事,就不要充當什麼救世聖母!現在,弄個半死不活的人回來,不是自掘墳墓是什麼?
「明天還是打電話給警察吧。」林微微無力地提議。
「不行。」她拒絕地斬釘截鐵。
「我們沒這能力救他啊,姐姐!」 林微微悲憤了,覺得自己有義務幫她認清這個事實。
「可以救的,他呼吸平穩,而且我剛餵了他一瓶牛奶,他還清醒了一會兒,甚至和我說過話。」
這沒準是迴光返照。林微微真是欲哭無淚,怎麼就攤上這個固執的大小姐,如果這人完蛋,她們兩人明天都跟著玩完。
想到這裡,她只好忍著噁心,硬著頭皮去撥弄弗里茨的傷口。幸好他已經動過手術了,子彈早已被取出體內,只是縫合的傷口又張牙舞爪地裂開了一
條縫。說實話,如果只是止血、清理傷口的活兒,她們兩個臭皮匠也許還能勉強處理,但要是取子彈縫合傷口這種高難度的手術,就算有you tube、土豆的視頻同步指導,她也是死活做不來的。
「從哪開始呢?」血淋淋的傷口,讓小姐束手無錯。
「這還用說,先清理傷口吧。」林微微撫著額,覺得頭很暈,這個小姐表面看上去冷冷酷酷的,搞了半天,就一小白裝13!
「那你去打水來。」
「好。」
這個年代沒有燒水壺,要沸水還得現燒,實在太麻煩,只能用冷水先將就一下。乘貝特維亞給他清洗傷口之際,她又跑回廚房,翻箱倒櫃一陣找,終於找到宴會喝剩下的高濃度伏特加。她胡亂收拾好,一起帶了過來。
「酒精?」
「消毒傷口。」
貝特維亞點點頭,通的一聲拔開瓶蓋。
「不能直接使用,要……」稀釋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見貝特維亞手一抖,傾斜的瓶口頓時倒出來了不少液體,一滴滴落在弗里茨的肩上。
嗖的一下,他猛地張開雙眼(被硬生生痛醒的),坐直了身體,直愣愣地盯著林微微。林微微被他看得渾身發毛,暗叫,又不是我做的好事,尼瑪瞪我干毛?
弗里茨悶哼了聲,雙眼一翻,又徹底暈死過去。微微用手擋著眼睛,看都不敢看這幅慘景。這小姐哪是在救人,簡直就在製造酷刑!他就算不死在敵人的槍彈下,也要遲早也會被她凌遲虐死。
「對,對不起,我太緊張了,沒把握好分寸。」
這句對不起不該和我說,而是該和這個倒霉鬼說!林微微在心裡嘀咕了聲,雖然不喜歡弗里茨,但此時也是相當滴同情他,好吧就算是為了攢人品,她今天就豁出去了,當一把活雷鋒。
「這種粗活,還是我來干吧。您趕快回房間去找一套乾淨的衣服和一些布條,如果有退燒藥、鎮痛藥,就一起帶來。」
「好。那你一定要小心,千萬別弄痛他了。」
林微微額頭的神經跳了三跳,真的很想抽醒她。剛才那一下,是誰弄的?估計現在就是生切他的肉,也不會有感覺了。
第十八章 冤家路窄 (下)
大小姐跑掉之後,林微微換了盆清水,倒了一點酒精進去勻開,用布一點點沾著輕輕地擦拭他的傷口。
見他呼吸有點急促,不知是不是剛給痛的,在學駕照的時候,林微微學過一些簡單的急救措施。比如人在昏迷時,如果呼吸不穩,要把腦袋抬高,不讓舌頭擋住呼吸道。眼睛四周溜了一圈,也沒能找到合適的東西墊在腦袋下,最後只得用馬桶蓋將就著。
衰鍋鍋,你遇到我們還真是倒了八輩子霉,要不幸死翹了,千萬別怨恨,瓦是無辜滴。
記得18歲那年,她撿到了一隻流浪狗,心情那個激動,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誰知,養了沒幾天,小狗染上了細小,又吐又泄,奄奄一息地被送去寵物醫院。獸醫說,如果能熬過一個星期,狗狗就不會死,如果熬不過,就可以給它準備棺材了。林微微天天守著小狗,給它餵水餵食餵藥,生怕它一個不小心就翹辮子。但,可悲的是,最後小狗還是沒熬過三天,隔天早晨看見小狗硬邦邦的屍體時,那個心碎嘞。而她現在的心情和那時差不多,弗里茨就像那條被她撿來的小狗,可憐兮兮地躺在那裡,仿佛隨時會掛。 生命是脆弱滴,所以,珍惜生命,遠離妖孽。
林微微看著他,內心很是糾結,雖然不想和這人有多少交集,卻也不希望他就此死去。唉,妖孽也是條人命,誰讓她是個善良的姑娘呢。以21世紀的觀念來說,人人都有生存的權利,救一條掙扎在生死邊緣上的生命是沒有對錯滴,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權誒?
由於長期訓練的緣故,弗里茨的身體很結實,寬闊的肩膀,狹窄的腰身,完美的倒三角體型,平坦的小腹上隱隱有腹肌的蹤跡。
林微微伸手戳了戳,嘿,手感8錯。話說,吃豆腐這種事,就跟吸大麻沒兩樣,一旦摸上了癮,就停不下手。反正對方昏迷著,乾脆上下其手,揩油揩個痛快。色女無罪,哦也。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