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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茨不論身高還是軍銜,都不差對方,所以他哪肯賣帳。看著溫舍哼了一聲,羈傲不馴地轉身就走,連個招呼也懶得打。
魯道夫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沒有鬼畜那囂張的氣魄,只能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聽從上級領導的發落。
作者有話要說:下集預告:
「剛才這人是誰?」他一手固定住她落在自己胸口的拳頭,另一手扣住她的下巴,那雙綠眼在月光下銳利而陰鷙。
「他是我的愛人、我的未婚夫!」被他壓製得無法動彈,她鼓著腮幫吼了回去,這話沒經過大腦脫口而出。
聞言,他眯起了一雙危險的眼瞳,呼吸更加沉重了,抓住她的手臂,陰沉地問,「他是你未婚夫?那我呢?我又算什麼?」
她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一字一頓地道,「一個強.奸我的卑鄙小人!」
「強.奸?」顯然沒料到得到這樣的回答,他一下子怔忡在原地,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語,「那天,難道不是你自願的?」
……
弗里茨被怒氣迷失了心智,一直到她全身癱軟地暈厥過去,才恍悟自己做了什麼。她的臉色蒼白無血,呼吸微弱,頸子上一圈烏青,明顯是他的傑作。他晃神,突然想起了多年前被自己殺死的簡妮。曾經那種彷徨迷茫的感覺再度湧上心頭,眼前的人究竟是微微,還是簡妮?
……
沒了支撐,她身體一軟,直直地倒在地上。靜靜的,除了風的聲音,再無其他。一樣的錯誤差點兒就犯了第二次,一瞬間,惶恐夾雜著後悔撞擊了他。
「簡妮……」他彷徨地低頭望過去,不知道這一刻自己傷害的究竟是誰。是林微微?是簡妮?還是他自己?
……
☆、第一百八十六章 自作多情
一口氣跑了老遠,直到遠離了營帳,林微微才停下腳步。將臉貼手臂上,靠著樹幹,壓抑地痛哭。
她曾以為那只是一場春夢,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她和別人滾了床,而這個人還是她一直最厭惡的人,在弗里茨說出這一切時,一字一句,她都無法反駁,因為她潛意識裡是相信的,這真實發生的。當著魯道夫的面,難堪、震怒、愧疚、噁心、屈辱……同一時間湧上頭腦。對鬼畜的那一點改觀,兩人之間唯一的那一點互動,就這樣被他毫不留情地摧毀了。
之前,心中多少帶著感激,畢竟他的不離不棄讓她有生存下來的機會,可此刻,只剩下厭惡。為什麼他總要用極端的方式,將大家都趕上絕路,不給彼此留下餘地?
心裡難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她靠在樹幹上,慢慢地滑坐在地上,用手擋住臉,眼淚順著指縫一顆顆地落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冷風一陣陣地襲來,這時耳邊傳來了腳步聲,她仿若未聞地坐著一動不動。這一刻,不管來的是誰,她都不想見。
弗里茨在找遍了大半個樹林之後,終於在黑暗中找到了獨自哭泣的林微微,看見她的身影,他不由鬆了口氣。
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她抬起淚眼模糊的臉,看見眼前的人是他,心頓時沉了下去。滿是牴觸地推開他,轉身就跑。
他怎麼允許她一次又一次地跑離他的視線?弗里茨快步追了上去,從身後一把將她攔腰抱住,牢牢地鎖在自己的懷抱里,兩人力氣懸差太大,她怎麼都掙扎不開背後的束縛。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放開我,聽見沒有?」怎麼都掙扎不開,她發了狠勁,卯足力氣去踩他的腳。他腳向後一退,她撲了個空,結果沒踩到他,反而扭到了自己的腳踝子。
一陣鑽心的痛意襲來,她倒抽了一口冷氣,痛定思痛,眼淚吧嗒吧嗒掉得更凶。
他走到她面前,想去抱她,卻被她狠狠推了一把。她瞪著他,伸手再度抽了他一巴掌,用盡全力還是不夠發泄她心中的恨意。和她滾床的人,不該是他,不該是他!她氣惱他在自己病弱的時候,卑鄙地乘虛而入,他的觸碰讓她無法容忍。
弗里茨臉上出現了清晰的五指印,可見這一巴掌她用了多少力氣在裡面,即便臉頰又熱又痛,他仍然不打算鬆手。他越是抓得緊,她越是掙扎得厲害,而她越是掙扎,他抓得越緊,形成一個可怕的惡性循環。
「剛才這人是誰?」他一手固定住她落在自己胸口的拳頭,另一手扣住她的下巴,那雙綠眼在月光下銳利而陰鷙。
「他是我的愛人、我的未婚夫!」被他壓製得無法動彈,她鼓著腮幫吼了回去,這話沒經過大腦脫口而出。
聞言,他眯起了一雙危險的眼瞳,呼吸更加沉重了,抓住她的手臂,陰沉地問,「他是你未婚夫?那我呢?我又算什麼?」
她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一字一頓地道,「一個強.奸我的卑鄙小人!」
「強.奸?」顯然沒料到得到這樣的回答,他一下子怔忡在原地,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語,「那天,難道不是你自願的?」
「是你把我灌醉,我,我……我不記得,什麼都不記得!」
「那麼,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會擋在身前替我挨拳頭……」
她氣急敗壞地打斷他,道,「我不是在救你,也從來沒想救過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救自己!」
「難道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他飛快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