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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藍眼,沒錯,就是她。
「什麼瘦瘦?」那姑娘一愣,道。
「不是瘦瘦?」她認識的金髮藍眼的千金小姐除了瘦瘦之外,就只剩下……胖胖?
一想到那個一屁股坐下去能把自行車壓扁的胖妞,她不由地大大地震驚了一把。胖胖啊,幾年不見,你竟然苗條成這樣!這是怎麼減肥的啊?快,給姐傳授一下經驗。
微微正激動,想著要如何和胖胖好好敘舊。只見眼前這個女孩端起這杯滾燙的紅茶,吹了一口,然後就——
如數潑到了她的身上。
這個動作在毫無徵兆下發生,又一氣呵成,林微微連躲的機會都沒有,就覺得胸口的皮膚一陣刺痛,頓時被燙紅了一大片。她痛呼了聲,連連倒退,然而這個金髮女子似乎還不打算放過她,隨手又狠狠地將蛋糕甩上了微微的臉。
啪嗒一聲,林微微被蛋糕的奶油糊了一臉。
見過野蠻女友,但還沒見過像她這樣既狠又毒的,那股狠勁簡直連容嬤嬤都要甘敗下風!林微微驚了片刻,立即憤怒燒上了心頭,丫的這個潑婦是誰?
看見微微怒目瞪視著自己,金髮女郎呼得一下站了起來,那身高啊……頓時讓她很沒種的怒氣熄滅了一半。這個,這個女人然整整高出了自己一個頭,目測過去,都快趕上魯道夫了吧?有木有這種彪悍女!臥槽,真是強勢力下不得不低頭啊!簡妮,你一樣吃奶酪長大的,為毛才165?這種情況下,顯然就失去一片大好的氣勢啊。
「那是我的男人。你這個野丫頭、賤女人給我少動歪腦子。」她莫名其妙地拋出一句話。
賤女人說誰呢?尼瑪才是賤人,你一家都是賤人!今天星期幾?哪個神經病醫院放假,逃出來了一條瘋狗,逮人就咬?我連你是那根蔥都不知道,跟你搶毛男人啊?動不動就耍潑皮,完全就是個缺德無恥的極品,你看中的男人送我都嫌累贅!
不能動手,我林微微還不能在心裡把你罵個狗血淋頭?有一種功夫叫做以眼殺人,君子動眼不動手,用目光鄙視死你!哼,想看我出醜,勞資我偏就不讓你得逞。
當真是氣到了極點,連做出來的事都失常了。頂著一臉的奶油,林微微也不急著擦,反而伸出舌頭舔了舔,然後還氣死人不償命地對她微微一笑,極盡所能地帶著嘲諷和鄙視。
那女子一愣,顯然沒料到她會這個反應。
這邊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早已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貝雅嚇壞了,忙將這事報告了老闆。
克萊匆匆走了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你是這裡的老闆?」金髮小姐眯了眯眼睛,揚著下巴,高臨下地瞥了眼克萊。顯然也沒把他放在眼裡,那神情倨傲得幾乎讓林微微以為她是希特勒的私生女。
「是的,請問小姐出了什麼事?」
「你的員工是怎麼工作的?連個茶杯都端不穩,差點把熱茶倒在我身上。」
克萊皺了皺眉頭,目光在兩人間游移。她渾身完好無損,而林微微卻狼狽不堪。不但被潑了一身熱水,還貼著一臉奶油蛋糕,到底是誰動手,事實擺在那裡。顯然,是她在睜眼說瞎話。
明知微微是無辜,可也不能得罪她,誰讓戶是上帝。克萊開店多年,什麼貨色沒見過,是一條老狐狸。
他神色很快恢復正常,陪笑道,「是是是,對不起,她太不像話,我這就去教訓她。」
他轉頭對微微說,「還不快給小姐道歉。」
被滾燙的熱水淋了一身,皮膚痛的不行,微微心裡火冒三丈。但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忍就一個字。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能給老闆惹麻煩,否則他們都沒好果子吃。
唉,頭上沒人罩著就是痛苦啊,打落了牙齒也只能往肚子裡吞!but表面上不能動聲色,卻不能阻止她在心裡頭腹誹。親切慰問了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這口氣她咽了。
於是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小姐,真對不起您,是我不長眼地想把熱水倒您身上。一個人果然不能做壞事,否則就遭報應,您看這不是報應來了,結果這熱水就都淋在了我自己身上。」
這話不說倒還好,一說就只見那小姐臉色一沉,突然將茶杯吧嗒一聲摔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她冷笑道,「簡妮,我知道你伶牙俐齒,但是,你最好給我小心點,別惹毛了我,否則沒有你好下場。」
這人有病吧。惹毛你妹啊,明明是你發瘋亂咬人!
她趾高氣揚,如果不是有克萊在一邊擋著,估計巴掌就直接扇上了微微的臉。狠狠地放下狠話,冷哼了數聲,這才扭屁股走人。
老闆安撫完店裡的人,忙叫人來收拾殘局,他轉臉問道,「你認識她?」
微微搖了搖頭,真心不認識。
「估計又是哪個高官的後代,」克萊嘆了口氣,安慰她道,「你受委屈了。」
「沒事的,」微微伸手挑了一塊黏在臉上的蛋糕,放進嘴裡,笑了笑,道,「老闆,你的起司蛋糕糖放多了,有點太甜了。」
克萊看著她,抖了抖嘴唇,最終什麼都沒說——
因為馬上就要去外地培訓,魯道夫獲得了半個月的假期,為了方便與簡妮見面,他暫住在皮特的軍官宿舍里。期間他獲得了一個特殊的任務,就是協助宣傳部拍攝對外擴招黨衛軍的G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