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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部下收隊,他說了幾句官場上的話緩和氣氛,也同時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弗雷德,作為同僚,我希望你是無辜的。」
「清者自清。」他微笑,做了一個請便的動作。在目送著他們出門之後,臉上的笑容漸漸冷硬下來,他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眼中閃過了一抹深邃而陰鷙的光芒。
真有趣,要和他直面交鋒了?那麼,就來試一試,彼此較量一下,看看誰才是這場遊戲中玩到底的贏家。
作者有話要說:下集預告:
聽那人點到自己的名字,林微微心中一驚,頓時清醒了,噩夢終於要輪到她了?
見她愣在床上不動,那人幾步走過來,一把拎起她,道,「出來。」
另外兩個女孩怔怔地看著,這一刻沒人說話,似乎連呼吸也凝固成了冰。
「去哪?」她的眼底滿是恐懼和慌張,下意識地掙扎,可是獄卒卻將她抓得更緊。
將她拖出獄門,走過一個狹小的通道,然後推入一間隱蔽的房間。這裡很空曠,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看起來是平時他們審訊犯人的地方。
……
「如果他們審訊你,你就按照他們要求的承認畫押,一切都往我身上推。」
「那你怎麼辦?」
弗雷德笑著捏了下她的手,道,「大不了不做官。」
輕描淡寫的一句,卻足夠讓她震動。這個男人,為了她不但將性命置之腦後,甚至連來之不易的官爵也不要了。
「你為了我,一無所有,這值得嗎?」她不禁問。
「沒了你,那才是一無所有!」他飛快地糾正。
☆、第二百二十章 政治較量(三)
和林微微關在一起的兩個中國女孩,一個叫陳琦英,一個叫胡蘭琪。陳琦英年紀稍長,處事沉穩,即便被關押,臉上也不露出半點慌張。她很安靜,自從微微被關進來,就沒怎麼說過話。倒是胡蘭琪,也許是年紀尚輕,對人沒什麼防範,基本是問啥答啥。
在41年的時候,漢莎聯盟的港口城市就發生過華裔被驅逐入獄的事件,而現在時隔3年,再度舊事重演。記得當時,弗雷德曾接受委託調查此事,結果也是不了了之,而現在又有華人和國際共產主義牽扯不清。這些秘密警察將自己抓來,和她們關在一起,八成懷疑她也是蘇聯派來的奸細。
林微微有些後悔沒聽弗雷德的話,乖乖在家裡呆著。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事有點不太對頭。如果說是蓋世太保在街上執行公務時,正好看見她這個中國人,然後順手牽羊地一起抓來,那他們為什麼會知道她的名字?回顧那天,他們的行動明明是有的放矢。可這也說不通,這些人怎麼知道她和奧爾嘉約在哪一天、哪一刻、哪個地點見面?還是說,自從她出門的那一秒起,就已經被人盯上了?不對,或許更早,只不過她沒出門,一直找不到機會逮她。
可是抓她幹嘛呢?不管是林微微,還是袁若曦,都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路人甲而已。所以說,他們的目的其實不在於她,而是弗雷德?
栽贓?嫁禍?這種手段在中國古代用得多了,但她就不信這一根筋到底的德國人也能使出這種高端黑的手段?不過,只要想想弗雷德這個腹黑男,好像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如果真的是有人要黑弗雷德,那就大大的不妙,她和他的關係,只怕會讓他跳進易北河也洗不清。
那可怎麼辦?如果有人來提訊她,又該如何回答?是認罪撇清和他的關係,還是抵死不認?到底怎樣才不會給弗雷德雪上加霜?
既盼著他來救自己,又希望他不要插手,心裡糾結,情緒也變得浮躁起來。這一急,腹部有些隱隱脹痛,估計是胃病又犯了。這裡不是家,沒人來噓寒問暖,她不得不為弗雷德保重身體。更何況,一切猜測還未得到證實,或許是她想多了。逼著自己不再去胡思亂想,她蜷縮著身體在床上橫躺了下來,閉上雙目,希望一覺醒來,弗雷德就會來救她於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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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監獄裡,已是第四天,弗雷德沒有來救她,也沒有人來提審她,平靜得叫人不安。
另外兩個女孩倒是經常被傳喚,每次回來之後,都是鼻青眼腫,身上布滿烏青,看上去是被警棍打的。這些獄霸顯然沒因為她們是身形纖弱的女子,而手下留情。望著她們,林微微心裡發怵,作為一個生長在和平時代的人,這樣的皮肉苦自己能夠承受住多少?
這天,睡到凌晨時分,牢門突然被打開,獄卒闖了進來。
「若曦﹒袁。」
聽那人點到自己的名字,林微微心中一驚,頓時清醒了,噩夢終於要輪到她了?
見她愣在床上不動,那人幾步走過來,一把拎起她,道,「出來。」
另外兩個女孩怔怔地看著,這一刻沒人說話,似乎連呼吸也凝固成了冰。
「去哪?」她的眼底滿是恐懼和慌張,下意識地掙扎,可是獄卒卻將她抓得更緊。
將她拖出獄門,走過一個狹小的通道,然後推入一間隱蔽的房間。這裡很空曠,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看起來是平時他們審訊犯人的地方。
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會引去何方,她如坐針氈,昏暗的光線使整個空間變得更加陰沉,心頭有說不出的惶悸。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沉重的靴子敲擊在地面上,每一下都讓她瑟瑟發抖。當大門被打開的瞬間,強烈的恐懼讓她的呼吸一滯,一顆心幾乎跳出了嗓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