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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套近乎,奶奶八十了,就是為了她開心而已。
吳老遺憾的說:「家父多年前就過世了!不過家父留下的遺物里有醒世人的作品,不如由我去拜訪師叔吧,順便物歸原主。以前我父親就常說他這小師妹見解獨到,我剛好可以去請教一番。」
那感情了,這也算是半個故人了,奶肯定高興死了。唐蜜把家裡電話留給吳老,吳老也把私人聯繫方式給她留了一個,說:「以後若是有事就來找師哥!」
……哥-_-///,咱能不這麼變著法的往年輕里靠攏行麼,先把您那大鬍子剪一剪,老褶子抻一抻也行啊。
可他們這一行里特講規矩,講輩分,吳老兒子過來時還被迫叫了她師叔。相比較叫吳老哥,怎麼的也是他奔四的兒子叫她叔更痛苦些,這麼一想好平衡。
這時門口一陣騷動,沒想到是保澤添和齊佳。
鄧欣凌問楊保:「他怎麼來了,你請的?」
楊保沒接話,吳老倒是給解惑了,說:「算是我請的吧!前兩天這位少爺領著他旁邊那姑娘去我那了,那個姑娘好像是學畫的。他知道咱們一年一聚,就想讓那小姑娘的作品進來。」
大家都表示了解,唯獨唐蜜傻呵呵的還沒明白,她問灰灰,說:「那她的畫到底進沒進來啊?在哪我們去看看。」
鄧超輝颳了下她的鼻子,說:「必須得進啊,看在保家的面子也推不出去啊。」
唐蜜皺眉,說:「不是說不走後門憑實力麼。」
「傻丫頭,那得看誰來走這個後門,不然他的房子都不用立了。」
鄧超輝看她撅嘴,覺得好玩,想啾一下又怕她不好意思。這丫頭的是非觀不是黑就是白,幸虧她家裡管的嚴出來又遇見他,不然被騙都得傻呵呵幫人數錢呢。(作者的上帝之音:你確定她不是出來後被你騙了麼???)
「那我的字不會也是走後門吧?」雖然木有什麼爭強好勝的心,但內定的和憑自身實力的心情能一樣麼。
唔,剛才還很洋洋得意的說!雖然姐不練很多年,但隨便一比劃,就進來這靠實力說話的地方了,現在又告訴她走後門,不帶這麼逗人玩的。
現在雖然就行我走後門我驕傲,但那可能是真心的麼,就為氣人而已。
鄧超輝安慰的拍拍她的頭,說:「放心吧,我老婆絕對是靠實力進來的。剛才我問姐夫了,他說是吳老覺得聚會時掛些新人新作會更有話題。正巧三清池那就是委託吳老那幫忙裝裱的,知道姐夫認識寫作的人,還是他主動問可不可以展出的。
所以寶貝放心,咱們絕對是憑實力從前門正大光明進來的。」
這話唐蜜聽著舒心,小尾巴又翹起來得意的不行,嘴巴也要樂不樂的抿在一起,嘴角卻憋不住的直往上翹,大眼睛也彎彎的,樣子別提多討人喜歡了。
當然這個討人喜歡最針對鄧超輝,他恨不得現在那些電燈泡全都退散,好讓他能好好親親他可愛的蜜妞。
可惜現實是骨感滴。。。
保澤添和齊佳逛了一圈後也過來說話,畢竟今天的目的就是想讓齊佳拜個名師,其中吳老名頭最盛,和齊佳的畫風也最相似,所以他是最好的人選。
齊佳挽著保澤添的手,有人打招呼她就跟著矜持的點頭,只有看見書畫界名人時才會表現的熱情些,倒是很有賈寶玉厭惡仕途經濟的脫俗感。
穿的也是簡約文藝女青款,復古的半長的棉服和青色筒褲,看著就是搞藝術的,和在場的那些大家們都是一個范兒的,就是人家的穿著有型,一看就是高檔貨,她這一瞅就是淘寶來的。特別和低調休閒裝扮但明顯是出自名家的保澤添站一起,就更太寒酸了。
感情這姐還陽春白雪呢,看來上次黃少的教訓還沒讓她長記性,要不是她過於簡樸的打扮,黃少能認為她沒靠山或者是服務員,進而才敢欺負她的嗎!
那黃少碰見齊佳也夠倒霉的了,本來就不是敢惹事的性子,就是想拾掇拾掇漂亮服務員而已,哪知道這也能捅馬蜂窩上。
就算咱想展示高風亮節,可正青春的少女,咱能打扮的陽光點不,也算給平民大眾爭光啊。看人唐蜜幾百塊買身新款大牌的樣子穿,誰看都說好看,還能把真貨pk下去才叫牛b。再看齊佳這錢花的,穿的不說像致喪,也跟要去廟裡進修似的,一點不陽光。
保澤添倆人過來時,鄧欣凌兩口子和吳老都在,齊佳卻先和吳老打了招呼,楊保臉色就不好看了。
文人本來就傲氣,楊保更是其中的危重病患。保澤添和他是親表兄弟,領來個還沒定啥身份的女人眼睛竟然長頭頂上。
可青菜蘿蔔各有所愛,從小被捧慣了的保太孫,就得意齊佳這副不理世俗的清高樣子。
他揉了揉齊佳的腦袋,介紹道:「這位是姑姑家的表哥和表嫂,表嫂是輝子的親姐姐。」
齊佳矜持的點頭示意,清冷的喊了聲表哥表嫂,對唐蜜和灰灰更是只動了動下頜。
這人真是不能比,看人小輝小兩口,姐姐姐夫叫的那個親,看著就叫人喜歡,楊保這心更偏了。
「吳老,佳兒又帶了兩幅畫,想請你老點評一下。」保澤添說。
齊佳正要拿畫,吳老壓了壓手示意她緩一緩說:「今天這裡展了不少新銳的作品,人也基本都到了,我們這幫老傢伙也打算賣個老,給後輩們點評指導。一會打算叫大家現場作畫,所以留著過會一起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