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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姝靜登時無語:「嫁妝……?」
「是啊,我之前就是跟羅義說,若不是娶我,我絕不會跟他圓房的,不然只怕早被那傢伙……」秦艷艷撇了撇嘴,十分不屑地道。
左姝靜哭笑不得,只好道:「羅義是必須要死的,這件事,我也一定出力,畢竟,我是在幫自己報仇。」
秦艷艷道:「那倒是,王妃殿下您少不得要出力。只是師兄此前跟我說,羅義背後的還有許多人,我現在要殺了羅義,那簡直輕而易舉,可只怕那樣就打草驚蛇,沒法牽引出後面的人了。」
左姝靜點頭:「正是這個理。小小的羅義,即便死了也毫無價值,重要的是他後面的那些人……」
想到皇后,左姝靜便不自覺握緊了雙拳。
秦艷艷愁眉苦臉地道:「可就咱們兩個人,什麼也做不了啊……還得等師兄回來。說來也奇怪,師兄一個神神叨叨的文官,怎麼會跟去打仗呢……」
左姝靜頓時很有點心虛,尷尬地道:「咳,我也不曉得皇上在想什麼……不過,我們倒也不是只能等著王爺和虞大人回來。」
秦艷艷挑了挑眉:「哦?王妃殿下有什麼高見?」
「高見算不上。」左姝靜輕聲道,「只是我想,與其順藤摸瓜通過羅義揪出後頭的人,倒不如……」
左姝靜忽然頓住了。
秦艷艷有些著急地道:「怎麼做呀?」
左姝靜卻是有些遲疑。
雖然秦艷艷是虞不蘇的師妹,看起來虞不蘇對這個師妹也是極為放心的,但她畢竟只和秦艷艷見過一面,對秦艷艷毫不了解。
她該告訴秦艷艷,自己親眼見過皇后和一個不知名的男子的事情麼?可無論如何,她現在在羅義家中,若,她現在已經是羅義那一邊的呢?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於是左姝靜到底還是道:「我想了想,這事兒你我二人不好做,還是等虞大人和王爺回來吧。」
秦艷艷稍微有些失望,道:「好吧。」
左姝靜安慰她道:「不過虞大人對你也太放心了,你年紀看起來並不大,卻又要去扶香園,又要去羅義府上,實在太為難你了。」
秦艷艷以羅扇蓋著嘴巴輕笑起來:「我有二十四呢。雖然您本身年紀比我大,但現在可比我小八歲,您這麼跟我說話,感覺好好玩啊。不過您不用擔心我,我和他雖然同樣是司徒老人門下的,但我們分支不同,我呢,因為本來就長得好看,所以學的就帶點魅惑之術,至於師兄擅長的,什麼算命看相我就一個都不會啦。」
左姝靜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嗯,秦姑娘的確生的很好看。」
秦艷艷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先回大殿去了,不能讓那兩個小丫頭看見我跟你說話,到時候她們又要問東問西的,少不得告訴羅義,羅義雖然喜歡我,卻怕我會逃走,又怕我會跟其他男人勾搭上,所以看的很嚴。要是讓他知道我和懷王妃相識那還得了……」
左姝靜點了點頭:「嗯。」
秦艷艷悄悄地走了,左姝靜也去了溫巧佳那兒,溫巧佳正解完簽,看起來十分高興的樣子,左姝靜道:「看阿娘這樣子……一定是個好簽。」
溫巧佳道:「我問了慈悲大師,大師說,王爺和宇浩都會平平安安的吶。」
左姝靜笑了笑,心裡卻頗有些不以為然——誰敢說正在帶兵打仗的王爺會不平安?那不但是詛咒王爺,更是詛咒大閔啊!
「對了。」溫巧佳神秘地笑了笑,「大師還說,讓我不必擔心你和懷王孩子的事兒,大師說,你眼下年紀尚輕,再過個兩年,定然會懷上的!我把你和懷王殿下的生辰給大師算了,大師說啊,你們二人是多子多福!依娘看,到時候生個七八個,必然不成問題!」
左姝靜:「…………唔……」
***
七月十一,蔣欽回到益州,遺憾地告訴趙和,自己沒能殺害懷王,懷王實在太小心了,而且武力值超乎想像的強悍,他本來以為事情萬無一失——給懷王下了迷藥,又帶足了親兵——然而臨關頭時,懷王不知道藏匿在哪兒的親兵四處冒了出來,而懷王也硬撐著回擊了他,他只將長刃險險刺入懷王胸膛,而後便狼狽逃竄,自己也受了傷。
懷王眼下生死未卜,但唯一可以保證的就是已經重傷。
趙和聽到這個結果,終歸是有點不滿意的,但看著蔣欽的左手綁滿了繃帶,也的確傷的不輕,加之懷王好歹也重傷了,到底沒說什麼。
蔣欽道:「無論如何,懷王重傷,對他們影響一定很大。懷王受傷這件事,微臣料得懷王必然不敢讓親兵告訴其他人自己受傷的事情,他的士兵們對他的傷一無所知,只有兩方短兵相接之時,他們才會愕然發現……自己的主帥,已然撐不住了。」
趙和眼中微微發亮,道:「如此一來,士氣必然大跌,就像之前付志偉和宗德陽死的時候一樣……」
蔣欽笑著點頭:「正是!」
趙和撫掌,當下覺得如此一來效果興許更甚當初,畢竟懷王可是什麼狗屁不敗戰神,不敗戰神敗了,才更能讓人驚懼非常。
如此良機怎能錯過,於是當夜趙和便立刻集結了還在益州的所有軍隊足足三萬餘人。
澤縣身處益州,然而兩面環河,實際上是易守難攻之地,之前猝不及防被懷王拿下後,趙和恨了許久,這一回,他聽取了蔣欽的辦法——懷王大部分兵馬並未完全駐守澤縣,一半給了常高義,一部分留在威州,現在駐守在澤縣的,只有不到一萬,而他足有三萬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