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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可以要我嘛。」
伴隨輕喘,耳側有悄悄話跟過來。
略顯低啞的音色,實在是動聽。
對於一個聲控的人來說,許兮沒骨氣的的輕嗯著應答。
緊張,顫抖,不知所措……
緊揪著衣服的雙手被鄔煜抓過來,將它們置於他脖頸後。
一改先前吻的重,鄔煜的動作輕而慢。
那雙好看的手,指骨纖長,猶如拆珍貴的畫卷般……
畫卷開,拆畫卷的人微起身,視線再細細描繪過每一筆線條的延展。
似難為情,少女微蹙眉,攬在鄔煜脖頸的手往下移。
同肌理不同的觸感傳來,那是許兮先前為他纏繞傷口的布帛。
「鄔煜,你背後有劍傷。」許兮說著就要放開手,想要逃離。
吻又密起來,相繼落在少女唇邊,似在安撫。
「不疼的,兮兮,別怕。」鄔煜的話也在細密的吻中落下。
同吻的溫柔不同,力道逐漸加重。
少女眼睫濡濕,許兮再無法顧及他背後,手抓緊在纏繞傷口的布帛上。
斑斑血跡浸染透,從乾淨的布帛上滲出。
在疼痛和淡淡血腥味刺激下,那力道逐漸失控起來。
緊接著,他聽到少女嗚咽的、帶著濃濃的鼻音ᴶˢᴳᴮᴮ,喊著他鄔煜的名字。
一聲又一聲,似在祈求著他的憐愛。
鄔煜不再吻,伸手撩開黏在她眼尾的髮絲,啞聲道:「喊我做什麼?嗯?」
以額相抵下,二者視線亦是避無可避。
他眸中有自己倒影,時日漸沉下,影影綽綽的叫許兮看不分明。
因著羞意,許兮道不出緣由。
見她只回以沉默和伸手遮眼,鄔煜輕笑一聲便也由著她去了。
須臾,花香四溢。
是許兮送他的花束被壓著了。
「你混蛋,鄔煜,我送你的花,被壓壞了。」許兮伸手推拒開,望著散落在竹榻上的花瓣控訴道:「花你不珍惜,我攢了很久的,混蛋!」
在這婉婉訴說下,鄔煜眉眼微抬瞧她,伸手將那束捧花拿過來放好,免於被再次無辜糟.蹋。
許兮送的花,花種繁多,各色花瓣亦是繁雜簇擁著。現在,花瓣雖被蹂.躪著散開了些,但還是十分好不嬌艷。
但,再嬌,都沒懷中女子嬌了。
鄔煜的吻帶著安撫意味,落在她鼻尖。
昏昏沉沉,不知時辰,猶如夢裡。
散落的花瓣散著香,其中玫瑰花的香尤為最膩也最重,梔子花淺淡清香緊隨其後……
還有聲聲兮兮,溫柔至極,無一不在傾訴愛意。
推拒無用,她只能抓緊眼前的東西,也不知究竟是誰的衣物。
趁著人還在晃神,鄔煜微俯身握住許兮手心,十根手指骨根根嵌入其間,按在堆疊開的衣物里。
風小了些,竹榻周遭的紗幔亦柔順垂下。
鄔煜抱著人坐起來,又壓低聲哄著她:「兮兮,我難受,別咬。」話落,吻落至鼻尖,然後撬開唇齒。
撒嬌,看來真的是一回生二回熟。
許兮微閉著眸,輕嗯著應答,也藉此避開他滾燙的視線。
見少女如此躲避,鄔煜便埋首在她耳邊,模糊的喊姐姐。
許兮一口咬在他肩上,想要阻斷這人在她耳邊的沒羞沒臊,滿篇皆是胡言亂語。
鄔煜微偏首,放任她的牙口。
稍頃,鄔煜垂眸往肩上看去,因少女貝齒整齊,留在他肩上的齒印也整齊的很。
起風了,紗幔無止境的翻飛。
瓢潑大雨卻逐漸緩下來,滴滴答答的細雨聲有節奏的砸在窗柩。
結束的時候,雨停了天也黑了。
許兮別說抬手,連眼都不想睜。
身上沒勁,比練一天劍還來的疲累。
「我感覺,我應當是被你給忽悠了。」許兮沒精打采的小聲抱怨了句。
聽她這話,鄔煜微垂眸看她,看她眼尾緋紅一種臉很吃虧的模樣,揶揄一笑道:「是是是,我賺了。」
她已經看清了,身後人就是條大尾巴狼!
沒安好心,或者說是披著小紅帽外衣的狼!
枕頭不知去向,看她躺的不舒服,鄔煜微撐坐起身,將人攬著枕胸膛上。
現在動作倒是溫柔,仿若先前不做人不是他似的。
許兮往衾被底下躲了躲,微抬眸道:「鄔煜,我想喝茶,想喝你在神醫谷給我泡的那種花茶。」
聞言,鄔煜懶散的眉眼微挑,直勾勾盯著正微抿唇角的少女,哼笑一聲道:「兮兮,你把我當什麼了,我沒有要繼續。」
說這話的時候,鄔煜眉眼間散發著情.事後的慵懶,聲也暗啞的很。
「反正,你就不是個好人。」許兮攥緊衾被,將它再往上拉了拉,「剛也沒見你多聽我話,還說會好好聽我話呢……」話未盡,伴隨著少女臉上羞怯,聲也直接低的沒有。
鄔煜是眼看著衾被遮住少女肩胛的,將那些淡淡淤痕盡數遮蓋。
「我沒說過自己是好人。」相反,他記得同她坦白過。
在少女瞪眼中,他將話補全道:「乖,竹榻外可以都聽你的。」
皮膚是真薄,一再放輕力道還是增添了顏色。
尤其那張唇瓣,腫脹的一看便是被吃的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