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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言靈獸給那個人喊婆婆。
天啊,他快喘不過氣了。兇猛地言靈獸,天道代言,管別人喊婆婆?若不是明鏡台騙不了人,他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族長,發生了什麼事?”底下一個緊張的聲音傳來,就見白長歌迅速變臉,他放下手中雞毛撣子,語氣平靜地道:“沒事,稍安勿躁。”
隨後才看向白夙,“帶我們去找她,無論如何,都要比黑家的人先找到這個人。”
“他們並不在真仙界。”白夙挑眉,冷冷道:“找到人了把人抓回來跟我一樣關在禁地里?”
他斜睨白長歌一眼,“要請人幫忙,還得看你們有多大的誠意了。”
“你胳膊肘往外拐!”白長歌橫眉倒豎,眼睛瞪圓,氣質瞬變,他又炸了!
“我已經被逐出白家了。”白夙嗤笑一聲,“何以胳膊肘往外拐一說。”
“現在就將你寫回族譜里!”白長歌立刻吩咐手下去辦,等吩咐過後才道:“如今白家地位不穩,你既然敢偷偷取走伴生蘭出去尋找言靈獸萬年,就是明白言靈對我們到底有多重要。家主之位我可以不要,白夙,你要以大局為重。”
“言靈一旦認主,除非下一次重生,是不會更換主人的。”白夙也嚴肅起來,一字一頓地道:“我認識那人實力低微,除非你能立下心魔誓言,不得將其囚禁,不得脅迫她為白家做事,一切全憑她自願,我才會告訴你,她在哪裡。”
既然大白已經認主,那他也就沒有太多別的想法了。他要找到言靈,無非是因為,當初大家都覺得是他父親跟黑衣劍修勾結,他想要證明清白罷了。同樣,他也沒想過,除了一同出聲的伴生草,還真的能有其他舌蘭草能夠跟言靈合一。
簡直是天道給大家講了笑話,命運給大家開了個玩笑。
白夙苦笑了一下,如今蘇停雲和大白實力都還很差,若是被白家看到他們實力弱容易擺布從而將人囚禁起來,那他,大抵是會過意不去的吧。
白家現在的掌權人就是白長歌。
他看著白長歌,“若要我告訴他們下落可以,但你必須立下心魔誓言,當著明鏡台起誓!”
白長歌與白夙對視,眸中精光閃爍,威壓重重。
白夙並不曾低頭,他坦然相對,不打算鬆口,哪怕威壓讓他冷汗淋淋,雙膝微顫,他也直視白長歌,毫不動搖。
良久,白長歌沉聲道:“好!我白家絕對不會威脅她,把她當祖婆婆一樣給供起來,保她安全,滿足她一切力所能及的要求,只盼她與我們世代交好,在關鍵時刻,能讓言靈給我們幫個小忙!”
末了,他道:“婆婆,總歸是女的吧,要不,找個年輕英俊的小伙子,娶回白家算了。”白長歌嘀咕一聲,“可以考慮,讓家裡的年輕一輩都站在她面前讓她挑,年長的也可以,就當是為家族捐軀了……”
白夙:“……”
此時,無名界,蘇停雲還在憂心小師叔的事情,還在到處尋找五行中最後的天水,然而,她始終一無所獲。
任何事情都沒有進展。
前路迷霧重重,一片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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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真界這樣的地方,如果沒有前輩指點,自己去瞎琢磨,真的能把自己糾結死,頭髮都能扯掉一大把。
可現在她遇到的問題,真的都找不到答案。軒轅問天現在藏在哪裡?祁連山那裡是不是魔界入口,還有無名界內真的能找到能夠被戒指吸收的天水嗎,還是說,這一界都沒有,她必須去其他界面,才有可能湊齊五行元素,重塑肉身。
問題不就又來了,渡界湖需要多久,她只有熹光的肉身修為夠了,但她自個兒元神強度也不夠,這樣,能渡湖?
都沒有一個人可以問,她就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亂撞,開始那幾天每天都憂心忡忡,到後來被師父和掌門開導了一番,蘇停雲才靜下心來。
她操心太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順其自然吧。
她現在走的路布滿荊棘,別人都還沒有走過,她算是那個開拓者,自然得穩紮穩打,一步一步慢慢來。
蘇停雲在這期間去找了一趟柳飛舟,還想辦法要了七階丹方,本來還想著去找他師父談談,看做什麼交易換點兒八階九階丹方的,結果想到自己現在只能用熹光的殼子,而柳飛舟說他師父房間裡還掛著熹光的畫像,蘇停雲就沒有露面。
她這一路上為了找天水采了不少天地靈藥,通通拿去拍賣,倒是換了幾張高階丹方,回去之後沉下心來煉丹,煉丹的時候都加一片崑崙神木的樹葉,丹藥品階都能提升,當然,這些丹藥都餵了大白肚子。
大白本來是在跟她生氣的,氣她危險的時候不要幫忙,結果蘇停雲去修真界弄了點兒植物油,就跟以前的橄欖油相似,她每天用植物油給大白做spa,還真有點兒效果,皮膚上的裂紋都比以前小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它每天吃丹藥啃樹枝的緣故,不過大白堅定的認為是搓背搓得好。
她每次都把身體變到最大,讓蘇停雲把每個角落揉一遍,次數多了,大白氣也消了。
這天,蘇停雲正在給大白搓背,它趴在掌門做的軟墊上,腦袋上還帶著一個碩大的花環,身上則蓋了一個披風,因為體型變大,那披風跟個口水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