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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觸到他肌膚的那一剎那,蘇竹漪察覺到秦江瀾身子微微震了一下。他身子微微顫抖,有熱汗順著下巴滑下,又落入了頸窩,看著實在有些誘惑人。且他這種狀態,好似忍得有些辛苦?
“偽君子,你忍什麼?”她被壓了身子,腿卻還能動,輕輕曲起腿纏在了秦江瀾身上,嘴角浮現一抹淺笑。而這時,秦江瀾忽地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他平日裡休息的榻上。他呼吸急促,喘息聲一聲比一聲重,他在忍什麼?
其實他早就忍不了了。他解下褲子,再次壓了上去。
咦?
從前秦江瀾就跟一坨石頭一樣,被她挑逗起來有了反應也是僵坐不動,像這次這般主動不曾有過,倒叫蘇竹漪有些驚奇,一時傻呆呆看著他,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那一個個吻猶如梅花在她身上綻開,等到身上的袍子徹底滑落,她才回神,咯咯笑了兩聲,雙腿緊緊纏在了他腰上。
“你看,六百年,我沒變。”
“你變了。”
……
蘇竹漪這個魔頭小時候日子過得很艱難。
她為了變強什麼都敢嘗試,也什麼都去看去學,正道修煉方法歪門邪道都有涉獵,坑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也就是什麼都懂一些,哪怕六百年前經脈盡斷,她這些年自己也用一些秘密法子偷偷溫養了一些回來。
她被困在望天樹上後養了一百年才撿回一條命,後來的五百年麼,都用來勾引秦江瀾了,也就前幾年才成功,如今真正吃到嘴裡的機會不多,像這般由秦江瀾主導的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這樣的雙修對她是有益處的,她可以通過陰陽調和汲取微不足道的靈氣,當然,不是給她自己,而是給流光鏡。
若是給她自己還沒在經脈里轉一圈就會被楚江瀾發現,但溫養流光鏡就不一樣了,流光鏡是傳說中的道器,能夠抗衡天道規則,楚江瀾再厲害,也感覺不到道器的變化。他以為流光鏡已經毀了,哪裡知道那鏡子就嵌在她心上,很快就要徹底修復了。
天可補,海可填,南山可移。日月既往,不可復追。
這世上唯有光陰無情不可逆,而流光鏡的威能就是讓時光倒轉,這種逆天法寶被天道不容,因此煉製成功之後就惹得天怒,降下神罰。只是那流光鏡又豈是輕易便能毀去的,蘇竹漪機緣巧合從幾卷上古殘卷之中知道流光鏡的消息,又花費了足足三百年的時間去尋找,找到之後為了修復那面鏡子又花了一百年,屠殺生靈祭鏡,眼看就要成功之時,被正道圍剿,險些喪命。
修複流光鏡,回到從前,那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她可以提前掠奪資源避開危險,努力修行站在修真界巔峰俯瞰眾生,到那時,再無所懼。
蘇竹漪腦子裡想的都是修複流光鏡的事,但這次秦江瀾像個發0情的公狗似的衝撞她,讓她都有些承受不住了,仰面躺著大口大口的喘氣,像是所有的力氣都隨著他的進犯而消失,在他面前丟盔棄甲了一般。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秦江瀾。
從前梳得一絲不苟的髻子散了,垂下幾縷髮絲在臉頰唇角,平添一股邪氣;從前平整得沒有一絲褶皺的衣袍皺了,被他直接扔到了一邊,而她那件輕薄的袍子,早被他給撕碎了;從前清冷的眸子裡像是燃了兩團火,烈焰灼心,讓她的心都微微發燙了。
蘇竹漪覺得自己意識都有些模糊了,身子隨著他起起伏伏,攀上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奇妙之境,好似飄上雲端,又像是沉入湖底。她的心口越來越燙,燙得她的心臟都好似著了火。
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一隻大手按在了她已經發紅的心口上。
“流光鏡,流光鏡……”哪怕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蘇竹漪也知道那裡不能碰,她把流光鏡嵌在自己心上!她拼命掙扎想要挪開,然那手掌就那麼緊緊的貼著她,無論她往哪個方向挪,都逃不住他的五指山。
他的手掬起雪蓮,捻起雪間紅梅,細細揉捏把玩,有絲絲涼氣順著那發燙的掌心進入她的體內,又湧入流光鏡當中。蘇竹漪舒服得輕哼了一聲,她睜開眼,就看到秦江瀾眸子裡的火光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見底的寒潭,清冽凍人。
他清醒了?他察覺到流光鏡的存在了?
蘇竹漪抬手一抓,想扯過衣服蓋住,卻不料秦江瀾猛地伸手將她牢牢鎖住,隨後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正濺到了她心口上。蘇竹漪正驚詫間,就感覺到流光鏡微微一動,而下一刻,望天樹猛地一晃。
轟隆一聲巨響,卻是一道閃電劈下落在瞭望天樹上。
流光鏡修復成功了?引出了天道神罰?秦江瀾這廝把房子建在望天樹上,神罰的威力還得擴大一倍!蘇竹漪看著屋外電光閃爍,心頭第一次有了驚慌害怕,那樣的天罰之威,是如今幾乎沒什麼修為的她無法抵擋的。
卻在這時,秦江瀾往下一撲,將她直接壓在了身下。
他嘴唇翕動,卻是沒發出任何聲音。
耳邊只有轟隆隆的雷聲,整棵望天樹被天雷劈斷,她的身體滾向竹屋的一個角落,隨後又直接墜下萬丈高空。
至死至終,秦江瀾都死死地抱著她。
她忽然想,若是僥倖未死,那些雲霄宗的弟子看到自家師尊跟女魔頭樓在一起光溜0溜的從樹上掉下去,該會作何感想?只是下一刻她便明白,他們無法逃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