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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見六月肉疼樣子,一笑,“本王可不缺這點破爛,你要真懂事,該懂如何伺候才是。”說著又撩起六月劉海,用舌尖緩緩划過她長長睫毛,如蜻蜓戲水般逗弄。
六月眼睛一顫,趕緊往旁邊退去。這人年紀不大,卻實在不是好東西。她不敢強硬拒絕,只能轉移話題,“殿下,麗妃那裡還等您的信兒呢。”
六皇子看六月害怕樣子,心裡很是得意。他平生最愛就是看別人怕他恨他卻不能不討好他。他往六月粉腮輕輕掐了幾下,用食指描繪著她粉唇,一遍又一遍欣賞這無暇肌膚,過了一把小癮才道:“誰讓你拿人錢財,又求到本王這裡,本王只好出手幫你一把了。”
六月心口一緊,又羞又氣,差點吐血。她明明是被逼著牽線搭橋之人,卻被這廝反咬一口,當真氣死。
血是不敢吐,只能硬生生咽下去,“是,多謝殿下恩典!”
六月早就安排妥當,將麗妃引到一僻靜處。
路上麗妃悄悄謝道:“姑娘大恩大德,來日必有重謝。”
六月笑,“這怎敢。奴婢不過是拿人錢財**。娘娘東山再起,是娘娘的福分,奴婢不敢爭功。”
六月心裡其實很是複雜,她並不願意麗妃出去。麗妃之前那卑躬屈膝樣子,若是重新得勢,不定會怎麼報復她。
當時六月敢隨意對待麗妃,只以為她這輩子不得出去。但凡進了冷宮的,還真沒幾個能蹦躂出去。可誰承想,這麗妃能辦到。
“姑娘真是客氣,這宮裡拿人錢財的人多得是,但真能替人辦事的卻沒幾個。姑娘當得起這份謝。”麗妃繼續好聲好氣道。她一日沒出去,一日不敢囂張,且要夾起尾巴過日子。
六月將麗妃引到地方,便悄悄躲到別處,替他們把風。這冷宮雖沒人來,但小心總是無錯。妃子和皇子勾結,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不敢馬虎。
六皇子望著麗妃憔悴容顏,默了一會方開口,“娘娘,你既然打算重新再來,怎能將自己弄成這番樣子。”
麗妃也知自己已經有些不成樣子,悽然笑道:“在這冷宮,能活下去都是好的,其他還能如何講究。如今我能指望也惟有你而已。往日咱們雖然因各有所需才聯手,但也處出一些情分。如今,我手裡就這些東西,只有留給你才甘心。即使你不能幫我,留給你也比讓他人占去強些。”
六皇子心中一嗤,什麼有一些情分,都是鬼話。他沒有親娘在陛下耳邊吹枕頭風,不得不聯手麗妃。而麗妃,一直未曾有孕,出身又實在低微,便極力拉攏外家強勢的六皇子,互惠互利,僅此而已。
“若不是有些情分,我也不會因一點東西就出手。何況,你遮遮掩掩,我也真不知你還有什麼東西能在皇后眼皮子底下留住。”六皇子挑明來說。
麗妃眉頭一挑,她知這六皇子必是先拿到好處才肯出手了。隻眼下她也講不起條件,只能和盤托出。
六皇子沉吟片刻,也罷,不為這些好處,就為能給皇后添堵,也值得幫一把。
“我總會盡力一幫,但娘娘也知,我未必能打動父皇之心,另,您如今,就算能見到父皇,他也不會多看。後宮美人如雲,你這樣子……”六皇子不再多說,就他都嫌棄麗妃寒磣,更何況他父皇那樣愛色之人。
麗妃也覺尷尬,這她不是不知。“給我一個月,定會養出另一番模樣。只求六皇子幫助,為我調單獨一間住處,另胭脂水粉和吃食上盡些心,我定不負所望。”
六皇子其實不大相信,但還是點頭,“好。”
二人說了一刻鐘,便將事情交代清楚。六月將麗妃送回,便來聽六皇子差遣。
六皇子吩咐,“冷宮地盤甚大,給那女人單獨一間吧。看她那張臉,都快被打成豬頭了。好笑的是,她還以為自己仍貌美傾城。”
六月點頭,“都聽殿下吩咐。”講真的,她也覺得麗妃現在實在難看,也不知道這女人哪裡來的自信。
六皇子繼續,“每日給她兩斤奶/子,說是還要珍珠粉。女人就是麻煩。”
您老也知道麻煩!六月有些無力,“殿下,不是奴婢不盡心,只是,奴婢進宮這多年,都沒見到過奶/子,更別說珍珠粉了,這到哪裡去給她弄呢,還兩斤!”
她雖然不得不聽話,但她真沒能力去做明明做不到的事。這麗妃這樣折騰,還不如直接把她給弄死得了,也省得麻煩,六月心中暗想。雖然沒殺過人,但殺人總比被人整死強吧。
六皇子長眉一挑,將六月緊在懷裡,細細揉碎方低聲笑道:“可惜你還是太小,不然就懂得如何把男人哄妥貼。”
六月羞得想躲,可六皇子常年習武,力氣極足,她哪裡躲得過去。
六月被弄得又疼又癢,忍不住惱羞罵道:“快些停下,你宮裡美人成群,哪個不能讓你痛快,何苦招惹奴婢。”
六皇子聞見一股異香,引人身體發熱,忍不住溫柔哄道:“莫吃醋,那些一個個令人噁心,哪裡有你一分美貌,本王可是第一次這麼疼愛女人。”
六月羞憤難堪,青天白日就被戲弄,果真地位卑下被人欺。想起自家若不是極窮,哪裡捨得賣兒賣女,她又哪裡會過上任人**之日。這些日子委屈湧上心頭,哪裡還收得住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