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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這時候已經過癮,但有這白揍的機會哪能不揍,一邊招呼著拳頭,一邊回道:“若是你動了,今兒可就不能全須全尾站在這裡了。”
“你當真如此不顧大義,不怕以後沒個好?”三皇子威脅道。
六皇子冷笑,“當真以為自己能登上大寶?不是嫡子,你有什麼臉面搶那個位子。何況咱們早就撕破了臉,何必說以後呢。”還想搶皇位,就這慫包樣。六皇子最瞧不上他這三哥,靠著文貴妃和賢妃這兩個女人混日子罷了,能有大出息才怪。
三皇子都快被揍得死過去,那一群武將還在一個勁兒叫好,氣得他當真吐了一口血。這個老六,仗著外祖父是武將,就天天和這幫子野蠻人混在一起,能有什麼出息。
當今天下太平,重文輕武嚴重,親近這些人有什麼用處。哪裡像他,和林相家已經有了婚約,這才是最好的依仗。
可憐的三皇子,哪裡知道他被皇后擺了一道,這婚約九成九是不能作數了。
六皇子一見老三吐血,抱起來就喊道:“三哥三哥你沒事吧?小弟當真沒用力啊,怎麼就吐血了呢。父皇,要不傳太醫來,看看三哥是不是身子早就哪裡不舒服?”
聽聽這是什麼話,明明就是老六打的,還賴到他頭上,三皇子接著又是一口老血。
“父皇,六弟不過是藉機報私仇而已。他昨日看中一個宮女,兒臣不過略勸了幾句,他便記恨在心藉機報復。父皇,宮女乃父皇之物,哪容兒臣覬覦,六弟這就是不敬不忠不孝。”三皇子當即撕破了臉,實在忍無可忍。
六皇子一笑,抱拳向皇上回道:“父皇,是有這麼一回事。可那宮女是被三哥調戲,人家誓死不從,就要自盡身亡。兒臣正好經過,順手就救了那宮女。父皇可知,三哥竟然給人下了那右合散,可見是早有預謀。兒臣昨日救人救到底,看那宮女可憐,只得帶回自己宮裡。還求父皇明察,還兒臣一個公道。”
眾人本以為是權力相爭,鬧半天竟然是為了女人,這花邊消息實在是過癮。
三皇子一臉委屈,“父皇,兒臣什麼身份,難不成還需要對宮女用強?明明是老六說謊。”
六皇子更是委屈,“父皇,兒臣不僅有身份,相貌還出眾,上面還沒有幾重婆婆,哪家不搶著當女婿,更不需要用強。反正太醫來了,驗一驗三哥身上有沒有左合散印記便是。”
三皇子當真沒想到這一招,臉色瞬間就灰敗下來。
眾人一看三皇子這樣子,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還有一眾疼愛女兒的臣子更是自責,原來怎麼沒發現六皇子竟然是佳婿人選,就沒婆婆這一條,就是一特大優點啊。
那太醫也是個秒人,不僅暗示三皇子的確用了助/情之物,還隱隱點出以後需好好保養,不然難有子嗣之類話語。
守著皇上和眾臣就敢這樣說,這太醫也是豁出去了。別人不知,六皇子卻知,這太醫一個小弟子就毀在老三手裡。
此時就此告一段落,皇帝也沒多說什麼,只心裡更加對老三失望。文貴妃和賢妃極力吹捧老三有多好,還想著為他謀一個好岳家,當他不知道她們打的什麼主意。
眾人退去,六皇子卻賴著不走。皇上雖然心中正氣,可面對這個無賴兒子也是沒法,只得問他有何請求。
這老六也真是敢說,當即就求父皇將那宮女賜為正妃。
“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你一堂堂皇子,竟然要明媒正娶一個宮女?”隆正帝以為自己這兒子瘋了。
六皇子毫不在乎,“那又怎樣?我是父皇的親兒子,名利都不缺,又不需要女人幫襯,選一個可心的娶了有什麼不行?”
這個兒子怎麼不開竅呢,正妃自然是高門大戶才好。說來還是老六好,比老三那個鬼奸鬼奸的東西強多了,至少沒想著拉攏一位高權重的大臣幫著奪皇位。
父子兒子拉鋸半天,最終六月成了個側妃。雖不是正妃,好歹入了皇家玉碟。
六皇子如今學了一手好本事,但凡為六月做了一點事,就要誇張到十分,好博美人一笑。
“你且不要氣餒,本王先穩住父皇,以後定會為你爭取正妃之位。”反正他現在也還沒有想娶之人,先哄騙了再說。
六月剛剛起床,便聽六皇子說到朝堂上的離奇事,深覺不安。她可是最本分之人,不會被當做禍國妲己吧?
“殿下,我不會被皇后等人以蠱惑殿下之名治罪吧?”她很害怕死。
六皇子一笑,“她一心盼著我能娶了你才好,說不得以後正妃之位還得靠她所賜。”
雖然他是哄騙居多,但見身前女人眉似春山,眼如秋水,如珠似玉,只想好好溫存下去,當真捨不得讓她被人欺負了去。
第26章 裁衣
六月先前一心想著出宮找個普通漢子嫁了, 雖然生活會清貧平淡,但好歹夫妻二人能在磕磕絆絆中互相扶持著白頭到老。
可如今既然已經成了六皇子之人, 早就歇了那為正室的心思。後宮裡有一介舞姬憑著妖嬈嫵媚登上皇后巔峰, 也有那帶著拖油瓶的二嫁婦成了堂堂太后。可平常宮廷侯爵人家,哪裡能容一個農家出身的宮女成為正室。
做人不能心存僥倖, 還是腳踏實地才能活得長久。六月挪開六皇子正在不老實遊走之大手,正色表白:“殿下,妾深知自己身份低賤, 絕不敢妄想正室之位。求殿下以後莫要再提這類話, 給妾留一存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