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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意見兩個丫頭一臉擔心相,心裡一暖,笑了出來,“看你們兩個小丫頭,跟著操哪門子心。我這不是擔心那個周嬪,其實,沒有她,也是別人。日子且長,幾十年功夫,少說也有幾十個女人進宮吧,多的數百人。我要是為了這個發愁,還活不活了。我現在只是擔心,如果皇上還像現在這樣常來咱們錦繡宮,太后會不會放過我。”
太后再和皇上不親,那也是人家親娘。她特地打聽過的,百分百親娘,沒有狸貓換太子,沒人任何不妥之處。那麼,皇上即使和太后有罅隙,也不會為了她一個小妃子得罪太后。太后不出手則以,要真是出手,她能死的透透的。
三七和紫蘇對視一眼,是呀,她們果然宮鬥技能太單純,只想著爭寵了,沒想著生死之事。
紫蘇輕聲道:“娘娘,咱這裡要人不聲不響病倒甚至病死的藥其實還是有的。”
姜清意:……她像是那種未雨綢繆到直接殺人越貨的人嘛。這丫頭,手段簡單直接到讓她愛死。但,不到萬不得已,她可不會拿人命開玩笑。
當初,徐哥哥交給她醫術和毒術,是為了讓她有能力自保,可不是為了讓她動不動殺人的。
其實,姜清意同學真的高估了徐哥哥的節操。在她哥眼裡,只要有人欺負到妹子,或者潛在欺負到妹子,死就死唄,管什麼這這那那,囉嗦。
徐馳現在,也剛剛從南邊回京,也知道了選秀的消息。別人不知道太后,他可是了解的很,那個女人,為了家族榮耀什麼都能不管不顧。要不是皇上自己夠強,早被這個女人給把持了朝政了。
當初元後所出皇子廢了,先皇早死,有今上的手段,更多的是這個女人的功勞吧。只是,她也沒想到,當年皇上雖是孩子,卻已經懂事,對她早就怕了。她是不得已,這才退居幕後,不然,朝堂早就姓了周。
徐馳聯繫到了宮裡的人。雖然妹子進了宮,他還是做不到不聞不問。人就是這樣,照顧一個人,當自己孩子一般照顧,時間長了就成了習慣。即使生氣,卻更多心疼,氣妹子不愛惜自己,攪進宮裡那渾水而已。
徐馳沒有父母緣,和兄長情分也不過如此,利益結合罷了。但對姜清意這個妹子,是真的掏心掏肺。人會不喜背叛自己的愛人,但對不聽話的妹子孩子,卻只會想更多辦法讓她過得好。
徐馳默默一個人做一些事,許諾這位正經表哥也一樣想做些什麼,不只是為了祖父母安心,也為了讓上輩子這輩子都把他當傻子耍的女人。
上輩子,他是真的一心只讀聖賢書,傻到了家,被一個女人利用透徹,然後害的全家人跟著不得好死。這輩子,他早已不是一個被善於演戲的白蓮花女子左右的毛頭小子,在關鍵時刻,總會讓她受到教訓。
許諾原本想得很好,讓那個女人順利得寵,生子後爭權奪利。然後,在她就要攀上高峰之時,他再讓她喪失一切。若是一直得不到,就不知道失去有多痛,他有的是時間,想陪著她慢慢玩。
可是,這世竟然變了,他半路殺出來個親表妹姜清意不說,還抬腳就進了宮,順便把德妃的盛寵之路給踩了一腳。
德妃,就是德妃,上輩子風光無兩。即使今上並不是那麼喜歡她,可今上冷清冷心,能對她高看那麼一兩眼,就足以讓她在後宮招搖了。今上此人,哪裡會顧忌後宮誰勝誰負,她能勝出,就是她的本事。她不能左右今上,卻可以耍弄他。他為她鋪平了青雲路,她卻反過來將許家送上斷頭台。
呵,這一世,姜家表妹就把德妃惹毛了,之前還聯繫他想辦法。他答應了,卻只會想辦法坑死德妃而已。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她爬的不夠高,摔下來也不疼,不過癮。可是,好為難,總不能為了傷德妃傷的痛快,擋了表妹的路。
亭哥兒見許諾有一瞬間的猙獰,覺得有些稀奇,便笑道:“表哥,所有人都誇你溫潤君子謙和如水,怎麼剛才好像要吃人,殺氣很重啊。”他如今和許諾表哥熟的很,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
許諾一愣,笑自己在親人面前學不會掩飾,主要是一個人繃得太緊,如今和亭哥兒混在一起,反而輕鬆了很多。這個表弟,外人眼裡也是個好學上進又懂事,可是,私底下卻壞水不少,至少折騰起姜大夫人來,那是誰都無法可說。
“還說我呢,你不也是殺氣騰騰的,剛才還想去殺人放火來著。不過就是一個小小周嬪,值得你著急成這樣?”許諾笑話起表弟來也不心軟。
亭哥兒懶得搭理這個了解之後一點都不再敬仰佩服的表哥。“說的輕巧,我姐一個人在宮裡,那些鶯鶯燕燕先不提,就一個德妃就膈應死人,現在又出來一個周嬪,日子能好過才怪。那是我親姐啊,我能不著急?哎,加了一個表字,那心疼勁兒就差遠嘍,靠不住嘍。”
許諾想給亭哥兒一腳,但想到祖母祖父那心疼樣,硬生生忍住。“誰說我這表哥不盡心了?這不就是跟你說這事來的。德妃根本不是三娘的對手啊,一個高位妃子都鎮不住三娘,以後還能怎地。咱們在外面看著,德妃要是再敢出手,非擠兌死平西侯府那爺倆不行!上次還不是你們大夫人在裡邊摻和,不然那謠言從哪裡來。至於周嬪,呵呵,巧的很,我手裡有個把柄,正是要來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