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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人在不停的掙扎,片刻連什麼話都開始說了出來。
“餵!你們不幫幫忙,這是個人販子!他要把我賣了,餵!你們別見死不救啊。”
劉淵澤雖是一身布衣,但是還是掩蓋不了他與生俱來卓爾不凡的氣度,此時他拽著身後女子的手沒有一絲窘迫,對於眾人而言不正常的更應該是鍾書顏……
對於這個女子奇怪的行為,眾人紛紛覺得她的腦迴路不正常,從他們的角度來看,這分明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丈夫來接他那不成器的小媳婦兒回家。
末了,劉淵澤還對他們禮貌一笑,得,這更加讓眾人相信自己的看法。
鍾書顏有苦說不出,仇恨的望著劉淵澤,罵道,“餵!你不是一個王爺麼,能不能有個王爺的樣子!”
在一邊打著算盤的掌柜聞言笑著望了望他們,這還有女子把自己帶入到霸道文了。
但是沒過一會兒,他的腦子一個驚雷:這男子他見過!他拿出柜子里的嫌疑犯畫像,這鼻子,這眼睛分明就是一個人!
那個屠殺自己滿府的瘋癲了的九王爺!
他哆哆嗦嗦的凝視那人一會兒,還在確認,已保萬無一失!那人感覺到了他人的視線,緩緩回頭,對上掌柜的驚恐的眼。
“對,就是他!皇榜里的頭號嫌疑犯!”
一聲驚雷在客棧響起,鍾書顏還不知情況發生到了哪個地步,倏爾一個旋轉,就被劉淵澤一個輕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劉淵澤雖然穿著布衣,和常人沒有什麼兩樣,但是他的身上與生俱來的氣度還是他人模仿不來的,在掌柜爆出那個令人心驚的事實後,劉淵澤早就暗使輕功越了出去。
直到到了周圍都是高高樹木的地方劉淵澤才將她放下。
她拍拍胸脯眼睛珠子滴溜溜的轉,而後作勢要從劉淵澤的懷裡掙脫出來,哪成想身後的男人手臂收的越發的緊,他將頭埋在鍾書顏的脖頸處,溫潤的氣息鋪面而來,“別動。”他的聲音顯得有些脆弱,這讓鍾書顏驚訝不已。
旁邊的叢林中簌簌作響,鍾書顏撇開頭瞧去,小聲的提醒懷裡脆弱的人,“餵!你先別這麼煽情了,那裡好像情況不對。”
果真,劉淵澤才抬起頭就見到一群黑衣人持劍對著他們,他劍眉微皺,抱著鍾書顏連退幾步,“誰?”
為首的黑衣人拿著劍,作勢前攻,“九王爺,吾等奉命而行。”
劉淵澤冷冷一笑,“這天下誰想我的命我不知道?”
那黑衣人不再言語,對著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於是眾人都拱了過來。
劉淵澤抱著鍾書顏能力大打折扣,不多時身上便是深深淺淺的劍傷,鍾書顏見狀大驚道,“怎麼回事,先前我怎麼用刀砍你都沒事,怎麼忽然畫風突變?”
劉淵澤喘著粗氣,難得對懷裡抱怨的女子黑了臉色,嘔了一口血,沉聲道,“閉嘴。”
鍾書顏撅了撅嘴見前方的劍影又閃了過來,立馬閉了嘴,提示道,“前面又來了。”
應得匆匆離開屋舍,他的身上沒有帶著任何的武器,所以在面對一眾的黑衣人完全是在被吊打,想要從這離去卻被逼到了山中的懸崖。
沒有了退路他反而和鍾書顏開著玩笑,“看,我們上輩子生不同寢,死不同穴,如今可是要做一對亡命鴛鴦了。”
鍾書顏嗆聲道,“胡扯,誰要和你死在一塊了,快點兒放我下來。”
劉淵澤苦笑,雙臂儘是血跡,也使不得上力氣,頭一昏,眼一閉竟是往著懸崖的方向墜去,而此時鐘書顏還被他緊緊地摟在懷裡動彈不得,她只得一邊抓狂的捏著他的衣領,一邊咆哮道,“餵!先別死啊,等會再死,起碼把我放出去再說啊!”
身邊人氣息漸漸虛微,哪裡還顧得上與她談話,不多時在懸崖處傳來銷魂的喊聲,“啊!這個殺千刀的,老娘一定會回來的!!!”
☆、結局
懸崖深邃,傳來陣陣的回聲。
為首的黑衣人走到懸崖的邊俏處向下探去,只見漆黑一片毫無光亮,身後的黑人問道,“大人,是追還是不追?”
那人眼中光華飛快閃過,反問道,“那九王是死了還是活著?”
身後人萬萬沒有想到大人會這樣問,於是抱著刀,眼睛轉向別處,濃眉緊皺,“屬下不知。”
那人轉過身,腳下的石子有些許從邊緣處滑落下去,很快就沒了蹤跡,半晌他才冷笑道,“走,九王已死,我們回去復命即可。”
和鍾書顏想的沒有岔,明明是萬長高的懸崖,她和劉淵澤齊齊墜落非但沒有摔成肉泥身上反而一絲傷口都沒有,身體唯一覺得不適的就是呼吸不暢,畢竟是萬丈深淵,空氣也的確稀薄。
從上面掉落下來後,鍾書顏從力氣大不如從前的劉淵澤的懷裡掙脫出來,踏在滿地的碎石上,狠狠地吸了口空氣。
這裡沒有一絲光亮,沒有聲音,靜悄悄的無端的使人害怕,鍾書顏即使是陰差也害怕未知的事物,她走到劉淵澤躺著的地方,打打他的臉,“喂,變態,死變態,快醒醒。”
地上的人沒有一絲聲響,她摩挲著他的臉,直到鼻子處,擱了根手指放在他的人中探探他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