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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天,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杜瀾也就直接問了。
“太子殿下被拉下馬的事情,你在其中出力多少?”
肖妄鈞聞言頓時笑了。“那自然出的力氣挺多的,你不也是這樣嗎?我得為你報仇呀,你看他害得我們那麼狼狽,在叢林裡面遇到了那麼多的危險,還從懸崖上面掉了下去,這樣的大仇,如果我不好好報答他的話,怎麼能夠對得起他呢?”
杜瀾冷笑了一聲,別說是什麼為了報仇,這個人的目的才不會如此單純,他忽然想到了對方在之前所說的那個狂妄的話,當時那個話他只當成一個笑話來聽,也只以為對方說的就是一個玩笑,但如果這一次把太子殿下拉下馬,真的是對方出了大力氣的話,那麼對方所說的話就不是一個玩笑了。
“你之前說你要造反,現在你還在做這件事情嗎?”杜瀾也不跟肖妄鈞這邊說,須得通過這段日子的相處,他已經知道了,這是一個非常狂妄囂張而且非常厚臉皮的人,你要是不直接跟他點明,那麼他想糊弄過去的時候,他就會裝聽不懂。
這個人的臉皮是真的非常的厚。
對方似乎從不認為自己不應該放下身段,就好像這人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理所應當的一樣。但也是這樣的人,其實是最難對付的。
肖妄鈞聽著這話又笑了。
“我本來就一直在做這件事情呀,我可從來沒有想瞞著你的,你看我都沒有打算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就先告訴你我有什麼計劃了,只是你那個時候不相信我不是嗎?回來之後那我肯定要證明自己呀。”
肖妄鈞說的還挺無辜的樣子,杜瀾不由得沉默了。
他在想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這個人想要造反只是一個念頭,當這個念頭產生了之後,他就告訴你他要造反了自己當然會認為對方在開玩笑,可是回來之後對方就一直在忙這件事情,並且還不是瞎忙,因為一國的太子殿下已經被拉下了馬。
所以他是不是應該誇獎一下對方的辦事效率?
“羅景恆在這個其中出了很大的力吧?”
杜瀾緩緩地又到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盯著肖妄鈞看的,雖然現在是晚上,但是房間裡面還有一盞燭火,所以杜瀾還是能夠看得到肖妄鈞的表情的。
他也在觀察著對方的表情,不過,肖妄鈞本來就沒有隱瞞他的意思。
“不是羅景恆,羅景恆畢竟是軍中之人,他想要做什麼事情的話都需要經過很多的二道手,這非常的不方便,我在這一次的行動當中只用了兩個人。”
“你用了哪兩個人?”杜瀾立刻問道。
“太子府的一名小小的管事,還有一個就是微安郡主了。”
杜瀾當即就明白了,怪不得太子私藏龍袍的事情會被發現。
太子的確有龍袍,不過這個龍袍太子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下面的管是獻給他的,並且根本就不是以獻龍袍的名義。
如果這一次發生的事情只有私藏龍袍這一件事,那麼他的太子之位並不會直接被罷黜,偏偏好幾件事情同時一起發生,再加上多方勢力下水……最後就變成了這樣的結果。
“那個龍袍是微安郡主放過去的?”
“是呀,我們的郡主和那個管事聯合起來,也就做成了這件事。”肖妄鈞微微地笑著。“太子殿下這個人挺自負的,他其實不大看得起女子和雙兒,從來不認為這兩種人能夠做出什麼事情來,所以在他的身邊多了一個還算高明的軍師之後,他也沒有多在意。”
肖妄鈞想到了白陸,白陸這個傢伙,那是真的挺倒霉的,剛剛把自己送到了太子的身邊,還沒來得及做幾件大事讓對方能夠信任自己的能力,然後就被連累了。
而現在對方身上的氣運點已經五十都不到了。
看來在這個封建社會想要奪取主角身上的氣運點,還是比較容易的一件事情,因為在這個封建社會其實是最沒有人權的。
當你想要一個人死的時候,那真的是太容易了。
那比在末世世界殺一個人還要容易。
“你說的是誰?”杜瀾看著肖妄鈞,顯然並沒有想到白陸這個人,畢竟白陸那樣的身份還不能被他看在眼裡,雖然杜瀾知道白陸能夠成為太子的側君,都是白陸自己一手策劃的。
但是白陸做的許多事情他其實都是看在眼裡的,比如說也算計了白行楓,但他讓肖妄鈞和白行楓成親,本來也是他自己想要的,所以才順水推舟了而已。
只是誰能夠想到在肖妄鈞成親了之後,對方居然就換了一個人呢,這也是杜瀾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預料到的。
“我說的當然是白陸呀,你可別說你不知道這個人,當初我跟白行楓成婚,可都是這個人的算計,好吧,不是我跟白行楓成婚,是原來的他。”
杜瀾沉默了一下,也並沒有隱瞞自己知道白陸的事情,這並沒有什麼不好說的。
肖妄鈞有些好奇地問,“你既然知道這是白陸的算計,那麼你讓的肖妄鈞根白行楓成婚,那應該也是你想要的,你為什麼會想要這兩個人成婚?”
“白行楓沒有家族後援,身邊也比較好拿捏,這樣的一個人給肖妄鈞沒什麼不好的。”杜瀾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