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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國家,我作為一個皇帝,我底下的那些士兵在為我拼殺,為了我之後的榮譽奮戰,我怎麼可能會讓那些蛀蟲去染指?也許那些官員只覺得他們染指的是一個羅景恆,染指的是對方所代表的身份,但在我看來,只有戰爭不容許染上這樣的陰影。但凡在戰場上廝殺過的人,就沒有人有那個資格去污衊他們,更不用說製造證據的想要毀滅他們,他們憑什麼?”
“我是皇帝,如果我連那些士兵都無法保護,連那些在戰場上拼殺的將領都無法保護,那我算什麼皇帝?我就是要告訴他們,我的底線就是邊關的那些將士,但凡在戰場上廝殺的那些將士,他們的利益不容許任何人去染指,你想燃脂那可以你只有一個途徑,那就是你也去戰場之上,想在後方得到保護和利益的同時,還想去購線證據誣害別人?你有幾顆腦袋我就砍你幾顆腦袋,因為這在我看來這個罪名絕不寬恕!”
肖妄鈞在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一絲笑意,杜瀾之看著對方眼中的那一絲笑意,心口砰砰的亂跳。
的確有心動,但是更因為……他知道了什麼是皇帝。
自古以來帝王最為忌憚的就是掌權的將領,但是在這人看來,只有在戰場上拼殺的將領……他們的榮耀絕不允許被玷污,因為在後方的其他所有人都是靠那些人的保護。
而他杜瀾之也是被保護的一員。
“我明白了。”最終,杜瀾之聲音沙啞地輕輕呢喃了一句。
肖妄鈞親吻了一下對方的額頭,“我給予邊關的所有士兵將領這些尊重,只要他們對得起我,那麼這一份尊重將會一直維持到他們死亡的那一天。當然,如果有誰做錯了事,那麼即便他用自己的性命在戰場之上拼殺,我也不會放過他,有錯該罰,但無錯,誰也不能將錯誤按在他們的頭上。”
杜瀾之輕輕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大靖朝那邊的消息被有選擇性地放出了一些,這自然是肖妄鈞這邊為以後攻打大靖朝而做出的鋪墊。
朝中的官員們隱約的意識到了什麼,不過有了之前許多顆腦袋掉地的前車之鑑,他們已經知道,這位皇帝陛下絕對有自己的原則,你不觸犯還好,你若觸犯他不會管你是誰,你要付出的代價絕對很大。
他不接受在原則之上的任何妥協。
自從肖妄鈞上位之後,六部尚書,這幾位頭頭,肖妄鈞要求他們每七天開一次會,開會的主體思想是各個部門之間的協調,融合,以及……對於自己所在部門一些問題的總結。
不同於其他的皇帝可能會認為這些官員聚集在一起是拉黨派,而這自然會影響皇帝的統治權。
在肖妄鈞這裡,他是要求這些官員經常性地聚集在一起開會。但別以為聚集在一起就是給了別人拉黨派的機會,事實上這些官員們最討厭聚集在一起開會了,因為這個開會明晃晃的就是競爭。
現代人都知道一句話,良性的競爭,良性的攀比,那是有利於事物發展的。
放在這個開會上面同樣是如此,比如我這個部門這個月下來總結進步了哪些,哪些之前遺留的問題得到了改善或者直接解決,而你這個部門一直在原地踏步……那我自然可以理所當然的嘲笑你,並且在下一次上朝的時候告訴皇帝,你做的不行。
做得好了,他們的皇帝從來不吝嗇獎勵,但是做得不好了,累積的次數多了,你也就別想在原來的位置上呆著了,所以每一次的大家聚集開會,對於很多大臣來講其實是比較痛苦的一個過程。
他們甚至需要心驚膽戰的擔心自己,會不會在這個開會的過程當中被人抓到自己不務正業的小把柄。又或者被人抓到自己沒那麼努力的把柄……一次兩次皇帝不會收拾自己,但是超過三次之後,要麼就是自己的工資受到影響,要麼就是自己其他的福利受到影響,要麼就是自己的官位就不保了。
這工資一說還是從他們皇帝的嘴裡吐出來的,經過對方的解釋大家覺得好像都沒錯,偶爾打趣之時就會說那麼一兩句了。
雖說每次開會對於大部分來人來講都有那麼一點點痛苦,不過開完會之後大家還是會彼此閒聊幾句。
這天,大家說到的就是關於大靖朝的事情。
“那邊在以前跟我們這裡也沒什麼交集,怎麼現在就忽然冒頭了?”
其實兩個國家中間還夾雜著一個小國,並不完全就是隔壁國家,情況跟旁邊的大懷國也是不一樣的。在肖妄鈞上位之前,反正那邊的確跟這裡一點交集都沒有,最多就是幾年會互相訪問一次。
但除此之外也並沒有其他交集了,這怎麼那邊的殺手拼命的往這邊鑽呢?這是大臣們覺得奇怪的一件事情。
“的確有些奇怪,那些殺手一出現就是在京都……為的是我們陛下?”
“那些人既然敢來,如今看這些人也惹火了我們的陛下,我總覺得吧,這戰爭恐怕並沒有停止。”
“可是畢竟已經打了靠近一年了,如今我們這邊需要的是休養生息吧?”
“沒這麼嚴重,雖說的確打了靠近一年,但不得不承認羅將軍那邊給我們還是省了不少的補給的。真正從國庫這邊收集給出的糧草,並沒有預想中的那麼多,以戰養戰的策略一直都實行的挺成功,我們現在並不是沒有餘力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