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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的,當然是延誤了時間後,帝王的怪罪。
返回,這就用了三天的時間,因為有些重傷員沒辦法那樣趕快路,這比他們出發的時候要慢的多。
返回了之後重新點兵點將,這一次,羅景恆帶了整整兩萬兵馬返回。
如此多的兵馬,副將等人更擔心了,這會不會引起京都那邊的誤會?
而且,他們現在本就延誤了時間了,若是這麼多人上路,延誤的時間只會更多。
如今的這個時機,即便是沒有政治素養的士兵們都覺得此時的時間有些微妙。要知道,他們的羅將軍還很年輕,而打下一國的功勳,這雖然是每個將領夢寐以求的,但是,大家其實也知道,這樣的功勳真不是誰都能受的住的,這未來會如何還真不好說呢。
副將等人懷著這樣的擔憂,一路上命令士兵們不停的加快腳程。
皇宮。
肖乘軒現在走路已經很利索了,話也說的比較流利了,基本上現在誰都知道,小皇子很聰明。
比起外人只知道小皇子很聰明,那些死士知道的更多點,比如,他們的陛下在處理政務的時候就喜歡讓小皇子在旁邊看著,還會跟對方講解。
這讓死士們其實是非常不解的,聽說過啟蒙早的,再早也得兩三歲吧,但是,他們小皇子現在才周歲啊!才周歲的孩子,能懂什麼?
最讓那些死士不解的是,除了平常的處理政務,他們陛下並不介意讓小皇子接觸陰暗面,比如對方十個多月大的時候,抓到的敵國的那些人,就讓小皇子參與了審訊。
之後,不管是本朝的一些黑暗事,還是敵國,總之,他們的陛下都讓小皇子這邊跟著接觸了,而這孩子……好像適應的挺良好?
總之,不管是他們陛下的做法還是小皇子的做法,死士們都覺得很迷幻,非常的迷幻。
這天,肖妄鈞帶著兒子肖乘軒處理完了一天的政務後便回了杜瀾之那裡。
比起帝王的寢宮,其實,皇后的鳳儀宮才是肖妄鈞的常住之所,他自己的寢宮基本上除非大晚上的處理緊急政務,會在那邊休息一夜,平常時候,都是空著的。
回到杜瀾之那邊的時候,這人正在看書,整個宮殿都是暖洋洋的。
如今,新年過去了一整個月了,但是,天氣還是很冷,沒有半點回暖的跡象。
如果不是在“教子”這方面,肖妄鈞的方式不適合讓杜瀾之知道,不然的話,他怕是根本不想離開這裡的暖閣。
“回來了。”杜瀾之放下了書,看到肖妄鈞和肖乘軒便走了過來。
肖妄鈞沒把孩子遞給杜瀾之,路上的時候這父子兩個是乘坐轎輦過來的,到了這裡後,是肖妄鈞把對方拎下來的,嗯,一拎,就拎到了裡面。
肖乘軒當然抗議過這樣“抱”的姿勢,表示自己可以自己走的,可惜肖妄鈞嫌他走的慢,小短腿,所以還是堅持拎著他。
杜瀾之現在都看習慣了,他也發現了,孩子越大,好像有些排斥跟別人親近。
對方不會走路前,自己抱著小傢伙對方就有些排斥的樣子,會走路後,除非趕時間,否則是誰都別想抱了。下人是這樣,杜瀾之自己也這樣,杜瀾之尊重了小傢伙自己的意思。
比如現在,肖乘軒被放下來後,軟軟的叫了一聲“父後”,然後,就邁著小短腿往點心那邊跑。
在肖妄鈞那個暴君那裡,他的生活肯定是不怎麼如意的,餓了渴了,對方才不會那麼上心呢!
還是他父後這裡好,想吃什麼都有的吃,有人圍著自己轉,他父後還會親自動手,比那個暴君真是不知道好多少倍!
杜瀾之自己倒是沒跟過去,只是朝著雪管事那邊看了眼,雪管事自然而然的跟過去服侍著小皇子,免得對方在吃喝上有什麼不舒服的。
“這是剛收到的羅景恆那邊讓人傳上來的奏摺。”肖妄鈞說著,將一封奏摺給了杜瀾之看。
杜瀾之也沒避諱什麼,直接將奏摺打開看了。對於奏摺這樣的東西,一開始杜瀾之還是很避諱的,現在麼……他已經習慣了。
看過後,杜瀾之微微皺眉:“死士襲擊?士兵那樣大的傷亡,那些死士怕是不簡單。”
肖妄鈞點頭,“嗯,的確,就看還會不會遇上第二波了,不過,羅景恆返回了那邊城都,這一次點了兩萬兵馬,要是還有人襲擊的話,只能說那些的死士比較大白菜,不必心疼損失了。”
“查出是什麼人了嗎?”杜瀾之看著肖妄鈞,“這個時候遇到刺殺,而且那樣多的死士……能培養出那麼多死士的勢力就不會簡單吧?羅景恆,會不會認為是我們這邊派出去的?”
狡兔死走狗烹的故事太容易發生在一代帝王和將領的身上了,看到奏摺上的內容時,杜瀾之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認為不認為我不在意,真的假不了了,假的也不可能變成真的。”肖妄鈞一邊隨意的說著,往裡面走了去。
杜瀾之將奏摺放在了桌案上,緩緩道:“怕是針對我們而來,只是宗室那邊我一直都讓人盯著,沒見什麼人有什麼異常的反應。”
不久之前,宗室那邊才有人被收拾了一通,理應不會有人敢頂風作案才是。
“因為可能不是宗室。”肖妄鈞說出了自己的懷疑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