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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等奇事?”霍侯爺面露懷疑。
霍閒為增強說服力順著霍垣的話往下編:“你臉上有胎記?”
“……我整張臉上都是胎記。”霍垣訥訥道。
“咦?你不是故意將臉抹黑的?”霍閒“訝異”。
霍垣悶悶道:“……不是。”他覺得霍閒入戲比他還深一些,趕緊把話題拉回來,將小荷包放到桌上往他面前推了推,做出心有餘悸的模樣說:“這藥丸道長一共給了我兩枚,吃完後我就變成今日這副模樣了。”
霍閒故作好奇將小荷包拿起,打開袋口嗅聞:“莫非是一枚仙藥?”
“逸兒,別碰。”長公主見霍閒嗅聞時心跳就快了起來,再見他還伸手指去掏,更是一顆心提到嗓子口,一旁霍侯爺也是一臉警惕。
霍閒笑了笑,說:“娘,您別緊張,霍垣沒騙我的必要。”他說著手上不停,已將一枚如白玉般漂亮的藥丸取出,“味道還挺香的。”
無需他說,離得遠些的長公主和霍侯爺皆已嗅到一股淡淡的如天上雪蓮般清冷淡雅的香氣。
霍閒用意識和霍垣交流:[霍垣,這是什麼?]
霍垣很快回答:[玉骨生肌丹,從尤自安系統那裡薅來的。]
霍閒:[……]
他有短暫無語,無語後又問:[怎麼把它拿出來了?]
霍垣理所當然道:[不然我沒法解釋雙手那麼乾淨呀。]
霍閒:[……]
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霍垣接著說:[而且霍閒你這個世界的爹其實疑心挺重的,他如果真懷疑我的身份去調查還是能查到,原身臉上的胎記不是秘密,我說吃丹藥把胎記吃沒,也能圓上。]
[……小祖宗,你好聰明。]霍閒這誇獎是誇得真心實意,畢竟這些細節問題他給忽略了。
霍垣拿小眼神看他,似乎對他的誇獎很受用。
霍閒差點抬手去摸他頭髮,好懸想起爹娘還在,硬是忍住了,而且他還得再打一個補丁:“霍垣以前也不叫霍垣,這個名字是我給他取的。”嘴上打補丁,意識問霍垣:[垣垣,你這副身體原來叫什麼?]
霍垣很是難以啟齒地憋出三個字:[……醜八怪。]
霍閒:[……]
他默了兩秒,才接著對父母說:“他以前被人叫做醜八怪,後來認識我問他為什麼叫這個名字他沒回,只問我能不能給他取個正經的有名有姓的名字,我便給他取了霍垣。”
“原來你和霍垣之間還有這段淵源在。”長公主強勢潑辣是真,但大抵女人都是感性的,聽完霍垣自訴以前長滿整張臉的胎記被叫醜八怪時,心裡有點酸澀。
霍垣一本正經接話:“我想著我有名有姓,日後餓死了要是有好心人給我一口薄棺,就能給我立一個碑。”
“別胡說。”霍閒在他頭上輕拍一下。
長公主也嗔怪道:“小孩子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霍侯爺視線則從霍閒兩指間的白玉藥丸移開落到霍垣那看不出一絲瑕疵的臉上,眼底閃過一抹懷疑,繼而說:“這藥丸藥效如何無人知曉,逸兒,還是去請位大夫回來,替霍小公子診一診,確保他身體無恙。”
霍閒知道他是懷疑霍垣,但也沒辦法,能夠把胎記都給吃沒的藥丸這世界恐怕沒人見過。
“我再讓大夫驗一驗這丹藥的成分和功效,若是安全,娘倒是可以服用。”霍閒順著他的意思說。
一旁長公主聞言眼睛一亮,沒哪個女人不愛美,她今年已三十多歲,即使保養再好終究不復年華,可霍垣口中的丹藥卻讓他傷痕胎記全消,皮膚又如此光潔無暇,說不心動是假的。可她很快又慚愧起來,丹藥是霍垣用半塊餅換來的,是霍垣的物品,她一個長輩怎好覬覦?
總而言之,霍垣的無暇肌暫時是糊弄過去了。
……
隔日,霍閒請來在民間素有“醫仙”之稱的大夫杜含旭來府上,先是替霍垣診脈,得到除有些瘦弱外身體健康的答案後,又颳了一點玉骨生肌丹給他研究。不是霍閒不想給太多,而是他知道玉骨生肌丹確實有美容養顏功效,頂多沒到能把胎記也去除的地步。
等待杜醫仙回饋的時間裡,霍閒想著或許可以光明正大帶霍垣到處跑,乾脆給他按了個書童的名頭,這樣即使進宮他也能把霍垣一塊帶上。
不過,別人家的主子和書童是書童伺候主子,到霍閒和霍垣這裡,嗯……大概就得反著來。
又一日,到了霍閒入宮學習的日子。
縱是滿朝文武乃至所有百姓都知當今太子身體孱弱,不堪大任,可到底太子名頭在,該教的昊元帝也都為他請了師傅教導,昊元帝自己也會抽空親臨教導,這種一般半月一次,且教導是四名皇子一同教。
這次進宮,剛好是昊元帝親自教導之日。
不過很遺憾,太子入睡前受了寒,躺下沒多久就發起燒來,太醫在東宮待了一宿,天亮時才堪堪燒退,如今太醫還守在東宮,文宇殿到的學生只有霍閒和三四兩名皇子。二皇子名義上也來了,但一直在文宇殿外和太監玩騎大馬。
霍垣以前刷劇時刷到過有人將另外的人當馬騎,今天是第一次親眼見,而且還不是孩子,雖然以二皇子的心智可能連正常五六歲孩童的智商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