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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後眾人連休息的時間門都沒有就直接對上了眾多魔修,為破護城法陣和對敵護城的修士, 魔修中足有三名元嬰期,眼看護城的元嬰修士就剩一口氣卻被救下,魔修大怒。
“來得好, 正好拿你們餵老祖的孩子。”一頭紅髮如掃把,眉毛也似兩團火焰的元嬰期魔修扛著一把巨大的傘,傘骨的末端是一個個猙獰詭笑的嬰兒頭,那是他的法器。
風垣目光一凜,他認出了這個傢伙,崇九魔尊座下嬰童老祖,一個喜食嬰兒肉喝嬰兒血,並用嬰兒煉製各種東西的喪心病狂的魔頭。
“他交給我。”風垣道。
霍閒光是看著那些嬰兒腦袋就知道嬰童老祖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的劍蠢蠢欲動,但風垣想出手,他也不阻攔:“當心些,儘量別受傷。”
“你也是。”風垣話音落時人已到了嬰童老祖面前。
隨後霍閒也加入戰場,他沒注意到的是,在他叮囑風垣小心別受傷時,有一雙眼睛用陰冷的目光將一切看在眼中。
魔修人數足有上百之數,光是金丹期的魔修就有二十幾人,但以霍閒為首的前來查探的一干修士中,金丹期只十餘人,同來的築基期加起來還不到三十人,當下就有人怯場。
“……霍道友,不如我們先行撤退,待將消息傳回宗門再行反擊?”有一個不知哪個宗門的弟子殺到霍閒身邊,準備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回應他的是霍閒一甩袖,以及一句淡漠話語:“你要走便是,我玄天劍宗弟子不會棄襄城百姓於不顧。”
那人被他這句懟的臉色青白,心道:就你們玄天劍宗正義凜然,也不看看敵我差距,說保護百姓,送死還差不多!
剛想完,那人就被法術餘波牽連,退開數步,正欲收拾避開戰場,就聽一道聲音響起:“禾道友若不參戰,還請儘快離開此是非地,以免誤傷。”
聲音似笑非笑,可那人聽出來了,是飛鶴仙宗的龐子書,飛鶴仙宗來參加碧霄仙子化神大典的唯一金丹真人。
飛鶴仙宗的態度顯然與霍閒一樣,另外鏡月仙谷和無妄仙門也都保持一致態度,準確說,能成為嵐天洲赫赫有名的仙門,被眾人推崇,不僅僅是宗門強大,更重要的是門下弟子對正義的理解。面對魔修屠城,即便再難,也不會退縮。
“汪月,你帶楚長樂霍鈴鈴幾人入城,保護城內百姓。”霍閒在斬落一名金丹魔修後閃身來到汪月身邊,並予以她的對手迎頭一擊。
“師叔祖你呢?”汪月問。
“城外這些交給我和師弟。”霍閒道,沒等汪月再說,神情一凜,催促:“已有魔修進入城內,你們快進城。”
汪月當下不再耽擱,比起有修為的魔修,凡人在他們眼中純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螻蟻,輕易就能終結他們的性命。
霍閒握著手中的劍,穿行於魔修之間門,無論是鍊氣期的小魔修,還是築基期的中等魔修,亦或是放到整片大陸勉強算得上是強者的金丹期魔修,只要認真觀察,就會發現那些魔修在他面前就像是瓜菜,砍瓜切菜那般的瓜菜。
有一名金丹後期的魔修至死都不敢置信同是金丹期,自己修為高出對方兩個小境界的情況下為何能被他秒殺。
沒錯,就是秒殺,一劍即死。
別說被他一件殺死的魔修,就是不經意看到他的友軍,尤其同為金丹期在宗門裡也算天之驕子的龐子書,都被霍閒那輕飄飄的一件給震懾得無法呼吸。即使劍修是公認的強者,玄天劍宗的劍修更是聞名整個昉蕪大陸,可傳聞與親眼所見還是有極大的差距,包括心理落差。
而這落差在看到風垣和雲瀾的表現時又往上攀了一大截,原本以為一個霍閒就十分打擊自信心了,結果風垣和雲瀾對上元嬰期的魔修非但不落下風,反而把魔修追砍的狼狽逃竄,也是很打擊人自信心。
霍閒抽空看了眼風垣和嬰童老祖的占據,嬰童老祖法器上掛著的十二個嬰兒頭已經被砍下半數,那把傘破破爛爛,嬰童老祖露在外面的皮膚猩紅一片,與他的頭髮眉毛形成一色,不知是不是被氣得氣血上涌。
風垣安全,霍閒便沒多關注,他的下一個目標是另一名元嬰期魔修。
他趕到時那名魔修正用他形似狼爪的手刺穿正道修士的丹田,那正道修士赫然是先前勸他先撤退之人,見此情形,他當即一劍揮去。
魔修掏金丹的動作一頓,不得不暫時放棄到手的金丹退開。
“是誰阻礙爺爺好……”“事”未出口,凌厲劍意已讓他無暇顧及其他。
反派死於話多,不僅反派,霍閒從來都認為不管是誰,戰場上話多者都會多幾分危機。既然已經是蓋棺定論的敵人,那根本不用聽對方廢話,殺就完事。
可魔煞老祖不是那麼好殺的,儘管他的修為還未突破化神,但他依然是崇九魔尊的右護法,在黎鏡域的地位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因為他心狠手辣,更因為他的修行可依靠奪走他人金丹、元嬰煉化修行,他是崇九魔尊命人挖了變異雷靈根僅僅用三十年時間門以正道修士的金丹和元嬰堆出來的護法,只差一步,就能進境。
魔煞老祖失了一枚金丹,自然要從霍閒這裡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