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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幫忙嗎?]霍垣立刻躍躍欲試。
霍閒:[……]怎麼突然感jio霍垣小可愛有點暴力傾向?
[禮物,還想要嗎?]霍閒幽幽問。
霍垣:[……]
今天是籃球賽那天他和霍閒約定得禮物的一月最後一天。
[……霍閒,加油。]霍垣想要禮物,且已經惦記霍閒親手為他準備的禮物整整一個月。
……
真正站到霍閒面前,何文渠卻發現滿腹的話竟無從說起。
他不開口,霍閒也沒主動問,還得忍笑……霍垣在倒計時,何文渠說五分鐘,換算成秒數是300秒,他每隔10秒報一次,恨不能300秒瞬間過去。
過了兩分多鐘,何文渠終於開口:“霍閒,你真的有那麼討厭我嗎?”
[這人是看多古偶劇了吧?]霍垣小聲吐槽。
霍閒差點沒繃住冰山臉,同他交流:[先別出聲,乖。]
霍垣小小哼了聲,算是應下。
“沒有。”霍閒淡聲回答何文渠問題。
聞言何文渠眼睛一亮,正欲再說話,霍閒又給他澆了一盆冷水:“我不討厭你,對你也沒好感,不用自作多情。”
一盆冷水?一桶冰水更加貼切才是。
何文渠幾乎立時紅了眼眶,霍閒思緒則不覺偏向霍垣所說古偶劇里為愛要生要死的主角,咳,思緒跑遠了。
“為什麼?”何文渠咬牙問。
霍閒反問:“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沒好感?一點也沒嗎?”何文渠臉色微微泛白,到後一句時隱約還帶些許期待。
霍閒微微蹙眉,嗓音淡漠:“沒有,一點也沒有。”頓了頓,又問:“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沒其他事我先走……”
“不准走!”何文渠提高音量,因太過用力表情有一瞬猙獰,腳步也往前跨出一大步,試圖擋住他的去路。
見狀霍閒神情驟冷,抬手擋住他的靠近,警告道:“何文渠,別逼我動手。”
何文渠面色變幻,終是往後退了半步,但眼睛仍一眨不眨盯著他,無數問題想問。他自小性格開朗,人緣極佳,不管是同齡人還是年長年幼者,只要他願意交涉,便是還被抱在懷裡吃奶的小孩他都能玩的來。可他的這份好人緣到霍閒跟前就止了步,霍閒就像是他過去十六年人生中遭遇最大的滑鐵盧,讓他不適應的同時又無所適從,亦有一絲不甘,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更何況,青春期的少男心動也來的猝不及防,所以他情不自禁鑽了牛角尖。
“如果……”他斟酌一番,終是再次出言,然而也只開了個頭就被打斷。
“沒有如果。”霍閒冷聲道。
何文渠一怔,心裡止不住升起委屈,明明他還什麼都沒說。
霍閒又道:“何文渠,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和你說,你聽清楚。”
他見霍閒態度鄭重,也不禁直起腰,態度莊重。
霍閒語氣平緩又不失他慣有的冷漠說:“不管你對我抱有何種心思,那是你的事,我不會阻止你,也不會因為你的心思厭惡鄙視你,但是,”他在何文渠又目露光芒時轉了話頭,“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必須和我保持距離,不要干涉哪怕我一絲一毫生活,我厭惡一切麻煩,即便是你的眼神,也已讓我覺得困擾,我這麼說,你應該能聽明白。”
何文渠張了張嘴,嗓子口卻像是被堵住。是了,霍閒是一個格外敏銳的男生,而他在察覺到對霍閒有意之後目光總時不時落到霍閒身上……原來,霍閒不說,並不是不覺困擾嗎?
“既然你說不會阻止,那麼我喜歡你……”何文渠聲音染上沙啞,目光專注熱忱,“也包括在內,是嗎?”
[霍閒,揍他!]霍閒還沒回答,霍垣已急匆匆上線催促。
霍閒:[……]想扶額。
“隨你。”霍閒淡淡道。
然而他的回答並沒有讓何文渠欣喜若狂,非但不欣喜,何文渠臉上反而滿布郁色,他望著面前霍閒波瀾不驚的臉,自嘲道:“是不是在你眼裡,我的喜歡與其他喜歡你的人並無二致?”
霍閒掀掀眼皮,反問:“不然?”
何文渠呼吸一窒,垂在身側的拳不禁握緊,面上自嘲意味更濃:“從一開始,我和你身邊其他學生一樣,也都入不了你的眼,是嗎?”
“為什麼你會認為你在我眼中與眾不同?”霍閒丟出一句疑問。
何文渠心臟連同呼吸一併滯住,他一直不願承認的一件事——他究竟憑什麼認為自己在霍閒眼裡是與眾不同的?
卻原來,一切真就只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真相血淋淋,又讓他無比難堪和傷自尊,還有一點點不甘,他不相信,一個人真的能從骨子裡冷到無情無欲的地步嗎?
“難道我就不能做你眼裡與眾不同的那個人嗎?”他一腦熱,將埋藏心底的話說了出來,目光無比專注,他心跳如擂鼓,也是徹底豁出去了,大不了挨一頓揍!
霍閒眸色幽深,嘴唇開合,吐出四個字:“痴心妄想。”
僅僅四個字,卻如萬千利刃,扎進何文渠心臟,讓他瞬間大腦空白,臉上血色盡褪,高大的身形也不禁晃了晃,險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