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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言之,心動了。
與原主記憶中不同的是,何文渠即使對尤自安表現出了好感,卻並未粘上去,可能是因為他和霍閒同桌,也可能他還沒完全放下霍閒,而尤自安對何文渠的好感也未有回應。
言歸正傳。
霍閒與何文渠和尤自安的悲歡喜怒並不相通,他在霍父霍母又一遍檢查准考證文具齊全後踏進了考場。
沒了霍父和霍母的叮囑,霍垣接替工作:[霍閒,你一定要放,不要有太大壓力,就當平常考試來考就好。]說完又停頓幾秒,緊張添道:[實在答不出來也沒關係,我可以提點你一些。]
[霍垣,高考作弊是違法的。]霍閒說。
霍垣默了默,認真道:[那讓警察來抓我。]
霍閒:[……]這都擱哪學的?
他吐出一口氣,安撫道:[別擔心,想想我平時的考試成績,你覺得我會考差嗎?]
霍垣遲疑道:[可這是高考,有好多考生發揮失常……]
[你見我發揮失常過嗎?]霍閒問。
霍垣仔細想了想說:[沒有,一次都沒有。]
[那就是了,我不會是失常中的一員,相信我,給我加加油,好嗎?]霍閒溫聲誘哄。
[嗯嗯,霍閒,加油!]
等到試捲髮現,猶自忐忑的霍垣也不再緊張,試卷難度一般,考場裡不乏有人心跳加速緊張冒汗,但霍閒下筆如有神,思路一如既往的通順,字也極富美感。
一天,兩天……
當最後一場考試結束,走出考場時,天空仿佛都藍了幾分。
考完試後霍閒就請假沒再去學校,他去了京城,意外的是,尤自安與他同一航班,而且目的地一致。
華錦接待了他們,也是到現在尤自安才知道,在他拼命追趕霍閒想要超越他時,霍閒早已站在另一個高度,他也只能同其他人一樣仰望著霍閒,這讓他心情苦澀又無比複雜。
[尤自安為什麼也會進研究所?]霍垣很是納悶。
對此霍閒心知肚明,提醒道:[何文渠生日聚會那天的包廂在二樓。]
[你的意思是,柏海函在樓下待那麼長時間,最後還是遇到了尤自安,也給了他郵箱然後指導他?]霍垣猜測,[這不可能吧?]
[沒什麼不可能,]霍閒輕笑,[只有這個原因才能合理解釋尤自安進研究所,華國第一的研究院,可不是等閒之人能進。]
霍垣沉默好一會兒,幽幽道:[霍閒,我覺得你是在自誇。]
霍閒不疾不徐問:[你不覺得我優秀嗎?]
霍垣竟無言以對。
=v=
一入研究所深似海。
外界的一切仿佛都被隔絕在外,好在霍垣能夠連通網絡,也在高考成績出的第一時間替他查了分,結果不言而喻,霍閒延續了在一中的神話,以華國曆年來首位裸分滿分狀元身份震驚全國。
隨著記者的調查,霍閒高二學生的身份也被曝光,他的照片被放上網,更是秒秒鐘收穫無數顏粉。一時間,“霍閒”二字風靡網絡,更有不少娛樂公司找上門,想簽他出道,都被霍父霍母攔下並拒絕。
霍閒從霍垣聽了一陣外頭情況就沒再關注,填報志願都是在研究所完成,之後被華大錄取他到校也僅是報一個名,然後,就沒然後了,連考試都是在研究所考完然後送回學校的。
他像是脫離了大樹的種子自己生根成長,任憑未來有再多風吹雨打,也會茁壯成長。
一年後,霍閒去國外留學,留學兩年回國,他用實驗打破學術論文的傳統破格成為研究院正式研究員。
又兩年,肩挑大樑一人帶領一個特殊研究團隊開始做研究。
再五年,留學回來後在研究所待了整整七年,這七年裡一次未出研究所,僅見過父母三面的霍閒終於走出了研究所。
霍閒暫離研究所,最開心的莫過於被他團隊的科研人員及助理們,用句不那麼恰當的話形容,那叫“霍閒長得有多好,他的心就有多黑”,他手底下那一撥包括最早認識他的華錦在內,有一個算一個,對霍閒的印象從冷麵帥哥變成了冷麵魔王,每天都有人暗搓搓扎他小人,可惜並沒有卵用。
“阿嚏——”車子剛駛出研究所,霍閒就打了一個噴嚏。
前座副駕駛位身份特殊的保鏢立刻擔心詢問:“教授,您沒事吧?”
如今的霍閒在研究所的地位足夠擔得一聲“教授”,他打破了科研界固有的認知和流程,以不符合研究所以往所遵循慣例的能耐讓人心甘情願將他高高捧起,甚至出行一趟除明面上的兩名保鏢外,還有數十名隱藏在暗處。
只有極少一部分人才知道,霍閒在這七年裡究竟研究出了什麼。
扯遠了……
“沒事。”霍閒回道,為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兩名保鏢對霍閒清冷的性格早已習以為常,而且他們也知道霍閒只是性格冷,也不好親近,但人其實很好。
霍垣有話說:[會不會是你那群手下在偷偷吐槽你?]
霍閒認真回道:[自信點,把‘會不會’去掉。]
霍垣:[……]
很早之前,大概得追溯到霍閒留學回來兩年後申請通過有自己團隊後不久,因為霍閒所研究的項目是國家研究項目中的重點,因此也算人才濟濟,研究團隊也不少。按理霍閒年輕,又沒資歷,理應招不著太多人,奈何這是個看臉的世界,所以很多年輕研究員紛紛為美色所迷,投入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