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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雪,進去再說。”柳成項放緩聲音道。
柳絮雪雖不明情況,卻還是讓柳成項和柳成沛進了房間,兩名保鏢則守在門口。
進到房間後,柳成沛立刻鐵青著臉到處找人,邊找邊喊:“霍閒,你在哪裡?別躲著了快出來!”
柳成項臉色又再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沉下去,在柳絮雪疑惑的目光中問:“絮雪,房間裡有沒有其他人?他有沒有欺負你?”
聞言柳絮雪微愣,她睡了一覺酒醒大半,酒醉時的記憶並未消失,繼而想起房間原先的住客,走之前還叮囑她鎖上安全鎖的霍閒,同樣,她也記起霍閒所說房卡的事,望向二叔柳成沛的目光不禁帶上幾分懷疑。
心有懷疑,柳絮雪卻未明說,而是故作不解問:“爸爸,霍閒是誰?二叔怎麼會在我房間找他?”
柳成項還未開口,找了一圈沒找到人眉頭擰出疙瘩的柳成沛便一臉懊悔說:“都是我那不成器的妻弟,他知道家裡今天給你舉辦接風宴,纏著讓我帶他來,誰知道、誰知道他居然是打的那個主意!”
柳絮雪歪了歪頭,一臉迷濛:“什麼主意?”
柳成沛見她這副無知懵懂的模樣心裡罵了聲“傻”,面上維持懊悔,痛心無比道:“他看到我將房卡給你讓你上樓休息,偷走我身上的另一張房卡,想對你,對你行不軌之事!”他紅著臉皮將最後幾個字說出。
話音落,柳成項周身殺氣暴漲,柳絮雪也在短暫的呆愣後紅了臉,不安地看向父親。
“別怕,有爸爸在,沒人敢欺負你。”柳成項溫聲安撫道。
柳絮雪還是有些怯怯,她小心翼翼問:“二叔怎麼有兩張房卡?”
“這個……就那個……哈……”柳成沛被她一問居然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左顧右盼,也沒解釋出一二三,只得向柳成項求救。
柳成項能不知道這個弟弟的性子?估計就是仗著今天他寶貝女兒的接風宴,伺機給某個看對眼的女人塞卡。
念及此,他的神色又冷了幾分,暫時將柳成沛拋在一邊,轉而問柳絮雪:“絮雪,你老實跟爸爸說,有沒有人進你房間?”
柳絮雪眨眨眼,旋即搖頭:“沒有的爸爸,我進房間後就將門反鎖了,您和二叔剛剛拿備用鑰匙也沒能開門吧?”
確實,酒店前台的備用鑰匙還在柳成項手裡,房間內反鎖後有鑰匙也進不來。況且,房間裡並沒有除柳絮雪外的跡象,就連床上也只有柳絮雪一人睡過的淺淺痕跡,柳成項略微放下心來。
“霍閒一定還沒來得及過來!”柳成沛心中雖也疑惑霍閒為什麼不在1608,但這桶髒水他註定會潑到霍閒頭上,“霍閒這個人紈絝不堪,色膽包天,如今又家道中落欠債無數,也怪我,把絮雪回國的事告訴他,才讓他有這般算計,都是我的錯……”
“行了,別說了。”柳成項不耐煩打斷他。
柳成沛忙不迭點頭:“是是,幸好霍閒沒有得逞……”
“閉嘴!”柳成項不願讓女兒聽這些糟心事,心下對柳成沛這個弟弟和霍閒一樣厭惡。
柳成沛又陪著笑連連和柳絮雪道歉,被柳成項趕走了,酒店柳成項也不想再讓女兒待,遂打算將人帶回家,然後著人調取監控,看看那姓霍的小子究竟有沒有打他女兒主意。
不過柳成項剛吩咐下去,已經換上冷靜面龐的柳絮雪給父親遞上了兩張房卡,在柳成項疑惑的目光中徐徐道:“爸爸,我見過霍閒。”
聞言柳成項全身毛都炸了起來,下一秒就要化身暴躁龍將霍閒拆骨剝皮。
柳絮雪接下來一句又讓他冷靜下來,她說:“他在我之前就在房間休息,並告訴我,房卡是二叔給他。”
柳成項眼中閃過深思:“你二叔說他是偷的。”
“二叔還說他欲對我行不軌之事。”柳絮雪語氣很平靜,“可事實上,我上來時酒沒醒,也沒多少力氣,只要他想,完全可以對我為所欲為,然而,他沒那麼做,不僅沒有,還將房間讓給我,並叮囑我反鎖門。若他真如二叔所說另有所圖,我不認為他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柳成項面上覆上寒霜:“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畏懼柳家的報復?”
“不管他是出於何種原因沒把握這個機會,有一點爸爸您心裡應當有數。”柳絮雪說著,蔥白的手指豎起兩根。
隔壁房間。
[宿主,你不看了嗎?]
霍閒拉起被子蓋上,“嗯”了一聲,“眼睛累了,也聽不見聲音。”
異能透視眼的可視範圍在二十米左右,距離越遠,所耗精力越大,越容易疲倦,能夠穿透包括人體、牆體、金屬等他都試驗過的材質,誠然,將這異能用於賭石,絕對能一夜暴富。
可系統的存在以及無意中透露的信息都讓他警惕,還有這個世界的公司企業和管理局的設定,都讓他有種粗製濫造感,公司說倒閉就倒閉,相關部門審查審核程序如流水帳,簡單粗暴的不可思議,相當違和。
目前讓他疑惑的是柳成沛陷害他的意圖,從之前的交談中他大致能夠猜出柳成沛對霍父藏寶的別墅和幸福花園都有意,陷害他並以此為要挾讓霍恩交出最後的籌碼似乎理所當然,關鍵在於,霍家別墅再大再奢華到底也被霍家人住了二十年,走在時尚前沿的柳成沛根本看不上老古董做派裝修的房子。論價值,那套地理位置其實並不怎麼優越的別墅可能還不如柳成沛市中心的一套大平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