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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堯山掌門就無心想其他了,霍閒用這杆長兵器橫掃並清理乾淨圍攻的江湖人,幾乎達到了一擊斃命的程度,威力巨大到讓他懷疑是否是同一桿長-槍。然而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霍閒清理完附近的人後目光又移回他身上,只一眼,便讓他心底生出一股涼意,直爬上脊柱。
世界上最憋屈的莫過於被敵人搶走兵器用來對付自己,偏偏面對敵人的進攻無能為力甚至在對方攻勢下節節敗退。
堯山掌門額上很快被汗水打濕,霍閒一桿長-槍用得虎虎生風,將他的前路後路都堵得死死的,面對如此攻勢,他根本無從下手破局。
來人,快來個人幫他一把!
即使到這種時候,堯山掌門也沒有主動開口求救,事關顏面和門派名聲,他不能不管不顧。
堯山派的弟子倒是想幫忙,可惜死的死,傷的傷,剩餘一二人成了暗衛的目標,分-身乏術,根本無從支援。
於是,等到堯山掌門漸漸支撐不住想要求饒時,儼然為時已晚。
“你的槍,還你——”
暗金色長-槍劃破空氣,帶起呼嘯風聲,若是離得近,必然能感受到空氣的火熱。
堯山掌門眼睛大睜,他的意識告訴他該躲,往後急退,左右旋身即能輕易躲開,可是,沒有時間,那杆他再熟悉不過的長-槍快如閃電劈至他身前,撞進他的胸口,不知是先感覺到疼痛還是先看到“戰場”中的人在他視野中逐漸遠去。
霍閒附著於長-槍上的內力不僅讓長-槍穿透了堯山掌門的身體,甚至連帶著將人撞飛,釘在玉峰派高高看台之下——張掌門的腳下。
是挑釁,也是示威。
張掌門神情變幻莫測,額上青筋畢露,玉峰派弟子也被霍閒這一手震撼到了,紛紛朝張掌門投去目光,張清玉咬咬牙,上前道:“爹,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
張清玉比任何一個人都希望霍閒死,但他同樣不希望他爹和玉峰派弟子有犧牲,所以一直按捺著沒有下去,直到此時此刻,原本混戰的局面已漸漸呈一邊倒趨勢,可笑的是,他們江湖正道幾百人,魔教數十人以寡敵眾,卻是魔教占據上風。也因魔教中人下手狠辣,那些沒有見過世面的小門小派弟子和江湖散人心生懼意,竟是不敢再上前,圍攻人數減少,魔教那些仿佛不知疲倦的殺手下起手來更肆無忌憚。
堯山掌門的死更像是提前為魔教的勝利吹響號角,一旦他們正派失去士氣,局勢於他們將相當不利。
因此,張清玉只能寄希望於他爹,他很清楚,其他幾個觀望中的掌門是在等他爹,只有他爹先有動作,他們才肯出手。
張清玉知道的事張掌門自然心知肚明,心中暗罵那幾人一通,卻也不得不提劍上陣。
果不其然,他這邊一有動作,無極門門主和飛狐寨寨主也齊齊起身,飛狐寨主加入戰鬥前還往鐵骨門看了一眼,似乎挺意外鐵骨門竟然一直沒動靜。這一看,他眉頭就皺了起來。
未曾參與的秋水山莊、掩月劍派和鐵骨門三方湊在一起,被他們圍在中間的,赫然是造成如今混戰局面的吳家堡主吳岳……的屍體。
“方寨主!”飛狐寨主剛想先去看看那三個門派在做什麼,那頭想要和張掌門一起對戰霍閒的無極門主被霍垣搶先一步攔下,張掌門初和霍閒交上手就發現霍閒的深不可測,頓時顧不得其他,只能把盟友拉下水。
張掌門也是惱恨不已,他最初是想利用其他八個門派家族的高手對付霍閒,結果秋水山莊、掩月劍派和鐵骨門不跟他們一路就罷,霜雪宮、吳家堡和堯山派居然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被解決,當然,霜雪宮那個是她自己作孽,吳家堡那個是他的一枚棋子,堯山掌門那麼大一助力死太快是他沒料到的。
霍閒的武功出乎張掌門的預料。
霍垣的武功也出乎無極門主的預料。
無極門主在幾位掌門之中算是年紀最輕的一位,今年還不到四十歲,可他卻是江湖排行榜第二的頂尖高手,無極門的功夫不是霸氣那一款,而是在於詭譎,身形詭譎,內力看似趨近於無,還能夠化解對手的內力乃至據為己有。因此和無極門主交手的後果通常是被自己的內力所傷。
可如果內力遠高於無極門主能收為己用的部分,那麼無極門的功夫則不堪一擊。
也只是看似不堪一擊……
無極門主能成為江湖第二的高手,所仰仗的自然不僅僅是內家功夫,他還善用兵器——飛劍。
巴掌長一指寬的飛劍,能於十丈之外取人首級,威力可想而知。而比起普通刀劍等兵器,飛劍窄小意欲藏匿,可當暗器使用,出人不意。
霍垣一時沒防備挨了兩劍,第一反應不是反殺回去取對方狗頭,而是幸好把他攔了下來,否則傷的指不定就是霍閒了。
他很快回神,無極門主的內力與《星辰訣》有些相似,或者說,是《星辰訣》的低配版,霍垣可以將內力完全收住,將自己裝成一個普通人。
無極門主是真正的遠程與近戰皆精通的高手,霍垣知道他會使飛劍後就有了提防,即便因某些原因暫時和他拉開距離也不會再如先前一樣沒防備。並且,他也藏了一手。
……霍閒的拈葉飛花。
沒葉子可用,但有松子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