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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垣聽著眼睛都亮了:“我怎麼沒想到?霍閒你太聰明了!”
霍閒心說我不是聰明,我是旁觀者清,而且上個世界霍垣擱那兒研究古典園林時他也看過幾眼,雖然每個園林設計不一樣,但大致風格他已經摸透。
“來點實質性的。”霍閒點點自己的唇。
霍垣也不扭捏,他反正已經發現,自己的意識體形象是真的很受霍閒喜歡,先前在魔法世界也是。倒不是說霍閒不喜歡他其他身體,只是相較意識體,其他得往後排。
前來有要事稟報的莫上揚一句話愣生生吞了回去,這一吞,直接吐了血。
額,不是被話憋吐血,而是受了傷。
霍閒和霍垣同時轉向他,他趕忙跪地告罪:“屬下辦事不利,請教主降罪!”邊告罪還邊努力克制體內真氣翻湧,臉都青了。
莫上揚被派出執行的任務是——捉拿玉狸公子。
從莫上揚的情況來看,任務必是沒有完成,霍閒沒急著問罪,身形如鬼魅出現在他身邊,他心中一慌,下意識想要阻擋,但霍閒速度比他快,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霍閒探的是他的脈搏,武俠世界,哪怕不會醫術也能通過脈搏感受身體情況。
很快霍閒便鬆開他:“如何受的傷?”
莫上揚心底微微鬆一口氣,迅速將受傷經過與他細說。
也是他自己烏鴉嘴,之前提了一嘴玉狸公子的藍顏知己多,惹他會引來麻煩,這不,他就撞上了玉峰派的少門主,玉峰派是江湖五大門派之一,少門主張清玉是玉峰派掌門唯一的兒子,也是赫赫有名的俠客,名氣雖不及歐陽知義大,但也算個知名人物。
很不巧,張清玉是玉狸公子的藍顏知己之一,雖然兩人曾經有過一段,但分手後還是好朋友放在這兩人身上再貼切不過。
又很不巧,莫上揚本來都已經抓到玉狸公子,但張清玉突然半路殺出來,本來以一敵二莫上揚也不落下風,結果他放倒了張清玉,準備帶玉狸公子去秋水山莊時,張清玉又把他爹招了來。
張無峮是當下江湖公認排名前五的高手,縱然莫上揚功夫再高,也惜敗於他手下,幸而他身上帶了藥粉,否則他非但不能回來,小命也得丟那兒。
“屬下辦事不利,還請教主責罰。”衰歸衰,倒霉也是倒霉,莫上揚卻沒想過以此博取同情,在魔教,辦事不利就是辦事不利,任何不可抗力原因都不是為自己找藉口的理由。
霍閒淡淡道:“傷勢養好,再自行領罰。”
莫上揚單膝改雙膝跪地:“謝教主不殺之恩。”
踉踉蹌蹌站起後,霍垣忽然喊住他:“等一下。”
莫上揚忍住內府的翻騰不適,面上仍舊擺出恭敬姿態朝霍垣躬身:“夫人有何吩咐?”
霍垣沒什麼吩咐,他只問:“你是去找鬼醫還是巫醫看傷?”
聞言莫上揚微微訝異,抬頭悄悄看了霍閒一眼,又飛快垂下眼帘,回答道:“屬下一點小傷,無需驚動鬼醫長老和巫醫長老。”
聽完他所說,霍垣在意識中問霍閒:[霍閒,他傷的重嗎?]
[重,內傷。]霍閒言簡意賅,又意味深長道:[還沒到能進鬼醫大門的檻。]
霍垣便想到霍閒說過那兩個大夫脾氣古怪,一個非必死之人不救,一個來者不拒,但必須要成為他的試驗品。
“你先下去吧。”霍閒對等待下一步吩咐的莫上揚道。
莫上揚抬眸看看霍閒,又似徵求意見看看霍垣,見教主夫人並未反對,遂道一聲“屬下告退”,便退了兩步才轉身離開。
霍垣看著他有些踉蹌的背影,眉頭不禁蹙起:“霍閒,鬼醫和巫醫在羅剎教是做什麼用的?”
“吉祥物?”霍閒想了想,說。
霍垣:“……”
“垣垣,這兩天還習慣嗎?有沒有人為難你?”霍閒轉了話題。
“不太習慣,房間裡空空蕩蕩的,為難我的人倒是沒……”霍垣不善於撒謊,而且很忠於自己的想法,“對了霍閒,你事情處理完了嗎?”
要不是事情比較棘手,霍閒也不會把霍垣丟下,而他處理的也不是其他事,正是在搶親之前去西域處理的叛徒一事。
羅剎教起源於西域,後來勢力逐漸擴張,而幾乎將西域所有勢力吞併又盯上了中原,在來中原之後方知中原富庶,便先有一部分教眾前來中原,至十多年前,羅剎教的總壇便遷址中原落霞山。
今時今日羅剎教總壇雖是在中原,但西域仍保留有一個分壇,兩地相隔甚遠,在沒了教主及尊主等人的掌控下,分壇的人便有了另立門戶的心思。
一個分壇的叛教和一兩個人叛教的性質是完全不一樣的,一旦開了這個先河,羅剎教的威嚴將不在,中原其他分壇也會對總壇的統攝力產生質疑。
因此,西域分壇的叛教人員必須處置,既是震懾,也是殺雞儆猴。
“暫時算是處理完了。”霍閒回道,原主去了西域,沒用太多手段,直接武力震懾,雖然這在他看來多少有些降低教主的逼格,但原主這一手確實讓很多人收回了蠢蠢欲動的心思,只是能維持多久不好說。“垣垣,今日起,我便教你《星辰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