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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尚無定論,一會兒不可斷言,你就說能有何事是肯定的吧!”長公主沒好氣道。
被噴一臉的霍侯爺縮縮脖子,好歹在兒子面前還是沒做出捏耳朵這種不雅舉動,他思忖片刻,說:“我已派人全城搜捕章勇,抓到人後便與邱成寒當面對質。”
“若非心虛,又豈會不敢見人?”長公主冷嘲熱諷。
霍閒眉心則微微擰起,他將自己代入蕭錦黎,陷害一事沒有順利達成,後面就有了王雲詩的“絕筆”補救;流言也被霍垣以另一種方式壓下去,那麼為防止查到自己身上,他一定會坐實稷王是幕後策劃者,如此,能夠錘死稷王的,只有讓可能查到他頭上的線索徹底斷掉。
——邱成寒和章勇恐怕已凶多吉少。
饒是如此,霍閒還是道:“爹,章勇可以繼續找著,邱成寒得派人盯著,確保他的安全。”
“你是擔心他會被滅口?”霍侯爺一下猜出他的想法。
霍閒點頭,又道:“我和蕭京明雖有矛盾,但還沒上升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稷王想為他出氣,犯不著殺人栽贓。”
長公主眉頭一蹙:“逸兒,你的意思是稷王也被栽贓?”
霍閒模稜兩可說:“我只是覺得我在稷王那裡的仇恨還沒那麼深。”
霍侯爺和長公主一時沉默,少頃,霍侯爺招來長隨,讓守在邱成寒家的人想辦法確認邱成寒情況,若有異常立刻回報。
下屬領命離開後霍侯爺才問起霍垣,當時散播流言的人確定是兩撥,一撥明顯是衝著墮霍閒名聲而來,另一撥雖從言詞上來說是為霍閒開脫,但真正意圖如何並不知,所以霍侯爺想將人都抓住盤問。萬萬沒想到,只有一人的“一撥人”跑起來比兔子還快,一個眨眼就能將人追丟。
回來路上霍侯爺已經聽說比兔子跑還快的乞丐居然和霍閒是朋友,換做往日霍侯爺並不會過問兒子的交友情況,眼下情況特殊,他需得問一問。
霍閒將說給長公主的那一番話又重新說了一遍,而後想起什麼,道:“爹,霍垣自小無父無母,亦無戶籍,我想替他辦一個戶籍。”
“這倒是不難。”霍侯爺是開明之人,而且他也清楚市井之人消息更多,這次霍閒不被懷疑,霍垣當居首功,作為恩人,霍侯爺自然樂意幫助回饋對方,“他叫霍垣?”
“嗯,是叫霍垣。”霍閒頷首。
長公主起初沒覺得這個名字如何,此時念了兩遍忽覺不對:“‘貨源哪家的’?”
霍閒見她終於反應過來含笑解釋:“這是我與他約定的暗號,我想著因王雲詩案被抓進大理寺,若真是沖我而來,必然會煽動百姓,想讓霍垣多多留意。”頓了頓,又接著道:“不過霍垣無固定居所,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只能以暗號來尋他。”
他這麼一解釋夫妻倆頓時恍然,紛紛表示要宴請霍垣,感謝他的出手相助。
霍閒知道霍垣除他外未正式和其他人相處過,為防一些不必要的誤會發生,他提前給夫妻倆打預防針:“霍垣是由乞丐養大,禮數可能不周,若有冒犯爹娘之處,還請爹娘勿怪罪於他。”
作者有話要說:圓圓:我沒那麼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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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風流倜儻小侯爺(8)
席上, 霍垣倒沒有表現出禮數不周,但多少有點侷促,也恰是這點小侷促, 將一個來自社會底層的乞丐形象展現出來,並不違和。
礙於男女有別, 長公主見霍垣時並未問太多, 如今霍侯爺回來,有不著痕跡地試探,霍閒雖以皺眉表示他對霍侯爺行為的不贊同, 但並未說出, 也是不想一開始就給爹娘留下異常在意霍垣的印象。
好在他之前就叮囑過霍垣, 若被問話就以原身記憶為主,將他倆的“認識”插到某一段討飯劇情中。
霍垣怎麼說也是看過上萬部影視劇作品的外星意識體,沒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的, 演起戲來不說可圈可點, 起碼霍閒看著沒毛病。
一頓宴席算是賓主盡歡,可惜最後長公主點出一個要命的問題——霍垣身上太乾淨了, 不僅是皮膚白淨細膩, 身上看不見不談,手上也無一絲傷痕, 看起來完全不似乞丐的手。
長公主原本只是隨口一說, 說完後霍侯爺、霍閒以及她本人都意識到了不對。
乞丐蓬頭垢面看不清真是長相可以理解,但常年風餐露宿, 食不果腹的乞丐, 磕了碰了有點陳年舊傷才是正常!
霍閒:“……”糟糕,忘記這事了!
孰料霍垣卻很淡定地從懷裡摸出一個小荷包,一本正經道:“這是我幾個月前用半塊餅跟一位遊方道長換來的藥丸, 他跟我說服用後會有奇效。半月前我生了一場病,差點沒能活下來,半夢半醒間我想起藥丸,想著道家丹藥或許能治病就服用了一顆。”
“然後呢?你病好了嗎?”霍閒故作好奇問。
霍垣眨眨眼,點點頭,又搖搖頭,繼續道:“我不知道我病好是否和藥丸有關,反正之後幾天我還一直迷迷糊糊地病著,但是身上外傷、手上的繭子還有我臉上的胎記都慢慢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