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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岑明肖算是說到了重點,以前簡殊也說她很適合『殊爾馳』品牌風格,想要她拍攝一期高定奢華禮服大片。但是父母從來不許,也不許她去秀場上走t台。
從小被約束慣了,做什麼都要考慮到韶家的面子和里子。
不是娛樂圈才有人設什麼的,像他們名流圈,一樣也有「人設」,不過那是父母從小就定好了的。
比如她,人設就是知書達理、溫柔優雅。一點都不能違背父母的意願。
所有一切布置好以後已經是九點多鐘了,除了幾個幫助攝影師的助理,全都出去騰地方了。
少帥辦公室就留下四人。
「絕了!」
「對,就是這樣,眼神,注意眼神!」
「手,注意手和腿的位置,手再往下垂一點。」
「非常好,完美!」
外面的人聽見裡面瞿習的聲音都很好奇到底有多絕。剛才他們都看到韶初寄從頭到尾打扮好的樣子,已經美得讓人不敢說話了,真難想像她扮演角色的樣子有多絕。
「現在看不到也沒事,到時候雜誌出來了就可以看到成片了。」岑明肖的助理說。
下午六點,麗依華酒店。
一間豪華包廂內,坐著八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以及一位性感的女人。
現在已經是酒過三巡,桌面上的菜都消了大半,幾個老總還在推杯換盞。
桑介代酒多時,腦瓜子已經有點暈乎了。沒有注意到對面的性感女郎盯著邊致一眨也不眨。仿佛都要粘在邊致身上了。
兩家公司今天本來是談合同的,結果現在對面的藍總喝醉酒了。
藍總和邊致談合同,卻帶了自家女兒,說是來學習學習,將來好接管公司。
藍紜端起酒杯下位,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噔噔作響,一身緊身淡粉色包臀連衣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邊總,我敬您一杯。」藍紜彎腰躬身,身體靠近邊致,香水味也隨之散發出來。
藍總的那幾個人纏著桑介喝酒,沒顧到這邊。
邊致垂眸淺笑,那雙好看的眼眸蘊藏著一絲讓人難以看懂的情緒。
藍紜看著邊致弧線立體的俊美側臉,心裡的小鹿撞個不停,端著酒杯的手不自覺地輕顫著,她聞到邊致身上和其他男人不同的好聞氣息,大腦有一瞬空白,差點就要站不穩撲進邊致懷裡了。
終於邊致端起了酒杯,晃了晃杯中金色的酒。頂上華麗的吊燈映照著杯中的酒,讓人有些炫目。
「我不喜歡這香水味。」邊致修長的手指握著杯壁。
「啊?」藍紜看著邊致勾起的嘴角,像醉了酒般反應遲鈍。
邊致喝了一口酒,喉結滾動。桌面上的手機震動了幾下。
他無視旁邊站了好久的藍紜,拿起手機,看到瞿習給他發的消息——
拍片兒的:我告訴你小表弟,這次你整不到我了!
拍片兒的:到時候雜誌出來,美瞎你的眼
拍片兒的:我這次會一雪前恥,有種你就再把我拍的照片拿去參賽!
邊致輕笑一聲,看來那個穿假貨的女人讓瞿習很滿意,不過他根本不期待瞿習能拍出好作品來。
桑介見邊致一個人在笑,歪著步子走過來:「邊總,你在笑啥呢?」
邊致放下手機:「翻車大師說他這次有證駕駛。」
「哈哈哈哈哈哈——」桑介笑得像個兩百斤的大傻子,手中端著的酒撒了出來,濺到了藍紜身上。
「啊啊你沒長眼啊!」藍紜嫌棄地躲開。瞬間就離了邊致兩米遠。
韶初寄今天累了一天,原來當模特這麼累,現在看到床就想睡。結果剛一坐下,黛咪姐就打電話來了。
「你最近在準備拍攝嗎?7月2號第28期就要出版上市了,你抓緊點。」
韶初寄:「哦,這麼快啊,我還沒開始準備呢。」
黛咪姐:「哎呦,那你得快點了。得提前好幾天美術校稿呢。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趕緊的,可千萬別輸了。」
嘴上擔憂著,掛完電話滿意地笑了。果然韶初寄那個蠢貨沒讓她失望。猜到韶初寄拍不了,就算有坑讓她占,她也沒本事占。
雜誌社根本就不相信一個野模會有什麼好的團隊拍出優質大片,他們早就做好二手準備了,多半已經讓畫師手繪好了封面,到時候就等著pass掉韶初寄的,直接用備用方案。
就等著韶初寄來她面前哭吧,那才叫有趣呢。到時候她想怎麼寫合同就怎麼寫合同,韶初寄不簽也得簽。
剛掛了黛咪姐的電話,最炫名媛群里的撕逼大戰又開始了。
不過這回撕的不是韶初寄,而是何與煙。
今天韶初寄忙著拍攝,哪裡知道自己昨晚埋的雷,今天已經炸了。
「同氣連枝」塑料姐妹花徹底掰了。
於一枝和胡襄「同仇敵愾」罵何與煙,說她不厚道,說她白眼狼,說她是個小賤人。
何與煙起初還辯解了幾句,到了後面就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憑本事得來的。
「再說,又不是我一個人簽約了,還有一個人呢。」
於一枝:「誰啊,你說是誰?」
何與煙半天都沒回復,因為她也不知道是誰。
反正不管撕逼也好,友誼的小船翻了也好。她是不會放棄這次機會的。她本就不是正規大學空乘專業畢業的,只不過是個野雞專科學校畢業的。所謂空姐不過是說著好聽的,實際上根本沒有哪家航空公司看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