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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孟征被厲擇捂住嘴,他使勁掙脫,結果剛一掙脫,雙手就被厲擇攥住,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剪在身後。
「呃……嗯……」孟征何曾被人這樣對待過,雙手都嬌貴得很,稍微捏重一點就會紅,何況還是整個手臂被禁錮在背後,疼得他話都說不出了。
沒想到厲擇動起真格來這樣不留情。
「再叫一聲,我把你雙腳架在脖子上。」厲擇湊近他耳邊威脅道。
孟征梗著脖子緊閉著嘴巴,眼圈竟然不爭氣地紅了。他覺得自己好憋屈。被孟家趕出來了不說,還被死對頭折辱。
「你覺得我是落井下石?乘人之危?沒錯,就是,我就這麼無恥,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厲擇惡狠狠地在他耳邊說。心裡的小惡魔又開始嘿嘿嘿笑了。
誰讓孟征提起莫狗逼的名字,非要給他找不痛快。
不過,他覺得欺負孟征比參加什麼無聊的宴會有趣多了。
前面開車的司機冷汗流了下來,他覺得自家少爺欺負人有點雙標——欺負別人就是一頓暴打。但欺負孟征就是耍流氓。
孟征那雙漂亮的眸子瞪著厲擇,如果不是眼裡有憤怒,會給人一種勾人的感覺。
他現在也沒法說出「我要給你老爸告狀」這種話,畢竟他也不是孟家的大少爺了,沒資格說這種話。他什麼也沒有了,沒辦法明著和厲擇作對。
現在厲擇欺負他就跟捏柿子似的,想怎麼捏怎麼捏。他也無能為力反抗,也不知道厲擇把他帶回家後要怎麼收拾他。
瞬間就有種無力感。
車子一停下,孟征就被厲擇半拉半拽扯到樓上。
看到此情此景的僕人們滿頭問號,他們見過孟征,畢竟人家來這裡參加過很多次宴會。也都知道孟征是自家少爺最討厭的人,兩人向來針尖對麥芒。
今天……怎麼孟征就被少爺扯回了家呢?
兩人不會要在樓上打起來吧?
要不要叫幾個保鏢上去守著。哎呀夫人和老爺這幾天也回不了家,待會出了事可怎麼辦呀。
一群人在樓下干著急。
厲擇把孟征拽到一間堆著雜物的房間,頤指氣使地說:「這裡就是你今後住的地方,從現在起,你就是厲家的男僕,什麼孟家大少爺、狗屁莫學長的就不要想了,乖乖服侍本少爺。」
孟征掃視了一圈二十來平方的雜物房,蹙了蹙眉,他從來沒住過這樣小的地方,而且光線也不怎麼好,灰塵也多,他皮膚敏感,對灰塵過敏的。
「我不要在這裡住……」孟征。
這模樣看上去又可憐又委屈,那張漂亮精緻的臉龐皺在了一起,憑白看得人心痒痒。
厲擇理了理自己的衣領,道貌岸然的模樣:「不想住這裡也行,只要把本少爺伺候好了,就勉為其難讓你住本少爺的房間。要是惹我不高興了,就讓你哭著喊爸爸!」
孟征倔強著,眼裡還帶著不服氣。一夕之間,他也沒辦法放下自尊心。加之落差太大,他有點不能承受。
像一隻被折辱的天鵝,立在灰暗的地方強自清高,只是多了一份可憐。
他現在沒辦法像以前一樣懟回去。
厲擇見他立在哪兒也不說話,偏著腦袋不肯低頭。這副挫敗的模樣看了還挺讓人心軟的,忽然就想不起以前孟征是怎麼和他作對的。
向著孟征的地方走了兩步,忽然看到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大眼睛裡滾了下來,嚇得他僵在了原地。下一瞬又情不自禁抬手想去擦掉。
然而剛碰到孟征的臉蛋,就被抓住手狠狠咬了一口。
「啊!」厲擇疼得收回手。
虎口處被咬出一個壓印,雖然沒咬破皮,但卻很疼。
真下得了口。
「行,就沖你咬的這口,晚上別吃飯了。」厲擇氣得轉身就走。
還不清楚自己現在什麼處境嗎,還揣著當初孟大少爺的清高。還就非要挫挫他的傲氣不可,讓他乖乖聽自己的話。
晚上七點多鐘的時候,厲擇吃完飯,上樓的時候看到孟征已經換好衣服,也吃完了飯。
嗯,最後還是讓孟征吃飯了。
之後又強迫孟征陪他寫作業。
等寫完作業都快十一點了,厲擇累了一天還沒洗澡。視線落到孟征身上,將自己睡衣甩給他:「待會伺候我洗澡伺候好了,就讓你睡我房間……的沙發。」
他知道孟征是個金貴的主兒,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住的地方自然優越得很,肯定沒睡過雜物房那樣的房間。肯定會為了睡好房間而屈服的。
然而孟征卻在他泡澡的時候不肯幫他捏肩。
「捏肩你都不會,這雙手拿來幹嘛?」厲擇明知道孟征雙手嬌貴,卻還是忍不住損他幾句才舒服。
只要孟征嘴上求饒一句,哪怕只有一句,今天晚上就讓他睡沙發。
然而沒有。
孟征瞪著厲擇,突然捧起浴缸里的水潑到厲擇臉上,嘴上說:「還能拿來潑你!」
這下把厲擇氣得毛都豎起來了,一把將要逃走的孟征撈到浴缸里。
「噗通」一聲,孟征整個人落入了浴缸,溫熱的水漫過他全身,在差點溺水的時候被厲擇揪住領口撈了起來,嗆了幾口。
厲擇在他還在嗆的時候低頭狠狠堵住他嘴唇,瞬間孟征臉都紅了,也不知道是被憋的,還是臊的。抬手就要去推厲擇,但是厲擇自己就起開了。